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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過是一個寂寞的出口。
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上床,連她自己都疑心這不是第一次,戴曉蕾表現出的主動和激|情讓查理很滿意。查理第二天送給她一條鑽石項鍊,戴曉蕾一點都沒有推辭就收下了,她想快樂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為什麼以前她要把它搞得千迴百轉?程程說,戴曉蕾,這就對了,人生就是這個樣子的,不要把人生想像的太神聖了,否則倒黴的只是你自己。
在接下來一連串的日子裡,戴曉蕾帶查理轉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兩個人還去了故宮和長城,像一對戀人,在那些北京的老胡同裡,查理和一個孩子一樣東跑西竄的,戴曉蕾沒想到居然有老外也喜歡北京的衚衕,這讓她感覺到意外。看著查理又蹦又跳的,戴曉蕾有點心動,可她知道那不是愛,離愛還有十萬八千里,那只是對她過去的一點懷念。只是一點懷念。
查理以後又送給她很多東西,衣服、香水、絲襪……想不到的他都要送,戴曉蕾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細心的男人,就有一種居家過日子之感。和查理好了以後,她很長時間沒有再想起陳子放,因為陳子放是放在心裡的一個角落,她寧願他自生自滅算了。
查理喜歡她穿旗袍,喜歡看她穿著旗袍像張曼玉一樣在屋裡走。查理說,《花樣年華》中的張曼玉是最性感的,於是他就要她穿著旗袍在屋子裡走。那天也是這樣,她其實是不愛穿旗袍的,因為太緊所以渾身好像是伸不開的,雖然看上去曲線是美的,可是這美麗是要她付出代價的。
她要穿絲綢睡衣,查理不讓。她就有點生氣,查理說,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但你必須給我穿旗袍,因為我喜歡。
戴曉蕾說,可是,我不喜歡。
那不行,查理說,我喜歡你就必須喜歡。戴曉蕾哼了一聲,查理說,我可以給你摘月亮的,戴曉蕾說,我要月亮有什麼用,我要money。查理愣了一下,說,好,就下床從包裡拿來了一大堆美元放在床上,說,穿完給你。戴曉蕾笑了笑就開始一套一套穿旗袍,她想她真成了賣身的了。完了她拿了錢就走了。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查理沒有再找過她,她也沒有找過他,她再去那個酒店,有人說,查理回國了。她想,這個人跟她有過關係嗎?越想越模糊,到最後,連查理的面貌都想不起來了,但是查理留下的錢還在,綠綠的一大堆票子,看了既踏實又噁心。
後來程程走了,她嫁給了一個荷蘭人。戴曉蕾不知道荷蘭在哪裡,在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程程能夠感到活得自在幸福就好,戴曉蕾想,程程大概真的不用拉小提琴了,可是她知道,小提琴會是程程的痛和想,是她的命。
芬娜死後戴曉蕾決定一個人出去一趟。
她好像已經失了人生的目標,不知道哪裡是出口。
目標定在了江南水鄉同裡。周莊她已經去過,那裡的媚俗讓她大吃了一驚,在很早以前去的時候周莊是她的一個世外桃源,可是她第二次去的時候覺得周莊就像一個大集市,甚至三毛茶樓都是媚俗的,所以,她這次放棄了周莊。
戴曉蕾是那種特別適合一個人旅遊的女人。其實旅遊是一份心境,和自然的肌膚之親,有了外人就不那麼自然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一個旅行包帶一個照相機去到處走走逛逛了,有時全無目的,可是旅遊的趣味全在那種有意無意之間,如果喜歡就多住上幾天,不喜歡就再去另外的地方。戴曉蕾最怕的就是和旅行社一起去的那種旅行,一大幫人像去趕集一樣,到了哪裡都是瘋狂地拍照,景點根本顧不上看,如果時間富裕他們在樹上或亭子的木頭上寫上誰誰到此一遊,好像自己有多重要,好像全世界人們都該認識他似的。
戴曉蕾就是旅遊中的另類。她太喜歡一個人那種孤獨的意境了,有時候雖然有點矯情,可是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在旅途中戴上耳機,管他什麼人到處嚷嚷,那都是另外的世界。但是孟家偉卻是一個例外。
他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他們坐在一起。男孩兒說,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
戴曉蕾覺得這很俗套,她沒有理他。
家偉說,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戴曉蕾。她說,我叫戴曉蕾。
家偉就叫曉蕾。
曉蕾說,不懂事,叫曉蕾姐姐。家偉還是叫曉蕾。曉蕾故意不理他,戴上耳機聽音樂,有點虛張聲勢,有點假裝。她想,她是不至於和一個小孩子玩遊戲的。但是家偉卻用手拿下了她的一個耳機,然後不好意思地叫她,曉蕾姐姐。她一下子就笑了,覺得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大孩子,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