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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線絆個跟頭,唧哩骨碌滾進來。
黑漆漆亮晶晶含泡水的眼,屁 股後毛烘烘的尾巴,暴 露到沒穿衣服……
基本符合要求……
小楊筒子面無表情的拎起自投羅網的松鼠,心老爺您除理解有問題之外真是厚道的沒話。
肉乎乎沒有腰圍的松鼠“吱”的聲,眼睛忽然亮,掛著兩行海帶淚望楊筒子身上就撲。
楊清風大驚失色,順手甩,於是只圓滾滾的深灰色球狀物體“唰”就飛出道拋物線,落到楊清風床腳時,還十分不甘心的彈彈。
松鼠拍拍尾巴上的灰爬起來,望著楊清風的黑眼睛眨眨,拼命把眼淚憋回去。
從來厭惡小動物(尤其是黃藥帥那隻叫楚楚的兔子)的楊筒子邪惡的心裡突然蹦出個紅樓又狗血的邪惡念頭:莫非個妹妹(?)曾見過的?
於是勾勾手指:“過來過來!”
可憐巴巴的胖松鼠吸吸粉紅的小鼻子,爬過楊筒子從來不疊的被子,吱的聲又撲過來。
楊筒子順手抄過枕頭,接住,拍在床上,捏著尾巴倒拎起來。
松鼠“吱”的聲,蹬蹬短短的小後腿,也不掙扎。
楊筒子的唯物主義馬列毛鄧從來就沒及過格,腦子當然也就拐不到“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對物質有反作用世界上本沒有妖怪見得人多於是就怎樣怎樣……”樣光榮偉大正確深刻的原理方法論上,反倒覺得就麼對著只松鼠自自話,簡直是無與倫比經地義的熟悉和正常。
“姓名?性別?年齡?籍、算……”
果然組織部呆久會有職業病的。
松鼠眨著無辜無害的黑眼睛。
“還是自己驗驗……”
話音未落方才還乖乖任欺負的胖松鼠猛然像打雞血樣飆起來,踢撓咬踹無所不用其極。還好楊筒子拼命的護住臉,他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瞪著自己睡衣上小小的爪印筒子突然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拍案大喝:
“不許動!不然爆的菊花!”
——不能怪楊筒子思想邪惡,實在是黃藥帥家的阿衡和隔壁寢室王重陰的朋友林潮英王實在是太腐敗……阿彌駝佛。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松鼠全身上下的毛炸,定格在鐵臂阿童木的POSE上,不敢動。
——公的,看就知道。
於是熄燈,睡覺。松鼠熟極而流的爬進楊清風的襟口,楊筒子熟極而流的輕輕拍拍胸口軟乎乎暖烘烘的團兒,然後鬱悶:們很熟麼?
到夜裡滿身的水痘不約而同的開始發癢,楊筒子在床上嘎吱嘎吱烙餅似的翻,卻又什麼也不敢撓。他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麼從懷裡爬出去,然後迷迷糊糊中軟軟滑滑的什麼蹭過身上的癢處,像是最柔軟的皮毛,不輕不重,不出的舒服。
揚清風迷迷糊糊的嘆口氣,撈過肘邊毛茸茸的傢伙,抱緊。
第二覺醒來松鼠已經不在懷裡。偏過頭,就看見胖松鼠踮著後爪正站在不鏽鋼茶杯薄薄的杯壁上,抱著把大勺子攪啊攪啊攪。
楊筒子又次邪惡起來,伸指過去,輕輕,推——
“撲通!”沒攪開的板藍根濺罪有應得的筒子頭臉。
……於是臉上掛三道爪印的楊筒子粉狗腿的把杯子裡撈出來的某松鼠從頭到腳的細細擦乾。
松鼠怒目而視。
楊筒子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家狼爪:“果然是公的……”
松鼠淚奔敗走。
楊筒子抄起枕頭把松鼠又次拍在床上,邊鎮壓邊上下其手。
軟乎乎的小肚腩,溼漉漉的黑眼。
記憶裡突然浮現出恍惚落錯什麼,浮光掠影,倏忽閃逝,卻似被幾百年厚積的塵埃封死,撇不開,抓不住。
“……喂,咱們,從前是認識的,對不對?”
出院的時候揚清風手臉盆手飯盒,頭頂只松鼠,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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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北上
梅子黃時日日晴,小溪泛盡卻山行。綠陰不減來時路,添得黃鸝四五聲。
老驢車沿著鄉間蜿蜒的土道吱吱嘎嘎的緩緩前行,遠望山川流麗,晴空之下斑駁著濃濃淡淡的樹影,偶爾山陰處角飛簷隱隱探出眉目,深山藏古寺,顯明卻又更覺幽深。
過江漢,便又是中原。
已是大明正統十四年七月末,中原暑熱,炎炎如蒸。風清揚於中原之地闊別經年,正午將驢車停在槐樹蔭下乘涼時便每每起中原風物,言下興致極好。小儀本來抱定“欺負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