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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杜承修身形頓了頓,道了歉仍是遠遠地跑開了。
蘇九離苦笑地搖了搖頭,墨長樞的手已自背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蘇九離側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淡青色的人影,繼而將目光移回前方,說道:“你剛才說,無論如何都會陪著我,要我給你一個答覆。”
墨長樞在沉默,既沒有調侃也沒有答話。
“所以,我這個答覆你還滿意嗎?後悔嗎?”蘇九離笑著看向墨長樞。
墨長樞輕輕地笑了,說道:“阿蘇,自九年前救起你,我便一直在做選擇。我想到了危險,想到了流言,想到了死亡,甚至想到了你的拒絕,但是我仍然選擇了你。”
“因為我選擇了你,所以哪怕許我金碧輝煌,許我萬世為王,我也不會交換。”
蘇九離感覺自己的心顫了一下,這種顫動由心口經過手臂傳到了指尖。
墨長樞見蘇九離不說話,忽而笑嘻嘻地湊到蘇九離的身邊,說道:“阿蘇你莫要不信,那些我曾經的確可以擁有,甚至更多。”
蘇九離卻看著他那一雙眼亮如星辰,淡淡嘆了口氣,說道:“我如今總算明白了那句話。”
“哪句?”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墨長樞拍手笑道:“無錯,阿蘇,你總歸是懂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寒憂覺得他此時真是舒服極了。
任何一個躺在屋頂上曬太陽的人或許都會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太過舒適的清晨了,更何況寒憂已經很久沒有曬過這麼暖的太陽了。所以當蘇九離說讓他最好不要在杜承修和唐逸沉面前露面的時候,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寒憂雙手枕在腦後,曲著一條腿,金絲描邊的黑衣在陽光下亮的出奇,他閉著雙眼,屋裡的每一絲聲響都沒能逃過他的耳朵,所以當他聽到杜承修帶著些鼻音的哭腔時倒覺得有些理所當然了。
十三四歲的年紀家逢鉅變,誰又不會哭鼻子呢,他大哥還哭過呢。
他還記得寒恪當時在娘面前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抹著眼淚對自己說:“你真冷血,爹死了,你一滴眼淚都沒掉!”
寒憂眯起雙眼抬手擋了擋太過晃眼的陽光,那時自己幾歲呢,也就七八歲吧。
哭是懦夫的表現,八歲的寒憂便已經知道了這個道理,所以當時年幼的少年只是握緊了手上的指環,然後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必將這群惡鬼連根拔起,挫骨揚灰。
從那時起他便有了自己第一個秘密,他與死去的爹共同擁有的那份秘密,就藏在爹臨走前交給自己的十枚銀色的指環裡。
他還記得爹臨走前那夜和他說過的話——
“小憂你要記住,這十枚指環或許便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了,你自小便聰穎勤奮,它的用法爹留了書給你,爹相信你一定能夠憑自己的本事掌握它,對不對?”
“可是爹,你要去哪裡,小憂會想你的。”
“爹要去幫你的蘇伯伯,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經常來家裡看你的那位蘇伯伯,他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爹要去幫他捉壞人。”
“捉壞人?什麼壞人?蘇伯伯不是很厲害嗎,小憂每次看他飛來飛去都好神氣啊。”
“可是這群壞人也好厲害,他們偷偷學了與爹和你蘇伯伯相似的武功,然後去做壞事,爹現在就要去抓他送官府,小憂你說好不好?”
“跟爹相似的武功?那他們就是小偷,娘說了,偷來的東西不是自己的,早晚會被發現,所以偷東西是不對的。爹你去抓他們,抓住他們之後告訴他們,偷學來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你們的!”
“對啊,偷來的東西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所以寒憂躲在屏風後第一眼看到唐逸沉身上的傷口時,便知道這次下手的必是鬼絲無疑了。就像他爹曾經說過的,偷學來的東西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墨長樞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他忽然有些羨慕起此時正在房頂曬太陽的寒憂了,至少他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不必一動不動地坐在這裡半個時辰,只是聽一個孩子不停的抽噎。
杜承修就坐在椅子上,只是流淚,一言不發。
當可能被殺的恐懼退去,在舒適的環境下睡過幾晚,他突然就想到了家,那個他自豪地向別人炫耀的銅牆鐵壁一般的家。他自幼活得優越,雖不至錦衣玉食,但出入動輒數十人相陪也是常事,他娘死的早,爹便加倍的寵他,他嫌機括難學,武功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