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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丫啊!我苦命的妹妹啊!”
丁小橋也看得頭皮發麻,可是米三丫也不能就這麼繼續晾著啊,她只能讓人趕快將米三丫給抬到了那熱乎乎的水裡面。
為了去寒氣,丁小橋還特意讓人煮了艾蒿這樣的暖身的藥材在水裡面,所以,剛剛一放進了水裡,渾身冰冷的米三丫下意識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看著她那因為寒冷而微微緊縮的身體都舒展開了。
因為現在米三丫自己沒有什麼意識,所以洗澡的人就要好幾個。一個是專門要給她扶住了,不能讓她淹進了水裡,另外的給她洗澡搓揉身體的就要兩個,而丁小橋和白芷專門給她洗頭。
米三丫的頭髮很長,可是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良,已經變得而有些枯黃,甚至有很多地方都打結梳不開了。不僅如此,大概是因為過得不好,又飽受虐待,米三丫根本就沒有打理自己的能力,她的頭髮裡甚至很多地方都長了蝨子。
嚇得白芷連忙隔開丁小橋,生怕這蝨子就跳到了她的身上、頭髮上。不過鄉下人長蝨子的非常多,所以對付這個事情也算是很有經驗的。丁小橋讓人送來了凝固的豬油,又多多的燒熱水和弄了更多的胰子以及皂角液。
先是是用豬油慢慢的敷在了米三丫的頭髮上、頭皮上,不錯過一個角落,讓那豬油在她所有的頭皮包裹住之後,便輕輕的揉著她的頭皮,儘量用那凝固的豬油將她頭皮上所有的髒東西以及蝨子全部給粘下來並且包裹住。
由於這屋子裡面的溫度高,那原本已經凝固的很硬的豬油,經過了這樣一番的擺弄就有些融化了,下面要做的事情就是趁著豬油還沒有完全融化掉,用篦子將米三丫的頭髮從頭皮開始一點點的往下梳,將頭髮裡面的蝨子、汗漬、汙漬、甚至還有好多泥灰全部都刮下來。
這樣一次自然是不夠的,在白芷的主持之下,這樣的用豬油足足洗了三道,也用篦子篦了三道,一直到米三丫的頭皮裡面都是乾乾淨淨的,這才換了較燙的熱水,不停的用皂角液洗著頭髮,直到沒有了豬油的油膩感之後才最後專門殺蝨子的藥粉放在了水裡面,然後有幾個媳婦將米三丫抱起來,用那藥粉的水整個的浸泡著她的頭髮和頭皮,足足過了兩柱香的工夫之後,才擦乾了頭髮,用乾毛巾將她的頭髮全部包裹起來,讓那藥粉全部蒸進了她的頭皮裡。
這藥粉是專門請平城的有名大夫開的,平日裡就是家裡的女人們用來包養洗頭的,對於這種殺蝨子、包養頭皮,逼走頭風是最管用的。
這米三丫在大冬天泡了那一場冷水,難得說不會就用寒風入頭,現在趁著洗澡能先見給一些頭風給逼出來那就是最好的。
弄完這些,米三丫身上也已經泡得差不多了。
她手腳上那些像是魚鱗般開裂的面板全部被泡得鬆軟了,用老絲瓜瓤沾著專門用中藥製成的皂液往她的身上一搓,那身上便一層一層的掉下來。丁小橋原來以為是米三丫有面板病,現在一看,這洗掉的地方面板白皙,雖然並沒有什麼水嫩的感覺,但是卻是很健康的。她不由得的送了一口氣。
要知道,現在米三丫現在的身體,要是這面板在得了什麼毛病,那才真是雪上加霜,好在只是除了髒之外並沒有什麼。
等到洗到她的身上的時候,那滿身傷的傷疤都讓幫著洗澡的媳婦婆子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一個媳婦一邊摸著那疤痕一邊說:“這到底是怎麼弄的,也不像是人抓的。”
她這話只是隨口一句,卻不像一個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媳婦,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倒抽一口冷氣。說實在的她這動靜很小,不過丁小橋還是聽到了,她抬起了頭,看了那個媳婦一眼,然後問:“怎麼了?”
那媳婦看了看坐在不遠處還在哭的米氏不敢說話,只是搖搖頭。丁小橋是多聰明的人,她一看見這媳婦的表情而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這媳婦一定是有一些什麼話,不過這些話卻不好當著米氏說,便也沒有再問,打算等到米氏不再的時候,自己在私自的問問清楚。
卻不想,那坐在一邊的米氏雖然人哭哭啼啼的,可是卻一直都注意著屋子裡的發生的一切呢,她一看丁小橋和那媳婦的表情,就直接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難道說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得?你們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話卻能當著小橋說,你們難道以為這個家她才是做主的嘛?我告訴你們我是她娘,你們有什麼事不能瞞著我!”
那媳婦一見這個情況,有點害怕,就直用眼睛去看丁小橋,丁小橋嘆了一口氣,衝著那媳婦點點頭。那媳婦見得到了丁小橋的許可,便衝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