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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庭長,你認為你弟弟會不會給趙陽通氣?”常富波在聽了梅雨媚的介紹後問。
梅雨媚慢慢地搖搖頭,但她的搖頭是那麼勉強。弟弟這幾年變了,不是她心目中那個時而調皮時而天真爛漫的弟弟,不是那個站在湘沅河畔,指著遠處的孤峰洲心曠神怡地說“姐,長大後,我要娶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姑娘Zuo愛人”的大男孩了,而是一個有著豐富閱歷,一定政治頭腦的小政客了。她真的不能擔保弟弟不會給趙陽透露點什麼,估計弟弟多多少少與蔣紅兵有一定的牽連,弟弟對蔣紅兵也沒什麼好的看法,認為他表面是一個儒商的做派,實際上是一個大奸商,蔣紅兵被抓後,他則幸災樂禍,認為蔣紅兵早該槍斃了。
看著梅雨媚那樣子,常富波說:“你還不能確定。”
梅雨媚沒說什麼,拿出手機,撥了弟弟的手機號碼。
“二姐,我正在開會,等會兒我再跟你聯絡。”說完,就將手機掛了,梅雨媚一臉茫然地看著常富波。
“梅庭長,你怎麼看待這個事件?”
“我說不好,郭衛健沒抓住,他的後臺是誰,真的不好說,或許是受趙陽指使,或許是受另一個人的指使,我只是覺得這個案子背後有極深的背景,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你害怕了?”常富波笑道。
“我害怕什麼?我只是擔心戲還沒開場,就馬上收攤了。”
“你不相信我的決心嗎?”
“不是不相信,我覺得這個社會太複雜了,讓人無所適從,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不像我們小時候看電影,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道貌岸然地坐在臺上大講馬列主義者,說不定就是一個大壞蛋,人心不可測啊。”梅雨媚心中悲嘆不已,她有點怪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常富波彷彿看穿了梅雨媚心中的隱憂,寬慰著她,說沒有她的敏銳及他們的調查詢問,事情照樣會發生。
正說著,梅雨媚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弟弟打來的,迅速接聽:“宇高,你是否與他透過氣?”
“二姐,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我根本沒與他通話、見面。你要相信我,如果是另外人的調查核實我還會隱瞞什麼,但對你沒有半點隱瞞的,我沒有同他有任何聯絡。”梅宇高聲音很高,“你們怎麼調查,怎麼搞我不管,也管不了,你好自為之,學會保護自己,這個社會複雜著哩。”
梅雨媚將手機掛上後說:“我弟弟用人格保證他沒有同趙陽聯絡過!”
“那會不會有另外一個第三者,蔣紅兵還沒有說出的人害怕了,來毒殺蔣紅兵的,剛好碰巧了。”
“有這種可能,趙陽只是其中一個,可能還有一個或數個大傢伙在後面。”
“梅庭長,這樣吧,案子已來了一段時間,市委、市政法委多次催問了什麼時候開庭,我答覆下個月初開庭,你在送開庭通知書時再深入詢問蔣紅兵,現在對蔣紅兵已實行特級保護,再出現什麼問題,由看守所所長、教導員、市公安局主管局長直接負責。”
“好吧,我看這案子還是由您來擔任審判長吧。”
“行,我來吧,你可要好好配合喲。”
“我什麼時候沒配合好?”
“什麼時候?”常富波一字一字地念道。
梅雨媚聽了,知道他又在開玩笑,想到一邊去了,橫了他一眼後低頭走了。
28
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多功能會議室。主席臺上方高懸著“公正與效率暨職業道德研討會”的橫幅,德沙中院是這次會議的主辦單位,高新民、梅雨媚作為特邀代表參加了這次研討會。梅雨媚在研討會上宣讀的是她寫的一篇《法官:表達對法律的忠誠》,北京來的郝浩然的一篇文章《法官的公正與博學》引起了與會者的共鳴。
梅雨媚認真地聽著郝浩然宣讀的文章,她待郝浩然宣讀完畢後,向他招了招手,她旁邊剛好有個空位子。其實郝浩然早看見了她,她不招手他也會走過去。郝浩然本來可以提前一天到德沙來的,因為要開庭,他便趕了晚班火車。開會的當天早上才下火車,來不及與梅雨媚聯絡,就直奔會場。來之前他才打電話告訴梅雨媚,說他將到德沙參加研討會,梅雨媚興奮不已,因為她也將參加會議。她知道他來參加會議,多半出於來看她的目的,她心中有一種自信,其實,她也很想念他,他多次出現在她的夢中,有一次他不僅出現於她的夢中,而且兩人還有肌膚之親。為了迎接他的到來,接電話後她特地到美容院去了一趟,雖花了不少錢,但要為悅己者容,她認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