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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事急於去求證,比如他想通了為何那位貴人要留下刀鞘在這位‘藍田萬事通’的乞兒身上,但同時他又忽然不明白了一些事,就比如他實在不知道那位貴人為什麼偏偏知道他在查什麼,還給他親自送上門來。
所以蘇九離就算萬般不想,還是要硬著頭皮去找他。
一直以來,有麻煩的地方就一定有他。
墨長樞。
醉忘人的客棧往日一向生意紅火,今日卻門可羅雀,掌櫃的藍笑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許是打交道的都是商賈,眼中總是帶著些算計的光芒,而此時那雙眼裡卻只有焦急和煩躁,只因此時店裡實在來了一個不能惹的主兒。
那人一身黑衣,料子雖然極為考究卻不花哨,只在袖口和腰帶處繡了祥雲的圖案,他坐在長凳上,一手執著酒杯,一腳踩著一個臉帶鬼面具的人,正意猶未盡得哼著小曲兒。
黑衣人忽而嘆了口氣,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鬼麵人,說道:“其實我本不必問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因為我也在調查你們。但是你卻忽然起了殺意,這我就不得不問一問了,兄弟,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是什麼事情竟讓你的殺意透過幾條街都能傳到我這裡來?”
鬼麵人顯然已被黑衣人卸了四肢筋脈,此時只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聲音從面具下傳來有些悶悶的感覺,“多,多管閒事!”
黑衣人忽而低頭看著他笑了幾聲,說道:“江湖上的人素來都知道,我就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你們鬼絲十八年前燒了沈家村,十五年前燒了銀雪山莊,十一年前燒了蘇州蘇家,這次又燒了機關城,敢問兄臺,你們明日是打算去燒哪兒?”
那躺在地上的鬼麵人還未說話,空氣中卻忽然彌散開一股血腥味,黑衣人定睛去看時,發現他脖子處已滲出血來,顯然已被利器割斷喉嚨。
一根絲絃悄無聲息地襲向了黑衣人,而黑衣人只是自桌上撿起一隻竹筷,那絲絃便像被吸引了一般纏上了竹筷,當另外幾十根絲絃出現的時候,黑衣人已經不在座位上了,他手裡拿著一把沒有刀鞘的長刀,已閃到了五個鬼麵人的身後,當五個人驚覺回身時,卻只看見了一張蠟黃粗糙的臉在向他們微笑,然後他們便覺得脖子一涼,血色瀰漫在眼前。
一刀穿喉。
這是蘇九離的埋骨長刀的成名技。
黑衣人握著手中的長刀,抬眼看著已愣在原地的藍掌櫃,然後他將右手中那枚筷子拋向了空中,筷子筆直地擦著藍笑的臉頰插入了他身後的桌子內,黑衣人用那張蠟黃發青的臉向藍掌櫃笑了笑,藍掌櫃渾身一陣顫抖,然後黑衣人說道:“掌櫃的,這隻筷子還可再用,別算在我的賠償費裡了。”
藍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卻驟然睜大了雙眼,因為他看到黑衣人的視線死角里已經出現了兩個鬼麵人,那兩個鬼麵人一前一後襲來,前面的那個在黑衣人話音剛落時便已近身,而黑衣人還在微笑著看著藍掌櫃,他右手突然伸出,在鬼麵人的絲絃未放出之際已折斷了前一人的脖頸扔在了一邊,後一人在黑衣人身側半丈的距離處卻忽然就停了下來。
黑衣人右臂伸出,指尖直指鬼麵人的咽喉,鬼麵人身形頓住小心翼翼地低頭看了看指在自己咽喉處的手指,那袖長有力的手指下是一支古銅色長針狀的暗器,長約七八寸,細長尖銳,在距離尖端一寸處炸開了幾片古銅色的花瓣,而此時那銳利的尖端正指著鬼麵人的咽喉。
黑衣人冷然道:“我只問你,誰派你來殺我的?”
鬼麵人還未說話便忽然渾身抽搐,大吐了幾口鮮血倒在地上斷了氣,黑衣人皺眉,忽而右手發力,兩支暗器破空而出,街的另一側兩個鬼麵人應聲倒地。
藍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兩個鬼麵人倒下的方向,蘇九離就是在這個時候踏入了這裡,他蹲在已經被暗器紮在咽喉的兩個鬼麵人身邊,伸出右手將那兩枚暗器拔了出來,也不知是觸動了什麼機關,那古銅色的暗器忽而收攏了張開的花瓣,“咔擦”一聲已恢復了一支類似毛筆狀的東西。
蘇九離站起身,將兩支古銅色的毛筆狀暗器放在手中掂量了一陣,繼而背對著黑衣人說道:“他們這種人,死都不會說實話的,你又何苦動用你的‘陌上花開’來對付他們,豈不是小題大做了?”
黑衣人看著蘇九離的背影,眼中亮了起來,雖然配上這張青色的臉皮實在算不上好看,但卻實在是有些明媚的東西在裡頭,他笑了小,左手手腕一抬微微用力,長刀便像離弦的箭一般直直地刺向蘇九離。
藍笑急得大喊:“蘇先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