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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受到老丁頭這麼喜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個人非常會來事,非常會看人的臉色,他問清楚了老丁頭的想法之後,就乾脆一拍大腿想出了這麼個辦法。在上河村老山那邊買一塊地,當成丁家的墳地,在將這兩縷頭髮當成老丁頭的父母葬在裡面,這麼一來,他們丁家在這裡不也算有了根了嗎?
其實,說實話,這事不但不是什麼壞事,其實也算得上是好事,可是,再好的事情你得先跟這些兄弟個通通氣啊,你什麼都不說,直接就來這麼一出,誰受得了!
所以,就算丁修節和丁修義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這個臉色也是不太好看的,特別是張氏可憐巴巴的跟丁修義說完丁修忠是如何如何無辜,這頓打捱得是實在是冤枉的時候,丁修義卻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道:“讓他拿大嗎,讓他誰都不放在眼裡嘛!我這是讓他長長記性!該!”
張氏說不動丁修義,又不耐煩跟丁修節說,這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這一場關於老丁家埋葬先祖的盛大葬禮最後還是如期的舉行,就連丁小橋他們也老老實實的披麻戴孝跟著走在後面。當棺材下了葬,蓋了土、堆起了嶄新的墳包之後,丁修忠又之乎者也的說了一大篇的祭文,丁小橋認真聽了聽,不過就是追思先人,總結現在,展望未來,當然不忘記大力的吹捧一下自己。不管怎麼說,文采也還是過得去的,就是有點空洞,只是,當他一本正經的讀這篇祭文的時候,丁小橋卻看著他那隻已經烏青的右眼,說不出的好笑來。
這一場鬧劇好不容易結束了,丁家一家子坐下來吃飯。
少見的,難得的,不可思議的,這大房和二房準備吃飯的東西居然沒有勞煩丁修節和丁修義,而是直接放在了丁家的老院子裡。不僅如此,這做飯的居然少見的,難得的,不可思議的,沒有勞煩米氏和羅氏,而是王氏、劉氏還有帶著那個平姨娘準備的。
儘管這些年王氏劉氏也是高高在上不做這些事情了,但是那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到底沒有完全的忘記,只是趁著一家人上山去下葬兩個老祖宗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搗鼓出了一大桌子的菜來了。
丁小橋抱著會被毒死的想法勉力的嚐了嚐,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不過不像是劉氏的手藝。但是王氏的手藝她也沒有吃過,估計不是王氏就是那個平姨娘的,丁小橋趁著丁修忠還在廢話的時候,先好好的看了看女眷這邊桌子上的東西,不錯不錯,並不寒酸,葷素搭配都十分妥當,看起來,倒是一個會做席面的。
丁修忠還在那裡不停的說自己在外這些年多麼多麼的辛苦,為了扶持這個家多麼多麼的不容易,情到深處的時候甚至還潸潸落淚,看起來十分的真實。只是,丁小橋聽得十分無聊,看看現在的時間,都快下午兩點了,她早上本來就起得早,吃得早,上午又沒有加餐,還去跟著爬了那麼高的山,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現在卻還要聽丁修忠廢話,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只是呵欠都沒有落下,她就被張氏那個惡狠狠的目光給瞪了過來,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不過現在的丁小橋可不是當年那個被張氏隨便拿捏的小丫頭片子了,她翻了翻白眼,就當沒有看見,扭頭跟丁小閣說:“餓死了。”
“你別嚐了,你沒有看見剛才你拿那塊肉的時候,老太太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丁小閣看了一眼張氏跟丁小橋咬著耳朵。
張氏見兩個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哪裡還忍得住,直接就惡狠狠的的咬牙切齒:“一點規矩都沒有!養種像種!”
這是張氏最喜歡罵丁小橋的話,說白了就是說她像米氏一樣拿不上臺面。當年她這麼說的時候,米氏可是連氣都不敢吭的,不過現在可不是當年了,她也抬起眼睛撩了張氏一眼,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目光朝著丁修忠看去,語氣嘲諷得讓人能嘔得立刻吐出一口血來:“可不是養種像種嗎?”
“不要臉的賤皮子,小娼婦!你說什麼呢!”張氏什麼時候受過米氏這樣的抵抗,頓時那個火氣蹭蹭蹭的就起來了,她猛地一拍桌子,就開始罵了。
她這一罵不要緊,立刻就打斷了那邊丁修忠的話,而那一桌所有的男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人人都看見了老太太開始擼袖子,一副擺開架勢要收拾人的樣子,而坐在她對面的米氏,面若寒霜,冷冷的盯著她,而米氏身邊,丁小橋、丁小樓、丁小閣也抬起了眼睛冷冷的看著張氏。眼看著就是要掐起來了,丁修忠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火燒,不是害羞,是氣得,他這個老孃啊,怎麼就不會給他幫幫忙,淨是給他拉後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