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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越好,可是,這才開春沒有多久,離莊稼熟還早得很呢,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萬一,這一年當中出了什麼旱災、洪災、蝗災……等等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因素的事情要怎麼辦呢?就算今年這一年平平順順的過去了,莊稼也豐收了,可是沒有達到張氏和老丁頭的心理預期值,又該怎麼說?
說你沒有好好的種,說你暗中的使壞了,等等等等各種話,這才是百口莫辯。這些事放在一般人家都可能,更不要說是放在老丁頭和張氏的身上了,那就更不好說了。
老丁頭的話還沒有說完,“還有家裡這些房子,院子,還有家裡的那些牲口,雖然都不是什麼新的,但是俗話說得好,破家值萬貫……”
他的話才說到這裡,就被丁修孝打斷了,他說:“爹啊,這些個東西還看什麼啊?我們這是要跟著大哥去,大哥是要去做官的,人家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我大哥雖然不是知府,這三年時間一萬兩銀子也能掙到的,你這點東西能值多少錢?還用得著讓老三老四給你看著?要我說,倒不如統統賣了,這多點銀子傍身總是好的。”
丁修孝這個話丁修忠可是老大不願意了,他看了丁修孝一眼說:“我又不是去做貪官,年俸就那麼兩銀子,還要養活那麼一大家子人,不留著點地傍身怎麼可以?再說了,萬一爹和娘住在哪裡不舒坦的話,要回來呢?這什麼東西都賣了,你讓爹孃住哪?”
“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是老大,只要你不趕爹孃出門,他們哪有不跟你住的道理?還是說,你現在就打著主意要到了那舟平縣就要趕爹孃回來?”說著丁修孝看了劉氏一眼說:“我就說,我不放心,你看看看,娘,你看看,這人還沒有走呢,大哥就說得什麼話!”
眼看著,丁修忠和丁修孝又要吵了起來,丁修節不慌不忙的開口問老丁頭:“爹你是要將地和房子交給我們嗎?”
老丁頭也不管丁修忠和丁修孝怎麼吵,只是看著丁修節點頭道:“是啊,老三,我最是相信你了……”
丁修節嗤笑一聲,直接打斷了老丁頭的套近乎,於是說:“房子我和老四可以幫你看著,這個地吧,爹我覺得你還是請人幫你種吧,熟了你給些糧食,交過稅之後,剩下都是你的。”
“這這,這多大點事兒,還要請人……”
“爹,我家這事兒也不少,自己家的事情就忙不完了,實在沒有能力在幫你管這些地了。你也知道我中河村還有那老些地,現在又弄了房子,哪有多餘的精力再管這些呢?”
說著丁修節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老丁頭:“爹,您和二孃再商量商量,這地我是真沒有能力了,房子要是放心我的話,我就幫你看著,保證給您弄得規規矩矩的。”說著他從錢袋子裡拿出了兩錠子五兩的銀錠子放在了小桌子上:“這是十兩銀子,留給你們二老一路上的花銷,我們沒有辦法在您跟前盡孝了,就麻煩大哥他們多多費心了。”
言罷,丁修節再也不聽別的話,帶著一家人轉身就走了。
丁風兒見丁修節走了,也施施然站了起來,不過她可沒有留下什麼銀子,她是嫁出去的閨女,沒有必要給孃家補貼,更何況,這個孃家也沒有值得補貼的。
眼瞅著丁風兒和丁修節都走了,丁修義也不是傻的,也跟著站了起來,他手頭沒有丁修節寬裕,但是也拿出了五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說了跟丁修節一樣的話,就拉著羅氏和一雙兒女離開了。
老丁頭眼見著,這一轉眼的工夫,這所有的兒女都走了,不由得心酸不已,再看看還在吵個不停的丁修忠和丁修孝只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出也出不去,進也進不來。
那一天夜裡,老丁家照例又吵了很晚,不過這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丁小橋並沒有因此而睡不著。
丁修忠的任命很著急,他的走馬上任也很著急。總之就在那天老丁頭將丁修節一家叫去正房之後的三天,丁修忠就帶著自己一家子人外加老丁頭和張氏還是丁雲兒以及丁月兒還有丁修孝一家子就朝著舟平縣走馬上任去了。
走得那一天,丁小橋可是送他們去了村口,好傢伙,這才是好大的一支隊伍,人、箱籠還有僱傭的馬車,浩浩蕩蕩的站在村口看起來著實的嚇人。
老丁頭看起來對於這上河村還真是很有感情的,拉著來送別的里正的手說個不停,眼淚都忍不住掉了起來,最後在丁修忠的已在催促下,他終於是收拾了自己的情緒,跟丁修節和丁修義以及丁風兒還有整個上河村的村民揮別,帶著這一大支隊伍離開了。
站在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