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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杜開霽說過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在杜家廢墟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所有人都看到,從那一天開始,一直頹廢而一心求死的杜開霽振作了精神,他有了精神,有了活下去的慾望。
雖然這種慾望是深沉的,是讓人悲傷的,可是,他到底有了這樣的願望。而就在這個時候,杜開霽提出來,要將自己賣身給丁修節家為奴的願望。這個提議真是讓丁修節大吃一驚,按照丁修節的想法,現在家裡的條件就算是說不上很好,但是多這麼一個孩子吃飯也算不得什麼,只是可惜了這個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功名也不能再考了,否則這個看不見又不知道底細的仇家說不定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只怕是連這杜家最後的獨苗也不在了。
不過,丁修節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杜開霽賣身為奴這件事的,不管怎麼說,這杜老財身前對於丁家也算是地道,他們雖然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但是杜老財還是在很多時候給了丁修節方便,所以,丁修節對於杜老財還是比較感激的,更何況,杜開霽從來都跟丁小橋的關係好的。
光憑這兩件事,丁修節就覺得做人不能忘本,哪怕有一個看不見的仇家威脅著,他這樣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因為這點點事情就將杜開霽放任不管。
所以,當杜開霽提出來這個提議的時候,丁修節除了大吃一驚之外,那就是將自己的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一樣。不過,杜開霽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他鍥而不捨的懇求丁修節,最終還是曹宿生拍了板。他親自的寫下了一張活契的賣身契,交給了丁修節,又對杜開霽說,如果他真的心裡還在想著父母,就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張賣身契贖回去。
於是,杜開霽就這樣成為了丁家的下人。只是對於外面的人來說,杜開霽和關田都要改名字,而且,從此之後,他們不能隨便在外面露面了。
當然,對於丁修節這邊來說,這個賣身契只是一個過場,他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將杜開霽當成下人的,只是杜開霽那邊已經認定了自己是丁家的下人了,他的穿著、舉動,甚至所有的規矩禮儀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下人,這真是讓丁修節很不習慣,也非常的頭疼。
不過讓丁小橋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杜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十里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關於這一點,丁小橋沒有想到的是,十里當時居然不在杜家。
從十里來到上河村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畢竟他是一個質子,身邊又跟著那麼多的眼線,就算想走也是不那麼容易的。所以這兩年過年的工夫,十里也乖乖的呆在杜老財家後面那個巨大華貴的院子裡面,連帶著孔讓他們也在這院子裡呆了兩年了。
可是今年,丁小橋他們前腳才去舟平縣,後腳十里就接到了聖旨,說是召他回王都過年,於是,他們這所有的人也就跟著大包小包的走了。
而等到十里他們走掉了第二天,這杜家就出事了。
也不知道該說是杜家的運氣不好,還是該說十里的運氣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當時十里一直在這裡,就算出了這種事,只怕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畢竟十里身邊帶著那麼多的兵呢,去個一半的樣子也能將杜家給救下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在說這些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丁小橋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便一直都沒有說話,她坐在自己子裡的炕頭上,白芷為她支起了窗戶,冬天難得的陽光穿過了院子穿過了窗戶一直曬到了她的身上,暖洋洋的。這種溫暖和火炕的溫暖是絕對不一樣的,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讓人需求的溫暖的,就如同曾經的杜開霽的笑容一樣。
那日以後,丁小橋再也沒有見過杜開霽。她知道,杜開霽現在就住在後院裡,他日日早起,辛苦勞作,看著那菌子,不在是為了好玩,也不在是為了稀奇,而是為了他那已經付之一炬的家在做自己的努力。
對於他是怎麼做到這個角色的轉變的,丁小橋無從得知,但是她以己度人,便知道,讓她現在的自己去做人家的下人尚且心存怨懟,就更不要說是那個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杜開霽了。
想到了這裡,就算是沐浴在如此溫暖的陽光之中,丁小橋也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院子裡窗戶下面正在眯著眼睛繡花的白芷聽到子裡的丁小橋這聲長嘆,便回頭問道:“小姐,是不是身子上又不痛快了?我去找人給你看看?”
丁小橋連連擺手,這些天連著灌了不少的苦藥,讓她現在一聽到吃藥看病這個詞就頭皮發麻。白芷有些不解,她問:“那小姐為何嘆氣?”
丁小橋看了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