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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又慢了很多。
終於,漸行漸緩的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馬伕稟告,道:“宮主,到了!”
秋水絕哼了一聲,從榻上拿了一塊黑色錦帕仍給流霜。流霜愣了愣,隨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錦帕將自己的眼睛遮了起來。
這大約對她已經開恩了,不然他或許會直接將她點暈的。
眼睛蒙了錦帕,暈暈乎乎地跳下馬車,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牽著她,向前面走去。
流霜心內一寒,一把甩開,卻聽到秋水絕冷若冰霜的聲音悠悠傳來:“若是想摔到山下,粉身碎骨,你就自己走!”
流霜心中一驚,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死。怔怔站在那裡,任那雙手牽著她,向前走去。
秋水絕雖然人極冷漠,但是手倒是極溫暖,包裹著流霜的小手。
流霜心頭升起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這是一個殺手的手,這是一個謀反者的手,這隻手隨時都有可能殺了她。
可是她卻任由他牽著她的手,無奈地向前走著。
流霜感到一直在走下坡路,隨後變成了平地。平地才不過走了幾步,秋水絕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流霜隱隱感到一股身畔疾風掠過,緊接著便聽到巨大的咯吱咯吱的響聲,似乎是機關開啟的聲音。
然後,流霜感到秋水絕又躍了回來,這次卻不是牽著她的手,而是再次將她夾在腋下,施展輕功,向上飛躍著。
流霜感到吸入肺腑間的氣息極其幽涼,周遭似乎是雲霧繚繞。
路途非常之長,似乎過了很久,秋水絕終於放下了她,流霜感到自己的雙腳再次踏到了堅實的大地上。
眼睛上的錦帕被秋水絕拽了下來,流霜但覺的眼前一亮。
午後的陽光柔柔地照耀著,置身之處似乎是一處山谷,低矮的灌木,柔軟的青草,一片翠綠。青草中,偶爾有幾朵紅紅白白的野花點綴其中。還有野兔在草叢裡吃草,似乎也不怕人,見了他們,依舊大搖大擺撒著歡。
這裡的空氣和方才嗅到的那種陰森溼冷的空氣是不同的,而是溫暖如春,帶著溼潤的泥土氣息。
沒想到秋水宮竟然是在這樣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流霜目不暇接地隨著秋水絕沿著青草中的一處小徑向下走去,走了一會兒,眼前一大片花海呈現在眼前。
流霜一戴,不覺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花,是她叫不上來名字的品種,似乎從未見過,又似乎熟悉的很。
那些花樹花開極繁,花朵大約有拳頭大,皆是紅色,重瓣的,開的極其璀璨。一株這樣的花樹或許不稀奇,稀奇的是,那麼一大片。開的雲蒸霞蔚,好似燃燒的火。
秋水絕帶著流霜在花海里繞來繞去,一直向前走著。
流霜但覺得頭忽然痛了起來,不知是因為那馥郁的花香,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直覺的腦中似乎有一團白霧在瀰漫,而偶一根針,呼嘯而來,似乎要將那白霧刺開。頭疼的厲害,而身子開始感覺到冷。
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一陣陣的笑聲,是小女孩的笑聲,在花叢裡,笑得那樣悲痛。不知為何,紅色的花海似乎幻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似乎在漫流。
那是她自來到凌國後,經常做的噩夢。每到白天,這些夢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以,流霜從來沒將這夢當作一回事。而此時,在這樣日光照耀的白日裡,她又開始做夢了嗎?
不!她明明是清醒的,不是夢。
流霜的額上開始冒冷汗,她拽住秋水絕的衣角,緊緊地抓著,喘息著問道:“你聽見哭聲了嗎?一個小女孩的哭聲!你看到血了嗎?血——”
秋水絕頓足回望著她,對她的反應極是奇怪。
“你怎麼了?哪裡有哭聲,我怎麼沒聽見,你不是要耍什麼花招吧!”他眯眼瞧著流霜,冷冷地說道。
秋水絕的聲音好似一根尖刺,刺入到流霜的夢境裡,流霜好似猝然驚醒一般,疑惑地望著秋水絕冷冷的眼眸。
眼前日光搖曳,花海隨風搖曳,說不出的美麗。
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幻覺,是存在她腦海中的幻覺。
流霜定下心神,淡淡問道:“這是什麼花?”
秋水絕奇怪地望著流霜道:“這是茶花,你不認識嗎?這可是凌國特產的花。”
茶花,流霜疑惑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流霜也是愛花之人,對於花的品種,也是所知不少,唯獨沒聽過茶花,自然更沒見過茶花了。雖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