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生存權都沒有了,還談什麼生育權?”
“不對,雖然一審判決下來了,但還沒有最終裁定,死刑還沒有最終生效之前,羅鋒還是一個‘人犯’,而不是‘犯人’,在終審判決還沒下來之前,正常人有的權利羅鋒應該都有,只是他處於被羈押狀態,他的權利受到了限制,但沒有被剝奪,另外,就是終審判決下來了,死刑犯在行刑之前還有很多權利,法律也允許他寫悔過書、與人通訊、留下遺囑、捐獻器官等等,還可以會見一些人等等,我還想到,死刑犯可以捐獻器官、遺體,那麼他捐獻精子給妻子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雖然死刑犯捐獻器官是為社會帶來福音、造福社會,鄭雪梨是傳宗接代,但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現在不是講人文關懷?你們對執行死刑不都開始改變了?古代是腰斬、絞刑,後來是槍決,你們現在不是採用什麼注射方式?常院長,好好考慮我的要求吧!”
常富波發現蔣紅兵的話很有道理,也很有煽動性,他朝蔣紅兵點點頭,見蔣紅兵笑了,忙說:“我點頭不是同意了你的要求,這個要求太重大了,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必須彙報後才能答覆你。”
“謝謝你的這句話,說句內心話,我對生與死並不看重了,到了這個時候,經過長時間的思索,我決定在死之前當一名清道夫!”
“清道夫?”常富波與梅雨媚幾乎同時說出這三個字。
“對,清道夫!為中國的反腐做一個清道夫,為淨化德沙的官場做一個清道夫,這是我進監房後的思考。”蔣紅兵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感謝你們的人文關懷,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出去後,找找舊城改造的指揮長趙陽,看看他會怎麼面對你們。”
“趙陽?”常富波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心裡暗暗一驚,怎麼?他是蔣紅兵作為“清道夫”的首位人選?他心裡雖是暗暗一驚,但表面上仍無事一般,說道:“蔣紅兵,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瞿佳娟,而不是宋芳?”
“從進監之前,我就沒有想過宋芳這個蕩婦。為什麼會是這樣?你們可以去問問宋芳,她會告訴你們一切的,我可以告訴你們,她的孩子,就是人工授精的結果,不過,那精子不是我的。”說到這裡,蔣紅兵聲音開始低沉,“我愛瞿佳娟,這個女人給了我生命的另一半,入監後我才更深地體會到這一點,如果早知有這麼深切的感受,我或許不會做出這驚天劫案來,我應該選擇離婚,然後與我深愛的女人結婚,我的病態與面子制約了我,我每每想到瞿佳娟,我就後悔自己尋求那種飄逸的感覺。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做出了,我又不後悔了。”
22
蔣紅兵在新婚之夜暴打宋芳一頓後,未再與宋芳有過性接觸,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很和睦的一對夫妻,其實他們已如同路人,宋芳用人工授精的方法生下了孩子,蔣紅兵未表示反對,但他已打算在外面尋找一個他心中真正的妻子,而且他如願以償,他與瞿佳娟的相識純屬偶然。
蔣紅兵是到文化局去辦一個證時,偶然碰上了瞿佳娟的。第一次去時,兩人並未打照面,辦證的科長說“章子在小瞿手裡,她到文化廳辦事去了,你明天或等兩天後再來取吧,或你派一個人來取也行”。蔣紅兵的確打算派一個人去辦理,但他因為答應給文化局的局長一點東西,是一套價格不菲的文房四寶,他覺得讓辦事人員去送不太禮貌,便要親自去送。他將東西送出手後,急匆匆地從四樓往三樓趕,到了三樓,他有點內急,便上了一下廁所,洗罷手出來,他邊擦著手邊低著頭往外走,不知是他走得急還是外面往裡面走的一個提著水壺去灌水的女同志走得急,兩人一下子相撞了。
“砰”的一聲水壺掉到了水泥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嚇了他一跳,也嚇了那位女同志一跳。
蔣紅兵從地上撿起水壺,連聲說“對不起!”他抬頭看見滿臉粉紅的女同志是一個年輕女性,他驚呆了,不由叫了一聲:“二姐!”
“二姐?”女同志愣住了,“你叫我二姐,你怎麼知道我是家裡的老二?”
“噢,您太像我的二姐了。”不知為什麼,看到她,他突然想到二姐給他送大學錄取通知書時的情景。
她一聽笑了:“我姓瞿。”
“噢,您就是小瞿呀,我正要找您呢!您回來了。”
“噢,您是辦證的?章子已蓋好了,證在我辦公室,你等一下,我打一壺水。”
瞿佳娟辦公室就她一個人,科長開會去了,兩人聊得很投機,臨走時,蔣紅兵將手機、傳呼機號碼留給了瞿佳娟,並說找機會請她吃飯或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