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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冷冷哼了聲:“你們先別作聲,等我哥哥來,自有那齷齪人的好看。”
四個丫鬟當然知道楚家大少楚嵐的手段,一夜無話。
楚芸主僕似乎想在山上長住,齊嘉義雖喜清靜,倒也不想掃了她們的興致,除了日常練功不能耽誤外,其餘時間都陪著她們四處遊玩採獵。小柳的活兒全讓紅橙藍紫四個丫鬟攬下,除了在院裡那塊菜地上施肥耕種,再沒其他的事情。
一個月下來,除了吃飯見面,齊嘉義根本沒空跟他講話,更別提教他識字,而楚芸主僕當了齊嘉義的面尚算客氣,轉過臉去便視他為無物。
他被隔在他們所有人外面。
他不怕那些小姐輕鄙他,也不怕沒人搭理,反正慣了。他只擔心齊嘉義——世上唯一對他好的人也嫌惡他。
思慮至此,晚上一個人縮在床上,只覺得心頭髮顫,遍體生寒。
山上到了臘月,雖不再綠樹遍野,卻也有著格外的景緻,楚芸嚷嚷著要去打獵,家裡只剩小柳一人,一早他便拿了樹枝蹲在地上覆習以往學的字。
蹄聲噠噠,抬眼望去,一隊騎士飛馳而來。山路陡險,馬兒竟還跑得這般快,直看得小柳兩眼發呆。
馬隊在院落門口停下,為首的少年翻身下馬,只見他面覆輕紗,舉止灑脫,白衣勝雪,竟像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小柳剛站起身,那少年已向他行來,似乎嫌面紗礙事,伸手掀了。
好美!
這是小柳見過最美的人。
小柳目不轉睛地看著。
楚芸明豔動人,相比眼前的少年,尚不及其十分之一。
眼若春水,膚若白雪。
這麼美的人啊!
正值小柳感嘆之時,那雙春水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譏誚。
好聽的聲音響起:“看夠沒有?”
小柳紅了臉,還沒應聲,臉上已捱了狠狠的一巴掌,確切說根本不是一巴掌,因為少年的手根本沒捱到他的臉。
小柳跌坐在地上,捂住臉,呆呆地看向美到極點的少年,不知所措。
“你就是纏著齊嘉義的那個男娼?”少年湊過臉來,笑眯眯問。
地上的小柳臉白了下,微微縮起身體。
少年接著說:“我是楚嵐,小男娼,記好了。”一瞬間,楚嵐美麗的臉上泛起的囂張兇獰讓小柳渾身戰慄。
楚嵐站起身,院外的白衣侍衛從馬隊的車上攙下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和楚芸不同,女子長相併不十分出眾,但眉目間有股溫婉的氣質,頗是耐看。
她嫋嫋行來,對楚嵐說道:“小師弟,又欺負人了?”
楚嵐撇了撇嘴,反而對地上小柳說:“看到了?這是齊嘉義的新婚老婆秋若依,我師姐。”
聞言,秋若依臉上微露出窘意,再不搭理楚嵐,徑自進屋。
小柳愣愣地看向她,心想,原來“若依”是公子的夫人,她來了,公子定然高興。
果然,齊嘉義回來看到秋若依和師弟坐在堂屋裡銘茶,喜色上眉梢,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秋若依顯然有著愧意和不安,只站起懦懦稱了句 “師兄”,便再不吭聲。
齊嘉義看到心上人對其他渾不在意,走上去幾步,雙手握住她肩膀,就想擁入懷裡。那些在心裡的埋怨、不解——
“為何離去?”
“為何回來?”
“我有什麼地方做錯?”
——通通拋到腦後。
秋若依有著顫抖,並不很情願,卻還是順勢偎到他的懷裡。
一邊,楚芸和幾個丫鬟看到兩人破鏡重圓喜形於色,反倒是楚嵐,一個人仍坐著閒閒地吃著碟子裡的炒貨,吃著還大煞風景地問:“師兄,想不到你這窮山僻壤破屋子還有些好東西,這花生味道不錯。”
聞言,擁著的兩人分開,齊嘉義看看花生,微笑道:“這是小柳做的,這孩子能幹。”
四個丫鬟臉上頗不自然,當時嚐了廚房裡剩的花生,以為是齊少爺在山下采買的,倒沒在意,竟是那個傢伙做的?
齊嘉義正想找小柳過來,楚嵐已“嗤”了聲:“就是那個小男娼做的?”說完,衣袖輕掃,將桌上的幾碟炒貨全掃在地上。
便是齊嘉義脾氣溫和也變色:“師弟,別汙言穢語,小柳是個好孩子。”
“哦?難道他不是男娼?你不是寫信給母親跟她說明了麼?”
“那是過去!他被逼……”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