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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如今鄭富還在牢裡關著呢,鄭家上下恐怕還因此感到恐慌不安,又怎麼可能再如以往般大肆慶祝呢?
“這樣也好,至少保護了環境!”陸縝找著理由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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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鄭家宅院比起以往可是完全不同了,不但很是肅靜,甚至連燈燭都沒點上幾根,顯得黑沉沉的,極其壓抑。
只有其中一座偏廳裡,才點了不少燭火,將其中的一切都照得纖毫分明。因為老太爺鄭海此時正坐在那裡,有些不安地喝著茶呢。
他在此已有好半天了,茶都換了三四次了,可他要等的人卻還沒有回來。這讓鄭海心下越來越是不安,甚至都起身踱起步來以安定心神。
直到兩更天后,一名家中管事才有些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老太爺。”
“怎麼樣,見到人了麼?”鄭海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趕緊問道。
“小的在軍營外邊等了好幾個時辰,天黑之後才被放了進去。”那人訴苦似地回了一句。
“哼,那蕭默顯然是看出我鄭家要出事,才這麼個態度。”鄭海有些惱火地道了一聲:“見到他了麼?”
“見了,也把老太爺您讓小的說的話稟報了蕭把總。”
“那他是個什麼態度?”鄭海眯著眼睛問道,心也跟著一提。
“他只說他知道了……”管事低聲道:“小的實在瞧不出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哼,這傢伙裝模作樣倒也有一手,不過這事兒千真萬確,我想他一定會放在心上,並做出相應準備的。”老人說著,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但沉吟了一陣後,他依然覺著有些不放心:“看來事情不能光指望一個蕭默了,還得想想的別的法子!”說話間,他的眼中有異樣的光芒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更狠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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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鄭家這邊的冷清相比,一向軍紀井然的軍營如今卻是鬧騰一片。只要靠近了,便能聽到陣陣的呼喝聲,以及酒碗碰撞的聲音,間中還能聽清一兩聲大或小的喊叫。
軍中一向禁酒禁賭,但今天乃是除夕,這些禁令也就暫時解除了。所以此時各個營房都是喝酒賭博和喧譁之聲,若是不知情的來了,只會把這兒當成強盜窩了。
但蕭默這時候卻沒心思和兄弟同樂,他此時正皺著眉頭想著剛才那個鄭家管事跟自己說的事呢:“那陸縝居然會在初六啟程去大同?若他藉此機會把事情給報了上去,恐怕……”
越想之下,蕭把總心裡就越覺著不安。終於把牙一咬:“為了永絕後患,也只能這樣了!來人,去把崔六給我叫來。”
把總大人一句話,那些親兵自然不敢怠慢,片刻工夫,已喝得滿臉通紅的崔六就腳步踉蹌地來到了他的跟前:“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這裡到大同的大小道路你都熟悉吧?”看著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斥候隊長,蕭默也沒兜什麼圈子,直接問道。
“這個不是卑職吹牛,大小道路都在我腦子裡記著呢,就是再偏的山道我也知道。”說話間,這位還猛打了個酒嗝。
蕭默點了點頭:“那初五你帶五十人出去,把住了這些要道,只要遇上縣衙的人,就給我格殺勿論!”
“啊?”沒想到自家把總竟是這麼個命令,直聽得崔六一陣心驚,酒意已消了一大半了:“把總你這是?”
“別的不必多問,只管照我說的做便是了。”蕭默卻把手一擺,沉著張臉下令道。
崔六不敢再問,只好低聲答應了下來。
把他打發了之後,蕭默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雖然事情一出可能會有些麻煩,但總比讓他去大同好。還有,那個鄭家,也得想法子把他們給除了,不然終歸是個大禍患。”
在這個除夕夜,陸縝只想排遣心中的孤寂,但在其左右的敵人,卻已開始陰謀算計著他了。
但無論是溫馨,還是陰謀,這依然是大明正統八年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夜。
隨著時間推移,終於變成了新的一天,新的一年——
大明正統九年的正月初一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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