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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號,咱犯不著要爭那一口氣。
宇文睿走到我身邊坐下,俊美的臉龐依舊是淡淡的表情,“那麼藥涼了嗎?”
我摩挲了下手指,“恩,差不多了,可以喝了。”
宇文睿單手指著側臉,細長的狐狸眼喜怒不明的看著我,“還不喝?”
我有些喜出望外,敢情這廝剛才那話只是為了唬唬他爹和靈妙兒啊。我拉過藥碗就低頭喝了一口,接著面無表情的一口氣全部喝下,直到碗底只剩下些許藥渣。
我回味著嘴裡瀰漫的滋味,“真苦。“
抬頭時看到宇文睿正對著我目不轉睛,我想了下問道:“表哥,你也想喝?”你也有傷?還是你有的是病?
宇文睿慵懶的眨了下眼,眸子裡流瀉出絲絲誘惑。他修長的食指伸到我唇邊輕輕一揩,接著送到自己的唇邊舔舐了下,低沉的道:“恩,確實很苦。”
我轉身倒了茶水清嘴,心底暗暗想著這廝肯定思春了。
第二日晚上的時候宇文睿替宇文毅在府中辦了洗塵宴,我因為受傷不能去便打發了細細去替我送禮。於是夜幕降臨的時候我打發了宮女出去,接著便穿起衣服偷偷溜了出去。
我要去的地方並不難猜,自然是父皇在那天和我說的宮殿,朝鳳殿。
朝鳳殿,顧名思義就是皇后棲居之殿。父皇的皇后從始至終都只有一位,那就是我去世的母后,宇文柔。
我的母后在生我和皇姐的時候難產而死,那時候初為新生兒的我睜不開眼睛,自然也就錯過了看到她的唯一一次機會。我只是聽舅舅們和宮女們的偶爾談話間才得知,我的母后人如其名,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
母后在年方十六的時候嫁給了當時仍是太子的父皇,接著便是陪著他過了最艱辛和困難的時刻。在父皇登基後母後毫無懸念的成為了雲彌最尊貴的女人,溫柔且大度的陪在父皇的身邊。
我的母后應該是愛父皇的,不然又怎麼會為了他堅持生下兩個孩子,最終失了性命。可父皇呢,他愛母后嗎?
說愛,但為何我和皇姐從沒有聽他說起過母后的事情。
說不愛,但又為什麼再也沒有立過皇后。
還有,他口中的南兒又是誰。
我深深的同情這位死去的母親,只因為她嫁的人是帝王,所以愛或不愛,都是奢侈。
朝鳳殿在母后去世之後便已經空無一人,只是有宮女們定時打掃清理著也不見灰塵。我提著裙襬利落的走到父皇所說的那間屋子裡,推開門後就直奔那第三張椅子。
這椅子和其他的椅子長的一摸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任誰也不會想到皇帝竟然在它的腿肚子裡藏了某些東西。
我看著第三張椅子犯起了難,椅子我是找到了,可我要怎麼才能弄斷它的腿?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真是笨啊,我該預備一把菜刀來著,直接砍了該有多省事請。
我在原地打起了轉轉,現在沒菜刀,可咋辦?
我翻到椅子對著椅腿用力蹬了蹬,很好,非常結實。我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榔頭錘子之類的東西,頗為沮喪。
蠟燭在慢慢燃燒著,微黃的光照亮了桌子,我突然就看到了桌子被雕成鏤空花紋的下方,唇角緩緩勾起。
有了。
我拖著椅子來到桌子邊,仔細對比著桌腳的大小和花紋間的空隙,在找到了適合的空隙之後就艱難的將桌腳塞進了空隙卡住,然後又拖來一張椅子協助我上了那懸在半空的椅子,接著心無旁騖的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上去。
我一臉嚴肅的想著我果然是個聰明的傢伙。
時間在靜靜流淌,我也在靜靜的等著椅腿支撐不住我的重量而斷裂的時刻。可莫非是我太輕了?導致這椅子在過了接近半刻鐘的時候還沒有任何動靜?
我憂鬱的支著下巴,試著用腳支地然後又猛的跳起坐下,可椅子依舊毫無動靜。
唉。
我嘆了口氣,努力不懈的繼續著這項活動,在不知第幾十次的彈坐後椅腿終於應聲而斷,我則反映迅速的抓住了一旁的椅子跳了下來。我看這斷裂的椅腿深感欣慰,果然,人類是智慧的啊。
椅腿斷裂後可以看到腿心是空的,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我坐斷。我從空心的椅腿中拿出了一個小軸筒,然後從軸筒中倒出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類似於羊皮的東西,不完整並且上面畫著許許多多的線路。我盯著那份羊皮看了許久,最終覺得這就是孟少珏要找的那份藏寶圖。我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