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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橋點點頭,算是應過了她們的招呼,不過卻沒有馬上的往院子裡走去,只是站在門口聽了聽院子裡絲竹陣陣,十分的雅緻。只不過在這陣陣悠揚絲竹的聲音中,還摻雜了不少的嘈雜的聲音,細細聽去,少不得有劉氏的大嗓門。
於是,丁小橋看向了那門口的一個迎賓的小姑娘問道:“丁家的人已經到了?”
雖然丁小橋自己也是姓丁,但是能在丁修節家上工的人,哪一個不知道整個丁家那點子事情,所以,一個小姑娘立刻就十分機靈的點點頭說道:“是,都來了。來了好一會兒了,剛才還有一個媳婦過來什麼時候可以上菜呢,我們回話說是要等東家,她就又回去了。不過,我見那個媳婦是餓了,所以,還是讓廚房先上了一些小饅頭頂一下。”
丁小橋滿意的點點頭,這些人真不愧是莫思歸選出來的,無論是模樣還是素質都是頂尖的,更重要的是還很有眼力見,為人有機靈,能想到她的前面,為她解決很多細節上的小麻煩,實在是不錯的很。
“吩咐廚房可以上鍋了。”其實丁小橋本來是不用這麼做的,但是她想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要讓這些丁家人知道現在整個丁家到底是誰家說了算,到底是要看誰的臉色過日子。就算是現在整個丁家已經分家,大家也已經鬧得臉皮撕破,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明確一下。
這個世界上講究眾生平等是不可能的,必定要有人是頭有些人是尾。他們丁家三房雖然一直被丁家當成了可有可無的尾巴,可是丁家三房從來沒有這麼覺得過,現在更是如此。不過,現在,丁小橋可並不滿足只是自家人這麼覺得,而是覺得應該告訴所有人,包括這些曾經一個個都恨不得騎在他們家脖子上的人,誰才是丁家做主的人。
以後,他們要懂得看臉色。
丁小橋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然後這才朝著她為丁家定下的貴賓間裡面走去。
雖然在平日裡。每個貴賓間都是分開的,但是當時明遠在設計的時候就非常巧妙,那些中間的隔斷的門全部都是可以拆卸下來的,只要是遇見了像是這樣需要用到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貴賓間的時候,就可以合併起來。
因為丁家的人口實在是眾多,所以,這一次,丁小橋讓人足足的拆下了三道門,湊成了一個可以擺放四張大桌子的大廳。
還沒有走到門口,丁小橋就聽到了劉氏一直在對於米氏溜鬚拍馬的聲音,那露骨肉麻的拍馬屁的話語實在是讓丁小橋自己都有點聽不下去了。而在這劉氏的大嗓門中間還夾雜著不少王氏的聲音。
比起劉氏那赤裸裸的奉承來,王氏就顯得含蓄得多。不得不說,這王氏確實是在這官家夫人中打過滾的,她說出來的奉承就要比劉氏中聽多了,並不露骨,可是每一句都讓人聽得舒服,不會像是劉氏那樣讓人聽了之後只會覺得不好意思。
屋子裡除了她們的聲音之外,還有很多的聲音,比如丁大郎刻意對於丁五郎和丁七郎的討好,還有,丁二郎、丁三郎丁四郎的附和聲,丁六郎比起原來要安靜得多,他沒有怎麼去丁五郎和丁七郎面前湊合,倒是跟丁八郎說了不少的話。
至於丁修節面倒是顯得有些尷尬了。因為丁修節這次請吃飯,是帶著曹宿生、米林他們的,所以,在桌上便涇渭分明的顯露出來了。
這邊丁修節和曹宿生、米林還有丁修義在說著今年各種田地的下種還有預計收成的事情,而那邊,丁修忠和丁修孝坐在一邊。丁修忠有一種彆扭的驕傲,自從被抄家之後,他顯得萎靡了很多,原本總是誇誇其談的他現在沒有多少的話,而當他面對丁修節的時候這種萎靡更是明顯了。
這種感覺丁小橋還是很能理解的,畢竟原本一個一直自己看不起的人,現在變成了自己的救世主,而且自己時時刻刻還要看著他的面子上吃飯,這種感覺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太痛快。
至於丁修孝是個臉皮厚的,丁修節他們說話,他每次都能插進去,不過,到底是多少年不幹農活的人了,對於這個地裡面的事情真心是好多不明白了,況且現在上河鎮這邊現在都已經不種平地,全部都是在山地上種梯田了,就算丁修節丁修義想要捎帶上說說話,他也是說不到兩句就沒有話了。
而老丁頭看不得這樣的狀況,心下有些著急。不管怎麼說丁修忠他是真心實意的當成自己的兒子的,就算前些年丁修忠對自己不好,可是,老丁頭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畢竟哪有記恨自己兒女的父母呢?
自從丁修忠回到了上河鎮的種種情況他也是明白的,雖然說他知道,這丁修忠的三代之後都不能走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