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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根本就是跟皇上吹大氣,一看到真正的戰場,就心生懼意了?”
賀若弼拿起了桌上的那份塘報,直接扔到王頒的腳下,吼道:“你看看這份塘報,楊素將軍已經在信州組建了強大的水軍,他的主力戰船足有五層高,稱為五牙戰艦,可載戰士八百多人,十幾萬大軍。
楊總管的數千艘大小戰艦順江東下,陳將戚昕率了幾百艘青龍戰艦抵擋,卻被楊將軍大敗。
陳朝的三層戰艦,被楊將軍的五牙戰艦上伸出的拍桿直接擊碎,南人一向精於水戰,這次卻被我大隋的水軍正面擊敗,碎裂的戰船殘骸和陳軍的屍體堆滿江面,順流而下,南陳軍民所見無不驚惶失措。”
王華強從賀若弼的話中聽出了他的極度不滿:楊素已經在上游建功了,我在這裡作為主攻方向卻是沒有任何進展,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的!
但王華強依然裝傻充愣,拱手道:“楊將軍治軍有方,我大隋天軍威武,南陳跳樑小醜,怎堪我天軍一擊,可喜可賀。”
賀若弼的聲音中透出一股殺氣:“王華強,不用在本將軍面前耍嘴皮子,楊將軍建功立業是他的事,我們這一路的目標就是對岸的建康城,現在我來問你們,你們還要讓本帥等多久?是不是要本帥看著楊將軍一路從信州打到金陵?”
王頒看了王華強一眼,知道他是為自己出頭,刺了賀若弼一句,心生感激,轉而對賀若弼正色道:“賀將軍,您應該知道屬下和陳氏的不共戴天之仇,比起您的建功立業之心,殺父之仇更是讓屬下恨不得現在就遊過江去。
可是這畢竟是滅國之戰,由不得屬下個人的情緒,屬下是可以隻身過江,不用帶人,但您也知道,南人中有不少以長江為天險,騎牆觀望,如果只是屬下一人前往,有可能會無人接應,到時候只會誤了將軍的大事。”
賀若弼厲聲喝道:“無人接應?你敢跟皇上這麼說嗎?你不是說你王家在江南經營三代,部曲遍地,只要你過了江振臂一呼,響應者雲集嗎?怎麼這會兒又變卦了?”
王頒的神態自若,不卑不亢地回道:“將軍也知道,南陳朝堂之上,施文慶和沈客卿這兩個奸臣把持朝政,根本不把上游的敗報呈上。
所以對面的陳軍還不知道我朝已經下了決心,要大舉滅陳了,他們現在還以為跟您前幾次使喚的疑兵之計一樣,只是做做樣子呢。
以屬下所見,蕭摩訶雖然並非帥才,但是起碼的防備也是要做做的,只要過一陣子,我軍偃旗息鼓,他們的防備自然也會鬆下來,到時候江上一起霧,我們就很容易過江了。
南陳的裴蘊和羊翔等人若是看到我帶了一支不大小小的軍隊過去,一定會主動響應的,再加上我王氏舊部,到時候有幾千人接應,大軍過江不成問題。”
賀若弼一下子站起了身,身上的甲葉子碰得嘩啦啦地響,在王華強的耳朵裡,就象家裡錢幣互相撞擊的聲音一樣悅耳,只是他的話就沒那麼中聽了:“王頒,你給我聽著,不要在這裡鼓弄唇舌,現在我整個大軍都在等著你的接應。
你一天不過江,我大軍在這裡就是浪費糧餉,你要本帥偃旗息鼓,你自己看看,幾十萬大軍,都想著建功立業,成天看著江對面,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你讓他們偃旗息鼓?
好,我讓他們偃旗息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你的頭現在砍了,然後向全軍將士說,就是此人向皇上說他有辦法能接應大家過江,結果害大家空歡喜一場,現在此人伏誅,大家也就散了吧,你看如何?”
王頒的腦門上開始沁出汗水:“賀將軍,屬下可沒說不過江,只是說機會未到,還需要時間。”
賀若弼不耐煩地叫了起來:“不用找這麼多理由,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二十三日了,你說江上有霧了你就能過江,我就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原來是江南人,也應該知道這十天之內,長江上一定會有霧,到時候你若是再不過江,軍法從事!”
王頒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一看到賀若弼的那張紅臉,卻只能生生咽回,拱手應了聲是,悻悻退下。
出了帳後,兩人走到一處僻靜之地,王華強對著王頒問道:“景彥,十天內一定要過江嗎,你可有把握?”
王頒的目光炯炯,長嘆一聲:“軍中無戲言,今天賀將軍在軍帳中這樣說,那就是軍令,就是他本人也不能收回的,說不得,十天內一定要過江了。”
王華強是北方人,對長江之上的氣候並不清楚,繼續問道:“十天內要是不起霧怎麼辦?”
王頒沉吟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