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星風

第6部分 (第2/4頁)

細，連雞蛋滾進第幾個茅坑這樣的小節都沒放過，哥哥聽完後青筋暴起正準備破口大罵，忽然看見父親臥室的檯燈還亮著，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屁股小聲對我說：“你先去睡覺，明天中午哥在操場等你，幫你擺平。”

第二天清早，我出門上學時，哥哥仍在睡夢中，為了防止他中午遲到，我囑咐母親一定要在十一點之前叫醒他，又為了防止母親遺忘，我把兩個提前定好時間的鬧鐘與一隻公雞一股腦全塞進哥哥的被窩裡，然後稍微安心的走了。

中午的幾節課我沒敢睡覺，不是擔心被老師發現，主要是害怕睡過頭耽誤了中午的操場之約，於是中午的幾節課上我一直以每分鐘60次的速率點頭，放學鈴聲響過後，我完全清醒，只是腦袋有些眩暈，彷彿剛下輪船的水兵。

按照哥哥的指示，我亦步亦趨的去了操場，環繞四周沒發現他的蹤影，只聽到不遠處有喊叫聲。

“嗨，大腦袋，這呢？”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卻沒看到人。

“你過來啊，這呢！”我撐大瞳孔才模糊的發現昨天的小個手裡拿著紅領巾站在鞦韆上向我打招呼，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我聯想起抗日戰爭時期兒童團推倒大樹打暗號的情形，不小心撲哧笑了出來。

小個見我沒有過去的意思，一躍跳下鞦韆向我跑來，只見遠處的一個小黑點逐漸變大，直到出現在我面前。

“我操，叫你丫過來怎麼不過來！聾子啊！”小個推了我一把，自己反而被彈了出去。

“錢呢，拿出來！”他說。

我觀察四周，沒發現哥哥的蹤影，估計睡過了，早知道定三個鬧鐘放兩隻大公雞，興許保險些。

“問你話呢，錢帶來了嗎？”小個大聲咆哮起來。

我支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帶錢了沒有，你只需點頭或搖頭。”小個下最後通牒。

一切聽天由命吧！我閉上眼睛大義凜然的搖搖頭，等待小個的蹂躪，同時詛咒該死的邱歡歡，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幫他偷父親的香菸。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我睜開眼順勢望去，只見哥哥十分拉風的駕駛著一臺碩大無比色彩鮮豔的摩托車飛馳而來，然後停靠在我身邊，下車後，哥哥擦去眼角殘留的眼屎略表歉意對我哈腰說：“不好意思睡過了，下次注意。”

“我靠，你還敢叫幫手。”當小個說到幫手的“幫”時，身子已開始在半空做平拋運動，而“手”是在地球重力引起下墜，屁股著地後發出的。

只見哥哥俯身撣撣鞋上的灰塵平靜的說：“叫你老大過來，滾吧！”

小個疼痛的爬起來，捂著肚子一溜煙的小跑，在估計哥哥一時半會追不上的地方停步轉身大聲喊道：“小子，有本事等我十分鐘！”然後繼續跑。

而我此時還沉浸在哥哥剛才那威力無比的一腳上，心裡盤算拿牛頓定理計算那該是多少牛啊！爾後雀躍的看著哥哥，真沒想到高手就在我身邊，並且彼此熟悉到經常因為一塊紅燒肉的歸屬權大動菜刀。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在他面前動刀是螞蟻絆大象。

“樂樂，趁著等他們人來的當間，帶我上個小號。”哥哥說。

於是我就帶著他去了昨天的事發現場，並順手指給他雞蛋滾進的那個茅坑。

江湖人說話果真算話，十分鐘後，二三十號流氓浩浩蕩蕩的來到我們面前，放眼望去還以為軋鋼廠的工人剛下班，手裡的械鬥工具更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人手拿琵琶，估計是剛看了六指琴魔受到啟發，我心驚膽戰的躲在哥哥後面，而哥哥則點燃一隻煙順勢依在摩托車上猶如觀賞動物園裡的猴子觀賞著這群流氓，嘴角揚出輕蔑的笑容。

“剛才是你踢的他嗎？”一個大哥模樣的人囂張的指著身旁虛弱的小個盤問哥哥。

哥哥沒有做聲，不置可否的微笑點頭，十足空姐微笑服務的做派。

“就是這王八蛋踢的我，老大，一會給我恨恨的收拾他！”小個有恃無恐的瞪著哥哥。

大哥模樣的人驚詫哥哥竟如此爽快的承認，隨即恫嚇哥哥：“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竟然敢動我小弟，你活的不耐煩了！”於是二三十號人擁擠著向前靠攏，這麼一擁差點讓站在最前面的大哥腳下絆蒜。

哥哥仍然巋然不動，微笑的看著他們。大哥模樣的人看到哥哥如此神情，心裡犯起了嘀咕，要知道一個人撂倒二十個人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於是大哥模樣的人雙手呈一字型排開示意不要輕易動手，但後面的摸不清前面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