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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本地道了出來,末了還道:“大人,小的當日確實有些過錯,但他們搶掠殺人卻更是不該,還望大人為小的做主哪!”說完,更是跪下身來,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有他這一番話,再加上依然裹著白布的傷臂,其可信度自然大增。尤其是那些漢人商人,無論是否經歷了前幾日的那場風波,都對火臧等人怒目而視。若任由這些傢伙離開,這榷場的安全性可就徹底沒有保障了。
“現在你可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可敢當著長生天發誓,你是無辜的?”陸縝這才把目光定回到了火臧的身上,語氣裡滿是森然之意。
正欲否認的火臧聽到他提到了長生天三字,不覺愣了一下,那話到了嘴邊竟不敢說出來了。蒙人篤信長生天,那是他們的信仰,可比尋常信佛通道之人要虔誠得多了,沒有人敢拿長生天開玩笑。
現在陸縝一句話就捉住了他的七寸,這讓火臧大感難受。其實從他的個人利益出發,自然必須否認,但這麼一來,恐怕會大大褻-瀆長生天,實在是得不償失哪!
看出其糾結,陸縝眼中露出了一絲鄙夷的冷笑:“怎麼,你們草原上的漢子不是一直都叫囂著瞧不上我們漢人麼?現在怎麼也不敢承擔自己做下的事情了?連敢作敢當這一條都做不到了,還憑什麼輕視我大明?”
正所謂請將不如激將,這一激之下,火臧的面色頓時一紅,隨即猛地抬起頭來,直視著陸縝,大聲喝道:“這有什麼不敢認的?不錯,當日的事情就是我們乾的!我叫火臧,是苴躐部的人。我們還有人在草原上等著,一旦我們回不去,訊息便會傳回部中,你知道這會是什麼結果麼?”說著,他冷冷地笑著,擺出一副即便我認了罪,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架勢來。
身後眾人又是一陣譁然,蒙人紛紛指責他們行事荒唐,而漢人商人則多了幾分憂慮。確如火臧所言,這次的罪名可不是那麼好整治的,他畢竟不是漢人百姓,完全不在官府的管束之下哪。
陸縝的嘴角微微地翹起了一個弧度,看著這位囂張的模樣,讓他不覺想起了以前看的一些文獻和新聞裡,關於外國人犯罪的無賴嘴臉來。
辮子朝在簽訂了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約後便總有外國人在中國為非作歹的事情發生,而官府對此卻無能為力。倒是中國平民只要敢於反擊,下場必然是極其悽慘的。而這一問題即便到了百多年後,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改觀,有些新聞裡還是可以看到外國人犯罪卻使當地政-府拿他們束手無策的事件。
但現在可不是辮子朝,也不是幾百年後,自己更不是那些膽小怕事的官僚。既然這傢伙敢在廣靈縣做下如此惡事,他陸縝身為當地縣令就一定要秉公而斷,更要重處以定下規矩!
想到這兒,陸縝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你口口聲聲地拿什麼苴躐部來威脅我,本官卻不信一個小小的草原部落膽敢犯我大明疆界!既然你敢在我廣靈縣殺人搶掠,本官就能定你的罪!”
說到這兒,陸縝拿起了石頭猛地在桌案上一磕,發出啪的一聲響的同時,因為使力過猛,那石頭竟脫手飛了出去。這畢竟不是驚堂木,使得可沒那麼順手。但這並不影響陸縝接下來的話頭:“來人,把這元兇罪魁給我就地處決,以明正典刑!還有其他人犯,則全押回去,到時再做處置!”
在眾人的詫異中,有兵卒已應聲而上,一把就將同樣驚呆的火臧給拖到了一邊,有人早已獰笑著拔出了佩刀等候著了。對這個害死自家兄弟的罪魁禍首,這些軍卒早已起了殺心了,現在陸大人做出如此決斷,他們自然不會有半點猶豫。
“你敢……你竟敢殺我?”被拖過去的火臧依然不信,大聲叫嚷,同時心中的不安讓他開始掙扎起來。
奈何他手被反捆身後,根本做不得力,掙扎也是徒勞的。就在其叫嚷中,人已被按倒在地,隨著一名軍士的一聲低喝,寒光一閃,刀如匹練般唰地落下——
火臧那顆怒目圓睜的人頭就這麼被直接剁了下來,失去頭顱的頸項間,一股鮮血頓時奪腔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