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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的發現。而這麼一來,就更讓陸縝無法把白蓮教賊人的罪名扣到這傢伙頭上的,讓他一陣的惱火。
周朝先見此,也是一陣無奈。在猶豫了一陣後,還是上前小聲道:“大人,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以下官之見還是先放一放吧。這薛家在濟南城裡可是有些名頭的,要是惹來公議,可對大人您的聲望很是不利哪。”
“多謝臬臺好意,但本官確信他便是白蓮教賊首,此時若放了他,只會是放虎歸山,到時再向拿他可就難了不說,說不定他還會幹出什麼事來。”陸縝卻不領情,依然堅持自己的意思,轉身下令道:“來人,把他們全部押去錦衣衛千戶所裡詳加盤問,我就不信一張嘴都撬不開。”
“大人……這不妥吧?即便是要問案,也該由下官……”周朝先還想再勸,卻被陸縝揮手打斷了:“照此行事,要是真出了什麼差錯,自由本撫一人承擔!”
巡撫大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無論周朝先還是其他人都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無奈地答應一聲,看著錦衣衛的人上前,把薛信等一干人從官軍手裡接過,然後押了他們離開了。
不過眾人心裡就難免不會生出些別的意思來了。這次巡撫大人非要針對薛家車馬行,看著實在有些蹊蹺了。莫非這是為了打壓濟南城裡的官員和士紳所走的一步棋麼?為的就是在眾人心裡樹立起一個說一不二的形象來。
可無論他們是怎麼想的,事情還是落實了下去。不但車馬行裡的上下人等都被帶走,這一處商鋪和宅子也被封了起來,還派了人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靠近。
只是,光這樣顯然是不可能定人之罪和讓人信服的。雖說剛開始時確實當場抓到他們持有兵器,但那畢竟只是尋常刀劍,是朝廷默許民間可用的,並沒有弓弩甲冑之類犯忌諱的東西。
所以在不少人看來,陸巡撫的這一次決定大有問題,說不定天亮後訊息一傳開,就要惹來無數非議了。尤其是當人是落在錦衣衛的事情傳出去後,更會讓人對此議論紛紛了。
這一番捉拿和搜尋花了不少的時間,等一切落定,錦衣衛押了薛信他們往回走時,夜晚已盡,天空已『露』出了一絲魚肚白。同時,那些奉命封鎖街道的兵卒們也都領命退卻,要是連白天都這麼搞的話,只會惹得人心惶惶,這是陸縝和濟南的官員們都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薛信被反綁了雙手,左右還被兩名錦衣衛校尉夾著,只能隨波逐流地朝前走著,口中還不時小聲嘀咕一聲冤枉之類的話,直聽得附近的一些人很是不耐。直到來到一處高有四層,掛著玉春閣招牌的青樓下方時,他口裡的聲音才是一頓,同時目光微不可察地向上瞥了一眼。
就在他頭頂的一處窗戶裡,赫然站著個模樣俊俏,臉『色』凝重的年輕公子,此人正是許青蓮。
話說自從知道了薛信的全盤計劃後,許青蓮就沒有再與之待在一塊兒,也沒有再對此事加以任何的干涉。不過他也並沒有離開濟南,而是化名躲進了這家青樓之內,等著事成之後再『露』面指揮大局。
可昨夜官軍的這場動作還是驚到了正在逢場作戲的許青蓮,看著這麼多人馬的調動,還真讓他吃驚不小。所以這一夜裡,他便沒再和包下的花魁行那雲雨之事,而是一直佇立窗前,關注著外頭的變化。
直到現在,看到薛信居然被錦衣衛的人給押上了,他的心才猛地一沉,知道這次的計劃又將出現極大的變數了。唯一讓他稍感欣慰的是,在抬頭與自己作目光交流的短短一瞬間,薛信已傳遞了一個讓自己不要慌,一切還在可控之中的眼神。
“今日就是行事的關鍵日子,雖然薛信是落在了官府手裡,但之前的佈置還在。只要搶在官府之前毀去河堤,則我聖教的大計依然可以成功!”許青蓮很快就做出了判斷,也知道,接下來自己身上的擔子怕是更重了。
這麼想著,他的目光裡已閃過了湛然的精芒,一回首間,竟嚇了剛欲上前痴纏的花魁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