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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口早餐,放下叉子感慨,“實在太遺憾了。”
無論在腦中模擬多少次,卻唯有訴諸現實才能真正明白。
當哈利在禁林中親眼看到獨角獸的屍體時,所謂救世主,所謂活下來的男孩,到底意味著什麼,他頭一次如此明確地抓住了。
即使他一直都知道,卻頭一次碰觸到了真實。
這並不是偵探遊戲,失敗了無法重來。也許要步步為營,為了避免犧牲;也許要導演犧牲,為了將來減少失去。
可是誰也不能肯定,到底怎樣才是正確的,只有當一切結束之後才能評判,在塵埃落定之時,在無可更改之時。
除了試探著前行,除了小心翼翼地揣測,除了儘可能地趨利避害,他別無辦法。
那個帶著兜帽在地上緩緩爬行的野獸從獨角獸的傷口上抬起頭看向哈利,獨角獸的血滴落在他的胸前,哈利感到一股劇痛穿透了他的頭部,彷彿火燒似的灼痛,他下意識用著最近還在學習中的大腦封閉術來對抗,稍稍緩解著不適,芙絲蒂娜站到他的身前,定定地看著那個東西,風包裹著她和哈利,同時束縛著那個東西,不讓它靠近,然後,沉下眸子,準備撕裂它,如果不是馬人突然出現的話。
看到金髮的馬人將那個東西趕走,芙絲蒂娜收回了風,扶住因為疼痛而全身發軟的哈利。
“我沒事。”哈利搖了搖頭,甩去暈眩感,擠出笑容。
芙絲蒂娜點點頭,看著他慘白的臉色,並不說話。
當海格和另一個馬人貝恩跟哈利他們會合時,哈利正待在費倫澤,也就是那個金髮馬人的背上。
很顯然,馬人跟人類一樣,有著信念的衝突。
“記住,費倫澤,”幾句話過後,貝恩怒氣衝衝地道,“我們發過誓的,絕對不能違抗天意,難道我們沒有看出行星的執行所顯示的預兆嗎?馬人關心的只是星象預言,我們沒有必要像驢子一樣,跟著在我們森林裡迷路的人類後面亂跑!”
費倫澤的怒氣不比對方小,為了不被摔下來哈利只好自己先跳回到了地面上。
注意到哈利動作的費倫澤穩了穩神:“以前,命運的星辰就被人誤解過,即使是馬人也免不了失誤,我希望這次也是如此。”
貝恩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費倫澤也不理會,只是將哈利和芙絲蒂娜交給了海格:“祝你好運,哈利·波特。”
然後便離開了,和貝恩一起。
“命運,只有發生了,成為過去,不可能再改變,才是命運,”路上哈利突然開口道,“而沒有發生的,即使是最出色預言家的預言,也僅僅只是預言而已,只是一種可能。”
“出了什麼事,哈利?”海格問道,他並沒有聽明白那兩個馬人的對話——馬人的談話一向玄幻。
“遇到了命運和預言。”哈利摸了摸他額上的傷疤,淡笑。奇洛教授應該是跟伏地魔有深刻關係的吧,想來跟這傷疤有關的也就只有那位神秘人先生了,在他還是嬰兒時便已成為死敵的命運,以及,聽起來不太順當的預言。
無所謂,他想,他只要能保護住他所珍視的就好了。
實踐證明,大腦封閉術在治療特異性頭痛上確實是有用的,於是哈利花了更多時間在上面,不過他和芙絲蒂娜在練習過程中有一點點小問題。
問題之一,芙絲蒂娜的精神力比哈利強太多了,即使她不學習大腦封閉術,以哈利現在的攝神取念也不可能看透她的腦子。
好吧,這也不重要,哈利無奈地想,反正他重點要學的是大腦封閉術而不是攝神取念,雖然不能提前看到芙絲蒂娜的秘密他是挺遺憾的。
可是,說到哈利大腦封閉術,就產生了第二個問題:哈利沒什麼想對芙絲蒂娜隱瞞的。也就是說,在芙絲蒂娜對哈利使用攝神取念時,哈利產生不了強烈的對抗意識,總是不自覺地想:看到就看到吧,這些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強行把那種念頭壓了下去,但要他排斥芙絲蒂娜的入侵大腦那實在是很有難度,直到芙絲蒂娜說:“要不然我們就去拜託鄧布利多校長給推薦一個大腦封閉術的老師吧,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看樣子奇洛教授的行動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你要是一對上他便頭痛得毫無戰鬥力那麻煩可就大了。”
想到讓其他人來看他的腦子,哈利打了個冷戰,精神防禦力瞬間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芙絲蒂娜很滿意。
直到考試結束,奇洛教授都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哈利的頭痛倒是終於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