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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隨時隨地都將這丁家的規矩如何不好,他們家的閨女嫁進來如何如何受委屈掛在嘴上,弄得丁修忠多少有點灰頭土臉的,現在她又開口說了這個話之後,丁修忠也沒有辦法。他本來想著現在丁修節不在,米氏是一個好拿捏的,丁七郎和丁小橋雖然是刺頭,不過年紀還小,這樣的情況之下只要不讓他們開口,下就能將事情擺平了,可是這個事情萬萬沒想到就是不朝著自己想象的方向去發展。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丁修忠真的有點像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不讓丁小橋說話,那邊何老太太的大帽子便扣了下來,如果讓丁小橋說話,這個丫頭可不是什麼善茬,年前他就發現了這個小丫頭跟著她爹,她歷來很少開口,但是每次一開口都能將原本利於他的情況給引到了另一邊去,這讓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跟這個小臭丫頭八字反衝。
可是,轉念一想,丁修忠又放下心來,這個丁小橋就算是不是什麼善茬也只是一個沒有及笄的小姑娘,況且自己這今年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他還不能給圓回來嗎?想到了這裡,丁修忠也不再糾結,只是衝著何老太太作揖道:“哪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丁家的閨女也是可以說話的。”說著他轉身便對丁小橋笑眯眯的,但是卻滿滿的喊著威脅說:“小橋啊,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罷,要好好的,慢慢的說,可別說快了,這口無遮攔的,畢竟這裡可不是你們鄉下的地頭,什麼話都可以隨便說說,這裡說話得小心,別閃了舌頭。”
對於這種喜歡說話打鋒的人,丁小橋最不耐煩搭理的,而且,對於這種彎彎繞繞的話,最好的對方方法就是直來直往。畢竟要說這種打鋒的話,就算再來十個丁小橋也不是這丁修忠的對手,她還是揚長避短的好。於是她點點頭微笑著反問:“大伯父,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要是我說話說得不滿你的意,你就要趁著我爹不在跟前,對著我們母子三個人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嗎?”
事實上確實是這個意思。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但是這是所有人心裡面心知肚明的事情,卻不會有人說出來。畢竟這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卻被丁小橋這麼赤裸裸的一下子給戳穿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些人中間臉色最難看的要屬這個丁修忠,他簡直臉都黑成鍋底了。
他連忙怒道:“你胡說什麼!我一個長輩威脅你!還威脅你們母子三人!你怎麼說話的!我一個大男人能做這種事情?”
“哦!原來大伯父沒有這個意思,看來是侄女我想錯了。”丁小橋笑眯眯的衝著丁修忠恭恭敬敬的行禮,而後又起身道:“那我就給大伯父道歉了,這是侄女的不對,也請在座的叔伯在座所有長輩都原諒小橋對於伯父的誤解,伯父可是半點都沒有要威脅我也沒有要威脅我們母子三人的意思,對吧!”
話說到了這裡,任誰都聽得出來,丁小橋這是在撇清所有的關係,同時也把丁修忠拉近了一個套裡面,他要是說不是,那麼他前面那些洋洋灑灑的高談大論全部都是謊話,他就成了一個偽君子,可是如果他說是,只怕,下面這個丁小橋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這個丁修忠都只能吃下這個悶虧了。而丁小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這個事情一次又一次的點出來,就是讓所有人都必須做這個證人,連逃都逃不掉。
一時之間,場面微微有些冷,所有人都看向了丁修忠,現在事情的走向全部都在他身上。不過,設身處地的想想,現在的丁修忠只怕是心裡都要嘔出了一口血來了,只見他臉色漆黑的在眾人的逼視之下,只能不心甘不情緣的說道:“這是當然的。”
而丁小橋卻沒有因為他這樣不快就放過他,反而再補了一刀:“如此,我就放心了。”
就在這個令丁修忠簡直已經憤怒卻不得不壓抑憤怒,尷尬卻不得不壓抑尷尬的微妙時刻,忽然就有一個銀鈴般的嗓音燦爛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好像是沒有任何顧忌在陽光下盛開的春花一般,讓子裡所有都在強忍著這種尷尬時刻的人也忍不住跟著她笑了起來。
當然,其他人的笑聲是無論如何也不如這個小姑娘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不是成年人,此時此刻也沒有她這般沒有顧忌,大家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就低著頭,要麼就捂著嘴低低笑兩聲算了。倒是襯得那笑聲越發的明媚動人了。
丁小橋扭頭一看,只見這人竟然是孫沁芳,不由得心下有些奇怪,對於這個小姑娘的好感又多了分。而那孫沁芳的笑容似乎極具感染力一般,就算丁小橋自己聽著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有時候吧,這笑就是一件極好的事,剛剛還繃得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