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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打扮很整齊之後才關上上銅鏡,笑眯眯的對著丁小橋又說:“行了,這天兒還早著呢,那麼冷,快點躺下在睡一會兒啊。”
說著米氏就將丁小橋又按下去,給她蓋上被子後,自己吹了燈就出門去了。
丁小橋躺在床上打了一個呵欠,丁小樓說:“你知道娘為啥不穿新衣服不?”
“娘不是說怕弄髒,怕弄壞嗎?”
“才不是……”丁小樓也打了一個呵欠,翻了一聲說:“那是怕奶看見了心裡不痛快,然後在這小房姐的大日子裡鬧出來,我們一家子誰都沒臉。”
丁小橋一想,可不真是這麼一回事。她不由得砸吧了一下嘴,這個張氏,還真是……不過這棉花被子可真是太舒服了,她雖然很想起來幫米氏幹活,可是,她的身體實在是抗拒不了這溫暖棉花被子的誘惑,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香甜,等她醒了,五郎和七郎都已經收拾好了,小樓也已經梳好頭髮給她把洗臉水端了過來。她忍不住嘀咕:“你們起來幹嘛不叫我?”
“你睡得跟豬一樣,誰叫得動啊……”丁七郎哈哈的笑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米氏和丁修節早就去幫忙了,幾個孩子笑鬧了一陣子就趕快都收拾好。米氏給他們在廚房留了早飯,他們匆忙的吃了就往丁家正屋去了。
桌子、碗、筷子都是提前朝著鄉親們家借好的。六張的桌子擺在院子裡面,每張桌子邊上放著四條的條凳。院子裡拉著大紅色的紅布,正屋和院子門口都貼著鮮紅的對聯,每個屋子的窗戶上貼著一個個寓意幸福的窗花。特別是院子和正門的門頭上還掛著大大的紅花,給這個普通的農家小院增加不少的喜慶。
老丁頭和張氏一早就收拾得好了,破天荒的穿上了難得的新衣服,張氏還帶了一對金耳墜,髮髻的邊上插了一朵小小的紅花,坐在了炕邊,那一張隨時都吊垮著的面孔很是難能可貴的露出了笑容。
除了丁修忠兩口子,丁修孝、丁修節和丁修義都已經穿著乾淨的衣服在院子裡招呼來得早的客人了。
五花肉、大豬腿、大豬頭、各式的丸子、時下的蔬菜、各種的醬菜在廚房裡密密麻麻的擺著,後院也搭起了兩口鍋,七八個媳婦都在忙出忙進的,一個個忙得腳不落地。
雖然丁家的菜看起來準備得很多,其實比起其他的鄉下人家,丁家準備的席面還是十分的寒酸的。因為是冬天的緣故,便沒有了魚。其次,按道理要上的紅燒肘子也沒有,最後,就是各種丸子也是素菜丸子佔了絕大多數。
幫忙的媳婦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孩子們就根本不顧忌這些了,他們坐在一處,說著今年村子裡面的辦喜事的人家,誰家的飯更好吃,誰家的飯又更沒有誠意,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很不幸,丁家這樣席面,真是被孩子們說得一文不值。
跟丁小橋關係的好張二丫小聲說:“小橋,你家辦的喜事真小氣。”
丁小橋連忙鄭重申明:“這可不是我家辦喜事,這是我奶家辦喜事,我們分家了!”
當然,這樣的申明在孩子中間實在沒有太大的作用,他們還是張口一句“你們老丁家的席面沒有肉”,閉口一句“你們老丁家的席面真小氣”,氣得丁小橋都沒有脾氣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誰讓她還真是姓丁呢。
院子裡鋪開了六張桌子上面端上了剛剛炒出鍋的瓜子和花生,還帶著燙手的溫度,可是孩子們哪裡顧得上這個,連忙就撲上去搶開了。
坐在屋裡的張氏撩起了窗戶,便看見了這副景象,她皺了皺眉小聲道:“都是叫花子託生的嗎?”
老丁頭清了清喉嚨,給了一個警示,張氏微微的縮了縮肩膀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見丁小橋、丁小梁、丁八郎還是丁七郎都混跡在這瘋搶的隊伍中,忍不住又嘀咕道:“瞅瞅,老三老四家的這些小白眼狼,就跟八輩子沒有吃過東西一樣,沒教養。”
老丁頭又清了清喉嚨,壓低了聲音:“你行了啊,這大喜的日子,一會兒新姑爺的上門,小心你給嚇到了人家,人家還是做官的哩!挑我們的刺,以後小房的日子可怎麼過?”
張氏這輩子都很少接觸院子外面的人,更不要說什麼官家老爺了,自從知道小房的新姑爺是官家子弟,她就一直忐忑的,現在聽見老丁頭這麼說,心裡便越發的膽小了,她連忙關上了窗戶,眼不見心不煩。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她坐在那裡了一會兒又問丁月兒和丁雲兒說:“一會兒我啥時候出去?”
丁雲兒沒吭氣,丁月兒倒是說:“娘,這個我咋知道,不過你跟著爹就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