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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的時候,那個媳婦直接叫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因為正好就跟他們馬車錯車,還是讓丁五郎聽得清清楚楚。
“我就說不能坐牛車!看看,都是遭得什麼罪啊!你是想將我給顛下去摔死了,順便貪墨了我這些嫁妝,再去找新的人嗎?”
能在大喜日子說出這種話來的姑娘,確實……不是什麼好惹的。丁五郎雖然心中不怎麼痛快,可是見著這新娘子這副樣子,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起來了。
他們說著話的時候,丁小橋的目光卻注視著那個前面趕牛車帶大紅花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十分的憨厚,黝黑的臉膛,那手腳利落的樣子,並不像是個傻子,她也不由得怪起來:“哎?這周傻子,看起來也不傻嘛。”
別看是丁小橋定了這找個惹禍精的媳婦給周家,好好的折騰一下週家這個主意,可是,丁小橋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見周家人,對於周傻子那更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她看著這個趕馬車的人,便生出了這樣的怪來。
跟丁小橋不一樣的是,莫思歸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周家人,但是他那遍佈全國的物流商號,他那廣博的人脈,在安排這事兒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周家的打算了。他笑出了聲音:“這個人確實不是傻子。”
“周傻子並不傻?”丁小橋猛地轉過頭來望著莫思歸,心頭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子無名之火來?這周傻子要是不傻,那麼她三姨卻保守了十二年的完璧之身,這無論擱在哪個女人身上不是恥大辱!這周家簡直該死!
“你首先得抱著這個人是周傻子不是嗎?”莫思歸指著那個年輕得男人笑呵呵得說道。
丁小橋和丁五郎全部都愣了一下,然後兩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莫思歸的意思,他們兩個人愣了愣,然後全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場婚禮呢?
一個挑剔、虛榮、各種惹禍精又作死的媳婦,加上了一個連照面都不敢打,連迎親都要靠請別人代勞的傻子丈夫,再加上一個各種惡毒或者說已經到了心理變態的寡居多年的婆婆,這究竟是一場怎麼樣的熱鬧呢?
雖然現在不可能馬上看得見,不過丁小橋已經可以預見了,在整個周家的未來到底是一番如何熱鬧的光景了。一想到了這裡,丁小橋的心裡就忍不住的痛快,她和莫思歸還有丁五郎布一樣,他們是男人,他們只知道米三丫過得很慘,可是到底有多慘,他們不知道,他們沒有概念。
而丁小橋是親眼看見了米三丫身上那樣殘忍的傷痕,親耳得知了米三丫受到的恥大辱的人,她的感受自然是跟這些男人不一樣的了。
想起了米三丫,丁小橋就不禁想起了伍飛雲。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大夫,雖然她當時走得時候怕丁家人質疑她的醫術,曾經讓他們再找醫術高明的大夫過來複診一番,但是丁家沒有這麼做。
在丁小橋看來,沒有醫生願意在自己下了診斷之後再去請別的大夫再過來審查自己的檢查結果,因為這對於醫生來說,這是一種恥辱,就好像米三丫成親十二年都還是完璧之身一般的恥大辱。
可是,這個年輕的女大夫,卻能夠容忍這樣的恥辱,可見這個女孩子的心性有多堅強。
在這個時代見過了太多是攀附在男人身上生活的女人,也看過了太多根本沒有自我的女人,丁小橋對於這樣心性堅韌而自強自立且自尊的女孩子有一種由衷的喜歡。
再加上確診了米三丫之後,伍飛雲便立刻回去配了這去傷疤的藥膏讓人送了過來,還幾次自己親自的回診,那認真的態度讓丁小橋都不得不稱讚和佩服。
於是,丁小橋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三姨算是碰上了一個好大夫,伍大夫真心是個好大夫啊。”
丁五郎見他們前面還在說周家,這下一句丁小橋就在說伍飛雲,不得不怪的看了丁小橋一眼,不過,說起伍飛雲,他卻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天,自己扶住的那雙冰冷卻柔軟的手。
他甚至都沒有怎麼記住她的樣子,光是那雙閃灼著星辰之光的眼睛就已經攝住了他所有的心神了。
他微微低頭沉思了一番,然後點點頭說:“是呢,確實是個好大夫。”
丁小橋順著他的話又感嘆:“只是,可惜了,自己一個人那麼年輕坐了女大夫,年輕輕的全部要靠自己打拼,實在是讓人心疼啊。”
丁五郎聽得丁小橋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心裡頭有些不高興起來,越是便回了一句嘴:“自己打拼就可惜了嗎?我想不到妹妹你也是這樣一個小覷她人的人,我倒是覺得伍大夫心性高潔,能立志行醫救死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