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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疑惑，側頭看去，就見一團白霧被陌塵牢牢抓在手鄭
幾乎是第一眼，她就確定了眼前這東西的身份，控制不住驚撥出聲：“這，這是鬼？！”
陌塵有些失笑：“涼兒你昨日還信誓旦旦地對為師，你可以幫為師分擔斬妖除魔的重任，只是一個鬼魂而已，就將你嚇成了這副模樣。”
夏涼聽此，不由得有些慚愧。
昨日聽到師父要去蔓蘿郡除妖時，她想也未想就開口要與師父一道去，還了許多大義凜然的話，才讓師父同意帶著自己出來。
而水生，則是死皮賴臉硬跟著來的，也是因為這，她發現水生竟然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當飛行器。
夏涼很快就恢復過來，拉著陌塵的衣袖撒嬌道：“膽子都是練出來的，師父以後多帶我出來歷練幾次，多見見世面，這樣就不會給師父丟人啦！”
“你呀。”陌塵無奈地搖頭，眸中漾著一絲寵溺。
繼而，眼眸微斂，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涼兒，你站到一旁，為師有話要問她。”
“是。”夏涼有些不甘心地放開了陌塵的衣袖，挪到了一邊。
陌塵一鬆手，那團白霧就緩緩飄到地上，沒一會就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雖然瞧著魂體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容，卻也能分辨地出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
還好，不是那面目猙獰的惡鬼。
夏涼撫著胸口，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再仔細一瞧，總覺得這面容有些似曾相識。
陌塵眼角察覺到徒弟的舉動，眼中瀉出一絲笑意，然而視線對上那女鬼時，眸子一冷，渾身威壓外放：“你是何人，為何一路尾隨？”
女鬼原本就不甚清晰的魂體晃了一晃，似是快要逸散消失。
跪在地上，懇切道：“仙長明鑑，我生前名喚雲瑤，並非有意尾隨仙人，而是被您身邊的這位仙子吸引過來的。”
“我？”夏涼很是奇怪，下一刻便想到了自己的體質。
“難道是……”
陌塵一眼便看出夏涼在想什麼，搖了搖頭：“不是你體質的原因。”
徒弟受了他的弟子印，再加上體內精純的靈氣一點都不亞於他，這雲瑤絕對不可能察覺到極陰之體的氣息。
忽然，陌塵似是想到了什麼，看向雲瑤，開口問道：“你可曾生育過？”
這話問得夏涼和雲瑤皆是一懵。
還是雲瑤最先反應過來，開口道：“確是生育過，而我也正是因難產而死。”
到自己的死因，雲瑤顯得有些難過。
陌塵面露了悟：“難怪。”
夏涼見此，愈發疑惑了。
“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因你身上有她女兒的氣息，故而她才會不自覺地跟著你。”陌塵答道。
雲瑤也緊接著開口：“對，我就是因為在你身上感覺到了我女兒的氣息，所以才會想靠近你。”
夏涼聽陌塵和雲瑤如此，眉頭蹙得更緊：“她是我娘？這不太可能啊。”
“你自然不是她女兒。”陌塵看向夏涼道，“但你身上也確實有她女兒的氣息，準確地，她女兒的氣息是在你的右手上。”
“右手？”夏涼腦中忽然一閃，抬起右手看向手心中的透明水滴玉石。
“難道你是囡囡的孃親？”
“囡囡？”雲瑤疑惑，然而望向夏涼手心時，眼眸卻不自覺地溼潤了。
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卻是消失無蹤。
看雲瑤的表現，她已經基本能肯定，從前的那個紅衣女孩囡囡就是她女兒了。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竟是讓她遇見了前後死去的母女二人。
“我，我可以摸摸它嗎？”
看見雲瑤期待而又渴盼的眼神，夏涼心中微澀，點零頭，將右手攤開，伸了出去。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都是為孃的錯……”
雲瑤伸手，觸到那玉石時，玉石似有所感，亮起了五彩的光芒。
她臉上淚水頓時如絕提了一般，洶湧而下，哽咽著開口：“囡囡，她，好嗎？
夏涼微微頓了頓，回道：“她很好。”
“那便好，那便好……”雲瑤堪堪止住了淚，朝著夏涼叩頭道：“多謝仙子替我看顧她。”
“你別這樣。”夏涼見此，心中愈發不是滋味：“其實我沒有做什麼，幫助她的人是我師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