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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覺得他沒來打擾我們,實在是他這一生中做得最明智的一個選擇。否則,就算他救出了機關城主杜明的獨生子,還帶著鬼絲不為人知的秘密,我也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蘇九離感覺熱氣正在自己臉上蔓延,他微微向後靠了靠,說道:“有沒有人曾說過,你這個人真是厚顏無恥到人神共憤的境界了。”
“沒有。”墨長樞彎著眼睛笑,然後他抬起身,說道,“阿蘇,我知道唐逸沉是你要找的人,剛才不過隨便說說,我怎好殺了他呢。”
蘇九離微微睜大了雙眼,毫不掩飾地驚詫道:“你怎知我是來蜀中找唐逸沉的?”
墨長樞眨了眨眼,說道:“這沒什麼難猜的。你將埋骨交給我保管,那你便只可能是去了一個不能帶刀去的地方,除了洛陽皇城我想不出第二個地方。你既去了洛陽便定然是去找了聶銘之,我知道你素來與聶銘之交好,他忽然喊你去洛陽必然是你一直在追查的某件事有了進展,而你出了洛陽便一路趕往蜀中,這幾日蜀中只有機關城出了件大事,我實在不得不認為,你是衝著機關城來的,而唐逸沉出現得恰到好處,就像已經知道機關城要出事一般,若我所料不錯,唐逸沉是聶銘之先派過來的。”
墨長樞頓了頓,看著蘇九離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唐逸沉這隱藏了十年的心上人,便該是聶銘之了。”
兩個人之間靜默了許久,蘇九離才慢慢地說道:“墨長樞,你實在是太可怕的一個人了。”
墨長樞只是看著他笑,沒有說話。
蘇九離嘆道:“沒錯,是聶大哥讓我來找唐逸沉,我只知機關城會出事,卻不知原來這幕後黑手竟是鬼絲。”
墨長樞也嘆道:“我猜,你仍然不會告訴我,你究竟在追查一件什麼事,而你又是什麼人。”
蘇九離抬眼盯著墨長樞的眼睛,輕輕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從不與你撒謊。”
墨長樞嘆了口氣,說道:“你又知不知道,只要你說的,我一定會相信。”
“所以,這一問,我至今仍然無法回答你。”
墨長樞搖了搖頭,看盡蘇九離眼底的無奈,他吻上了蘇九離的眉骨,眉心,鼻尖,然後在唇角處喃喃道:“你不願說,我不逼你,我只希望你能在事情說開的那一天,給我一個答覆。”
他聲音帶著些溫存,讓蘇九離的心倏然便漏跳了一拍,然後稀裡糊塗地點了點頭,墨長樞貼著他的臉頰微笑,頗有些奸計得逞的快感。
蘇九離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霎時便要伸手去推墨長樞,說道:“墨長樞,你個小人——”
話音剛落,十幾匹馬的聲音便清晰地傳入了耳中,墨長樞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中的暗器,按了按蘇九離的嘴唇,說道:“總有些不識好歹的人急著送死,阿蘇,你說是你出手呢,還是我去掐死他們?”
蘇九離脫離了墨長樞的桎梏,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脹的脖頸,他說道:“我是好人,自然不會濫殺無辜,這等好事還是墨少俠去做吧。”
十幾個帶著斗笠的人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裡,為首的一個青色臉皮的瘦高漢子在馬上喝道:“你們兩個!可有見到一個受了傷的男人帶著一個少年經過?!”
墨長樞點了點頭。
那漢子眼中露出喜色,說道:“向哪個方向去了?”
墨長樞卻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青臉漢子霎時變了臉色,怒道:“爺爺給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好歹!”
說時人已自馬上縱身飛起,腰間彎刀已握在手,向著墨長樞就衝了過來,墨長樞也不閃躲,手一探出便攥住了那人的手腕卸掉了他拿刀的力氣,繼而將脫手的彎刀奪了過來,反手一刀便將他咽喉割破,血濺出了老遠。
那仍在馬上的十來人愣了片刻便自四面八方揮刀圍了上來,墨長樞卻只是拿著這把順手牽來的彎刀,將他們的喉管一個個割破,碧綠的草地上霎時間便已是血跡斑駁。
蘇九離皺著眉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說道:“唐逸沉也當是命途多舛,連文家寨的人都想來分一杯羹。若那文曉峰寨主有心要落井下石,我只恐怕這些只是前哨,若是發現了唐逸沉的所在,他會帶上全寨二百餘人生吞活剝了唐逸沉。”
墨長樞玩味地笑了,說道:“這麼大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墨長樞笑了笑,湊近了蘇九離,說道:“阿蘇,這次我們的目標一致,也就是要救了唐逸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