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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好奇了。月如安笑著。不知這才藝雙全的風曉與赤州第一才子秦風相比,誰更勝一籌呢?身上的衣物早在她趁人不注意時用內力烘乾了,剛才答應月如靜的邀請,純粹只是覺得船上太無聊了而已,所以…她真的只是無聊的想快點打發時間而已!
不一會兒,便從船艙口進來兩個人。當前一人面覆輕紗,身形似風,柔弱無骨,帶著一種別緻的風味,款款而來。那雙留在外面的眼睛,清冷無比,卻又似帶著某種誘惑,讓人迷惑不已。身後的抱著一把琴,應是他的僕從了。風曉面對兩位皇女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緩緩坐在了最中央月如靜安排的位置上,侍從將那把琴輕輕的放在桌上,便退到一邊。
月如靜的眼閃了一下,有一絲恍然:“久聞風曉公子琴藝絕倫,今日請公子來,便是想請公子賜教一番。”
“風曉自知。”風曉輕柔的聲音透過面紗傳來,如泉水般清脆,讓月如靜身形一晃,眼神更是帶了一絲痴迷,卻又很快恢復清明。
月如安喝著茶,這風曉應是早在船上了,而那個巧合也真的只是“巧合”落。如今難道是藉著獻曲的機會向月如苑獻禮嗎?望望月如苑依舊冷清的眼,月如安在心底嘆息,這月如靜的算盤怕是打錯了。月如苑宮中雖無近侍,卻也未曾聽聞她有過什麼喜歡的人啊,也聽說她曾對女皇說過現在談男女私事還太早。難道月如苑心中有了喜歡的人而她又不想女皇知道?這麼小,不是早戀嗎,月如安撇撇嘴,這邊在遐想著,風曉那邊素手已輕輕彈撫出一串串輕揚的曲調。
月如靜痴痴的聽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中央的風曉,連到嘴邊的茶也忘了放到口中。明羽拿著杯望了望依舊毫無動靜的太女,又望望埋頭輕磕眼的月如安,嘴角掛上了一絲笑。而此時的心遠則是不停的向風曉的侍從拋媚眼,惹的那侍從臉色發白,再轉為青色,而當事人卻似沒看見,徑自做著自認為最迷人的動作。
一曲終了,風曉那清脆如泉水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風曉在此獻醜了。”起身,朝上座人微微福了福身。然這時不知從哪刮過一陣風,那臉上的面紗輕輕揚揚從風曉臉上吹落,一張風華絕代,傾世無雙的臉便這樣暴露在眾人面前,他的臉上猶帶著一絲不知所措,讓整個人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月如靜的神情有了些微的激動,嘴半張著,不知想說什麼,然卻只是死死的盯著風曉那張絕世容顏,恨不得此刻能將他擁抱在懷,心裡又是有些後悔讓月如苑見他了。她當然知道風曉很美,但從沒想過會這樣的美的驚人,動人心魄,讓人忘了呼吸,只想佔有。
月如苑只是淡淡地看了一中央的絕世美人,對她來說,美人是從來不會缺少,只是她現在還不感興趣罷了。
在那面紗落下來,那張臉出現的那一刻,月如安的身體狠狠的顫動著,連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身上,她蠕動著嘴唇,眼神迷離的看著,她以為這一刻,她會窒息而亡。她真的感覺到心臟停了一秒,連帶著腦中開始了缺氧,彷彿世間只剩下眼前那個人,在也看不到聽不到。這個人,是她月如安一生不能忘記的痛,是她企及一生也無法趕上的人。翎凡,如果時間可以倒回,我還會不會如當初那般義無反顧的和你走?如果時間可以倒回,你是不是依舊會那般堅決的推開我?翎凡,翎凡,怎麼辦?每念你的名字一次,思念便入骨三分,我要怎麼辦?
“安安,你怎麼了?”月如苑伸手碰碰神情恍惚的月如安。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月如安身上那透入骨髓的哀傷與絕望。怎麼會,一向淡定的安安怎麼會對一個第一次見的人有這種無助的表情,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似是那透徹心扉的悲涼緊緊的籠罩著她,這樣的月如安讓月如苑心疼的心都揪成一團。
月如安緩緩的轉過頭,那雙無神空洞的眼對上月如苑擔憂的目光,她像是在虛幻中,喃喃自語:“他怎麼會是呢?怎麼會?”那聲音中是濃濃的悲痛與絕望,月如安悲慽的一笑,淚便從眼中滑落下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翎凡,翎凡…呵呵,是夢呢,怎麼回的去呢?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呵呵……”
摟過哭泣的月如安,月如苑神色哀傷:“安安,別怕,你還有太女姐姐,不要哭了。”原來安安你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人嗎?那個人是你不能碰觸的傷口,所以你便把自己鎖起來嗎?安安,你的漠不關心,你的淡離,都是因為那個人嗎?這個風曉和他是不是很像。安安,我們在你身邊那麼久,你為什麼不肯開啟心扉接受身邊的人,如果這個人是你的痛,那麼…月如苑冷冷地掃過愣在當場的風曉,閃過一絲殺機,在對上月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