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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有丁修孝站在門口望著老丁頭猶豫道:“爹,那這大夫還要不要去請啊?”
“請,幹嘛不請!我都要被些個小畜生氣死了,給我好好請個大夫看看!”張氏的雙眼都要噴出火來,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惡狠狠的看著丁小橋和丁七郎,從牙縫裡擠出來這話。
所有人看著張氏那紅潤的臉色,又聽著她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張氏裝暈的。
老丁頭自然也是如此,他頓時有點興意闌珊,覺得自己一顆真心被人糟蹋了,心挺涼的,他朝著丁七郎揮揮手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請什麼大夫啊,折騰人家一個來回,啥事都沒有,還要被人說嘴,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張氏一聽這個話,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她雙眼瞪得老大,緊緊的盯著老丁頭,半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老丁頭也沒有看她,不過從他那張略微黑沉的臉上不難看得出來,現在老丁頭的心情很不好。他揮著手讓所有人都回自己屋子裡面去睡覺。
而丁小橋看看老丁頭現在的樣子多少有點擔心,她裝出一副深切悔恨又謹小慎微的樣子,小聲的對著老丁頭說:“爺,奶要是生氣就打打我吧,我不怕疼。”
老丁頭的眼睛裡閃動著淺淺的水汽,他揉了揉丁小橋和丁七郎的頭,和藹的說:“去吧,小橋,七郎,回你們屋子裡睡覺吧,奶沒事。”
“爺……”
“爺也沒事,去吧,睡覺去吧。”老丁頭又再一次揮揮手,這回丁小橋和丁七郎也不多留了,直接就手牽手的出了正屋。
那天夜裡丁小橋睡得挺晚,一直支著耳朵聽著正屋的動靜,不過因為隔得遠她聽得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那天晚上張氏嚎了半宿,罵罵咧咧的讓人心煩意亂。
第二天,丁小橋和丁五郎丁七郎照例去山上打豬草,順便去看看那些野生菌。這些天雨水充沛,這林子裡面的菌子長勢大好,又沒有人採摘,那一片片的蘑菇看著實在是讓人心裡歡喜。
不過丁小橋還是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能讓這些菌子銷售出去,這就有點愁人了。
為了能快點將豬草打完,三個人分開行動,約定了時間和集合地點就各朝一個方向走去了。
丁小橋走了一陣子,只覺得累得慌,昨天晚上就沒有怎麼吃東西,再加上早上那點水一樣的米湯下肚早就消化掉了,現在她走了那麼遠的路,又幹了不少的活,只覺得餓的前胸貼後背,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摸出了火摺子,就地撿了一些乾柴就點起了火,然後找了不少菌子串在了一起,開始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丁小橋用得火不大,就是為了避免將這些菌子烤糊了,小小的火苗舔舐著菌子,一會就散發出了誘人的香味,丁小橋小心翼翼的翻動著這些菌子,強忍著口腔裡的口水,等著這些菌子完全的熟透。
烤著菌子的時候,丁小橋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在那個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裡,富裕的生活讓人們已經根本就體會不到飢餓的感覺了,反而因為太胖要時時刻刻讓自己注意不要吃那麼多東西,而現在想起來真是覺得太奢侈了。
就在丁小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烤菌子的時候,忽然她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涼,然後就有一個人直接貼在她的背後,這個時候丁小橋才意識到那貼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雖然她連同上一世到這一世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可是這二十多年的時光裡,她可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丁小橋雖然從來不願意吃虧,可也並不是一個爭強鬥狠的人,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她基本都會避開。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可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一個人拿著刀壓在自己的動脈上。
一時之間,她的背後泛起了一片涼涼膩膩的汗珠,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張開了,沒有一個不是冒著森森的冷意。
“不許說話。”沒有等丁小橋多想,身後的人就說話了,一聽就是一個男孩子的聲音,不過,年紀應該不大,聽起來還沒有到變聲期,聲線很是清脆。
“你別激動,我不說話,你要幹什麼!”丁小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低聲的安撫著身後的這個男孩子。
“我讓你別說話,你聽不懂嗎?”那男孩子卻根本不聽丁小橋的話,反而把手裡的匕首又進一步的壓進了她的動脈。
丁小橋大大的嚥了一口口水,立刻就閉上了嘴巴,現在這個情況,她最好還是不要多話,聽他的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