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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憂右手收緊,那五十根絲絃斷裂在了空中,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從不說這麼多話。你們可會死得明白些?”
“你是——”
寒憂的手指一個一個的勾起,慘叫聲隨之一個一個得響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散之不去的血腥味,寒憂看著剩下的那個人臉色煞白得立在樹下,便向他笑了笑,說道:“我叫寒憂,如果你到了陰曹地府,記得跟閻王說,你的仇家是九微弦主。我相信他一定會告訴你,你死得一點兒也不冤。”
寒憂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勾起,他忽而又說道:“你別擔心,鬼絲的人我會一個接一個的送下去陪你們的,你們就算在地下也不會太孤單的。”
右手的絲絃瞬間收回了指環裡,地上只留下了七具身首異處的屍體,寒憂冷眼掃了一遍,正待走時卻忽然感覺到一絲目光投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皺了皺眉身形一閃便已消失,黑色的身影極速得穿過黑暗的林間,在一棵樹的樹枝上停了下來,寒憂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再感受時已不見了剛才的氣息。
若真有人,那此人武功必然在自己之上,寒憂權衡了一番縱身離開了這片樹林。
不遠處的樹枝上站著兩個人,只依稀能辨出是兩個成年男子的身影,濃密的樹葉與黑暗的遮掩下,並看不清相貌,只看出兩人都著夜行衣,沒入黑暗便了然無形。
清朗的帶著一絲慵懶與沉醉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聽這人笑道:“我讓你離得遠些看,你偏要離得那麼近,寒憂如今的功夫可了不得,你再看他一眼,他必然會把你揪出來。”
這聲音聽上去已不年輕,卻透亮得帶著些醉人的味道,只讓人覺得這男子必然是養尊處優奢華狂狷之人,他身邊的人不答話,他卻似早已習慣了一般,只是慵懶得笑了笑,然後又說道:“我知道你惦記他,你看,他如今這身功夫可是盡得九微真髓,收拾那幾個小羅嘍面不紅氣不喘,還有閒心給他們解釋大道理。這要換做我,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血濺五步,送他們提前去當真的鬼差。”
黑暗中另外一人終於嘆了口氣,聲音清冷卻渾厚,顯然已是年近不惑之人,他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這好殺戮喜血腥的性子還能不能改了?當年死在你手下的人還少嗎,你當真不怕哪天真得下了陰曹地府,遭了報應?”
那稍年輕一些的男子笑了幾聲,笑聲帶著些桀驁與凌厲,而後風輕雲淡地說道:“這世上殺戮比我重的人不知幾何,他們還活得那般心安理得,我又何苦與自己過不去?更遑論,我如今已不動殺伐許多年,跟著你真是過著吃齋唸佛般的苦行僧似的日子,真要到了快死的那天,來接我的指不定是小鬼還是佛祖呢,我有什麼好怕的。”
“小憂心藏仇恨,又跟著北都的那位鎮守邊關的王爺,我只怕他這幾年必是殺伐不斷,他不像你,你當時雖然好殺戮卻懂得分寸,我只怕他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年輕的男子笑著打斷了另一人的話,他聲音中帶著些嘲弄和笑意,說道:“你是怕他步你的後塵,像你當年一樣只懂得殺人。但你別忘了,當年你遇到了我,而如今寒憂也有杜蘅。你要知道,既然當年我可以阻止你淪為殺人工具,如今杜蘅依然可以。”
頓了頓,男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莫要不信,寒憂他甚至比你更早便懂得了感情。一個人心中有牽掛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太冷血的。”
“你說的對,我應該相信他,相信阿蘅。”
“那今晚的夜宵應該誰來煮?我陪你在樹上吊了大半夜,總得給點補償吧。”
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瞬間便不見了。那年輕的男子笑了幾聲,大喊道:“敢跑!咱們比輕功你哪次贏過我!”
兩個身影在林間穿梭而過,只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章
鳳蕭吟在下棋。
她獨自對著一盤殘局,手裡捏著一枚白子,正蹙著那雙好看的眉,微微嘆氣。
她當然不是感嘆這一盤愁腸百結的棋局,她只是想不到,即使已經入夜了,蘇九離仍然找上了門來,不讓她有片刻寧靜。
蘇九離靠在門邊並沒有坐下,他目光投注在鳳蕭吟那盤棋局上,看了許久,才說道:“看來,鳳老闆今日心情不大好。”
“你猜對了。”鳳蕭吟將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盒,嘆道,“你們日日來糾纏我,我自然心情不大好。你們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還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來向鳳老闆要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