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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一個激靈,倉促出聲:“可,可以。”
蝶翼走進,見那藥碗空了,再瞧著太師叔祖唇角邊隱隱的藥水,終是稍稍放下心來。
轉頭看向夏涼,夏涼感覺到蝶翼的目光,連忙心虛地垂下頭去。
蝶翼微微有些不解,卻也沒有深究,只溫言開口道:“看姑娘很會照顧病人,不知能否麻煩姑娘在這段時間看顧下太師叔祖,畢竟我們還要滅妖,有些分身乏術。”
“那是自然的。”夏涼一口應下,“他也是因為救我才成這樣,我於情於理都沒有推脫的理由。我會一直照顧到他清醒過來為止。”
“那就麻煩姑娘了。”
蝶翼說著,深深看了眼夏涼。
“姑娘,我們從前可是有見過?”
夏涼一震,繼而不動聲色道:“仙長說笑了,我只是一個鄉野姑娘,怎可能見過仙長呢?”
“哦,那太師叔祖就麻煩姑娘看顧了。”
見蝶翼沒有再追問,夏涼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微笑道:“那是我分內之事。”
白澤羽只離開了不到一個時辰,又回來了。
他臉上的神色沮喪而又無奈。
這輩子,他註定是栽在仙兒身上了。
剛走到門外,就見一隻火紅色的小狐狸趴在門邊,一見到他,就立刻跑了上去。
周圍都是路過的仙界弟子,紅菱只好用嘴咬著白澤羽右邊的衣袖,蓬鬆火紅的尾巴上卷著一條雪白的帕子,遞到了他面前。
白澤羽自然明白她的想法,臉上不以為然道:“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傷包紮什麼。”
白澤羽想要直接進門,奈何紅菱緊咬不放。
“好了好了,我紮上還不行嗎。”
白澤羽無奈,只得從那尾巴上取下帕子,但動作卻是小心翼翼,連紅菱的毛都不碰。
看著白澤羽乖乖地紮上了帕子,紅菱高興地擺了擺尾巴。
“又不是狗,搖什麼尾巴,醜死了!”
白澤羽嗤了聲,紅菱一聽,整隻狐狸毛都炸成了刺蝟。
但見紅光一閃,白澤羽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傳來刺痛。
低頭一看,那是幾個森森泛著血絲的牙印。
“你這……”
白澤羽剛想開罵,再一瞧,眼前哪裡還有紅菱的身影。
“騷狐狸,居然敢咬我。”
白澤羽怒聲說著,臉上卻沒有惱意。
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澤羽……”
白澤羽並沒有刻意收斂氣息,在白澤羽回來的第一時間她就知道了。
原本以為他就算不會怒急離開,怎麼也得在外面待上幾日才能消氣,沒想到人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著面色平靜,不見絲毫怒火的白澤羽,夏涼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不必說了,聽我說。”
白澤羽似是看出夏涼的糾結,主動開口。
夏涼點頭,靜靜等著白澤羽開口。
“我知道,就算我反對,你也同樣會照顧他。這次的事,我也沒有資格生氣,畢竟是我自己沒保護好你,你照顧他理所當然。只是,”
白澤羽頓了頓,看著夏涼,聲音帶著微顫:“我想問你一句,那時,你對我說過要不離不棄的話還作不作數?”
夏涼一愣,沒想到白澤羽會問這樣的問題。
轉頭看了沉睡的陌塵一眼,目光移向白澤羽,一字一頓道:“我說的話,從來都算數。”
白澤羽因著夏涼這一句話,寶藍色的眸子裡頓時盛滿了星光。
“那就好,那就好。”
白澤羽心中大石終於落下,長長出了口氣。
夏涼心中卻是微微酸澀。
她何德何能,可以令這人如此卑微,因她的一句話就這樣乍驚乍喜。
剛想開口說什麼,目光卻落在一處。
“你的手?”
“哦,這個不小心刮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也是刮到的?”
夏涼指著白澤羽右手上幾個帶血的牙印。
“這是被某隻瘋狗咬了!”白澤羽面上表情憤憤。
夏涼看了眼他右手上扎著的帕子,再瞧了眼左手上的牙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將白澤羽扎著的手帕輕輕扯開,看見那還隱隱流著血的傷口,眼中滿是心疼。
“以後不準再隨便受傷了,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