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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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了一冬的車軲轆話。
下林不耐煩聽一屋子大人說話,拉著長生躲到書房,抽空把姐姐叫進去:“到底咋回事?”
書房門沒關嚴,透過門縫,琴姑姑坐在側面的沙發上捂著臉哭,幾個親近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勸。
琴姑姑是秋上林姐弟爺爺小叔的兒子的三女兒。聽起來有點混亂對不對?讓我們來整理下,秋爺爺要叫秋琴的爺爺一聲小叔,秋建國叫叔爺爺,秋上林叫祖叔爺爺。秋琴的父親是秋建國隔輩小叔,秋琴則是秋建國又隔一輩的本家妹妹……還是不懂?
沒關係,只要知道,她是秋上林出了五服的遠親就好。
農村裡家族血緣關係看的很重,秋家村的習慣是,五服之內算近親,平時也都走動,一旦出去五服,除非兩家關係特別要好,否則就算遠親,哪怕住的再近,平時也不怎麼走動。
秋家情況有點特殊。秋老爺子和他的小叔年齡相差並不大,幾乎算是兄弟一般摸爬滾打長起來,等到了成家立業之時正趕上附近鬧匪患,親近的幾個堂叔兄弟都不幸去世,滿村望去,雖然幾乎都姓秋,真正的親人卻沒有幾個。如此一來,叔侄兩個格外親密。秋琴兄妹幾個出生後,她的父親又不幸去世,留下老的老,小的小,全靠秋老爺子和成年後的秋家兄弟幾個幫襯。小輩們也都格外親近。
秋建國沒有妹妹,秋琴姐妹幾個他當成親妹妹看待。
秋琴當年嫁給了在鎮上做臨時工的男人,他出自更加偏遠的山村,但聰明伶俐,能吃苦又能幹,秋琴的母親本著招個上門女婿的想法,幫他們在秋家村安家。現在小日子過得也算不錯,有個六歲大的兒子,秋琴男人在興隆公司做了一段時間,野心漸大,留在省城自己跑生意。琴姑姑在家帶小孩,去年也和蔬菜公司簽訂了合同,建了個蔬菜大棚,在丈夫老家僱傭了他的近親幫忙種菜,錢越賺越多,日子越過越好,丈夫的心也越來越野。
琴姑父在外面跑了一年,看不上家裡的黃臉婆,和一箇中專畢業分配在省供銷社的女孩子勾三搭四,嚷嚷要離婚。
秋琴外柔內剛。別看她外表嬌小柔弱,實際卻非常倔強。丈夫逼著離婚,她卻死扛著不肯,又嫌說出去丟人,雖然住在同一個村裡,居然沒人知曉。
直到村裡有人偶爾聽到風聲,問到秋建國頭上,她見實在瞞不住,這才說了實話。丈夫和小三已經在一起半年了。
秋建國勃然大怒,找到妹夫教訓了好幾次,他被狐狸精迷暈了頭,死活咬牙要離婚,還說孩子必須得歸他。
秋家自然不能任憑一個外人欺負了閨女去,親近的幾家人要坐下來,好好唸叨唸叨這件不光彩的事,也得商量下究竟怎麼辦。
秋琴一口咬死,離婚不可能。打死她也不離婚——哪怕丈夫不回家呢,名分上她佔著,家就沒有散,誰也笑話不了她們娘倆。
秋琴攥著不知誰遞給她的手帕,質地不怎麼精良的手帕早被淚水浸透,秀氣的面孔過早的在繁重農活和瑣碎的家務活中被磨的遲鈍,面板粗糙,風吹日曬下挽起的頭髮也失去了少女時的光澤,變得又黃又糙。
上林透過書房縫隙看著她,止不住陣陣心酸。
這就是農村裡純樸的女人。一輩子為家為丈夫為兒女奔波操勞,吃苦受累,換來的卻是丈夫富貴後的變心嫌棄。
下林和長生擺了跳棋在下,順著看過去,抿唇:“琴姑姑太可憐了。琴姑父太可惡了,叫我說就應該揍他一頓——都不用咱爸出手,我和我哥兩個就夠他喝一壺!”
上林眼刀鋒利:“說過多少次要動腦子,腦子你有沒有?就算你沒腦子,難道讓你哥也一輩子不長腦子靠武力過活?”
下林撇嘴,跳棋連走三步:“你還不是要靠我們哥倆的武力制服……”
她瞪眼:“還敢說!你姐給人吃了都不管,白養你個白眼狼了!”
下林不服氣的頂嘴:“平時你說不許欺負女生更不能打女生……啊,哥你別踢我呀!”
踢人的李長生安然自若,問上林:“琴姑怎麼打算的?”
想起來就令人喪氣,她長嘆一聲:“還能怎麼打算,咬死就是不肯離婚。若是我早就甩掉這個忘恩負義的鳳凰男,呸呸呸,他都算不上鳳凰男,有點錢尾巴都翹上天了,不是當初死八著琴姑要結婚的時候了!”
下林難得和姐姐有相同的意見,忙不迭點頭:“就是就是,當年家裡不同意,嫌他家窮個子又矮,還不是琴姑堅持。結婚蓋房子都是琴姑家出的錢,蓋房子的饑荒拉了好幾年,全靠叔叔和爸爸他們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