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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無法栽贓得逞。
“是什麼解藥呢?藥草易不易尋?”姬向晚問。
杜曉藍搖頭:
“兩味毒藥雖兇狠,但解法輕易得緊,當初的遊戲之物哪會費心太多,吃顆石榴就可以解開了。”如果那些江湖人願意相信,自然可以救小命。
“第二步,趁費志明還在練我給的那本秘籍,無暇四處害人時,我們去“借”各大門派的鎮幫之寶集中在費家,並且昭告天下,那麼,你們想那人還會有活路嗎?”方法二: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栽贓得他百口莫辯。
杜曉藍撫掌大笑,拉著兒子道:
“這個好!這個好!讓他們天下大亂,又找不出元兇。討回一口冤氣,日後不必擔心費家人找上門。這法子太好了,快去“借”那些東西吧!”
湛無拘微微笑:
“阿孃,孩兒身上有傷,不宜遠行。加上神州之大,各門派分佈之廣,實不是年幼無和的我所能走得完的。這種小事,還是有勞阿孃吩咐旗下元教眾子弟兵去做吧!就我所知,你率了不少幫眾分佈在大江南北找人,現下正好用得著,有勞您了。”
“喝!不孝子,那你就閒在一邊了?”杜曉藍斥道。
“哪有閒在一邊?我得拐著未來妻子四處遊玩,然後一路玩到鳳陽拜見岳父母呀!”多理直氣壯的藉口呀。
於是,翻天漫湧的波濤,震盪著江湖的起落,竟是帷幄在這小小斗室之內區區一人之手。由潛伏暗處的元教所為,無人知曉。
※※※
在短短半個月之內,江湖上因各門各派的鎮教之寶失竊而天翻地覆,白道、黑道,各門各派間互相猜疑著、打鬥著。然後,如絕處逢生、久旱逢霖,隨著揚州城內外再度被貼滿告示,眾人一傳十,十傳百地令天下人皆知道了,所有失物皆是鴻泰鏢局所為:並且相當體貼地在告示上指出藏匿地點。
數以千計的人全擁向鴻泰鏢局,驚動了正在練《極天秘笈》的費志明。當他兒子跌跌撞撞進來時,他正練到秘籍的第七式“綵帶飛舞掌中輕”,原本飛如彩蝶的錦帛在外人驚擾下,纏了費志明一頭一臉的紅紅綠綠。
“爹!不好了,不好了!所有門派的掌門人全來勢洶洶地要見你。”
“什麼?!哈哈哈,來得好!李六、趙仁,將大門關上,對他們施放“赤蠍散”,省得老夫一一上門找人。”直到手下領命而去,他才想到要問:“奇怪,他們為何而來?莫非知道了秘籍在我手上?”
費重威也百思不解:
“他們說鎮幫之寶在我們手上,而且一來就衝到我們的花園裡又挖又掘的,竟然還真的挖到了易筋經、打狗棒什麼的……”
“什麼?有這種事?”費志明快步疾行,一時想不透其中原由,但思及群雄已中了化功散,比平常人還無助,便再地無所懼地前去面對奄奄一息的江湖名人們。
天下已在他指掌間,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嗎?
哈哈哈哈……
費志明走過一重又一重的迴廊,前去赴一場將會死得很慘而不自知的鴻門宴。
他的下場,不言自明。
※※※
一匹老馬要死不活地拖著一輛板車,行走的方向是西方,目標指著鳳陽城,佳人的故里。 官道上無啥人煙,青石板與馬蹄交織出沉而脆的聲響,有一步沒一步地走著。正如春雨有一絲沒一絲地下著。
沒有頂蓋的板車,搭乘者只好撐起油紙傘充閒情。板車上坐著一男一女,正在吃著剛烤好的乳鴿,好不愜意。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途上,沒啥避雨之地,因此當板車行經一名落湯雞眼前時,那人便忙不迭地趨近揮手:“小兄弟,借個地方躲雨吧!老漢就住在前面十里“傑人村”,沒料到這場春雨又綿又長,獨自走了三四里,實是又冷又餓了。”瘦小的中年男子盯著鴿肉猛吞口水。
車上的男子稍挪了個位置,拍了拍旁邊:
“上來吧,這位大叔,我們鴿肉烤得多了,正愁吃不完。”
“多謝!多謝!”中年男子感激不已,趕忙吃了好幾塊嫩鴿肉充飢。
“擦個臉吧!”女子遞上一條綿巾,溫柔可人地笑著。
“多謝小嫂子!你們真是好心人。”自稱老漢的男子忙又答謝,在稍稍有力氣說話後,問道:“二位哪兒去呀?是打蘇州過來的吧?”
“是呀,大叔。我們要往鳳陽去,去拜見岳父母。”少年含著一抹黠笑回著,不理會女子暗自捏向他腿肉的手指。反倒一把抓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