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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椰拍門道:“姐姐且開門,奴婢並無惡意!”
薛弄玉哪裡聽她的,只隔門高叫:“滾!我不要再看到你這賤_人!”
花椰拍了一會門,薛弄玉卻連聲音也沒有了,花椰長嘆口氣,只得作罷,轉身去拾那鏡子,拿起細細觀看。
果然不大對勁。花椰皺眉,明顯有種奇怪的氣氛。是鬼嗎?看不到,說不上來。——但似有甚麼,在鏡子的邊緣。
——那是甚麼呢?花椰細細的看那鏡邊。似乎是鏽斑?不……不對,銅的鏽斑,應該是綠色的,但這鏡的邊緣,卻是鐵鏽一般暗紅。花椰將鏡子微微偏轉。——是紅色?不……不對,是粉色……對,是粉色!那靚麗而溫柔的顏色,就像是……
——桃花……
——對……就像是桃花……靜靜的舒展著柔軟的花瓣,安寧的令人沉穩,那滿天遍地的桃花,隨著微風,微微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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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
——椰子……
花椰突然驚覺,吃驚的雙手發抖,幾乎握不住鏡子的手柄。舉目四望,四周的婆子們似乎看動物一般正在圍觀她,見她目光看自己,這才三三兩兩四下散開。
——剛才那是甚麼?幻覺?花椰覺得胃中一陣翻湧,忍不住彎腰嘔吐。她眼前一片金星,似乎天地都在旋轉。花椰勉強走到一根柱下,扶柱而立,又抬起手來,望著手中的鏡子。
——鏡子仍是普通的鏡子,反射著金屬的黃|色光芒。
一看到鏡子花椰竟又覺得有些噁心,再次嘔吐。早上也沒吃甚麼,只嘔出一些酸水。但腦袋的眩暈感竟令她無法站立,她只覺得似乎自己慢慢跪在了地上,然後倒下。平躺著真是舒服,花椰想。
(*^_^*)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聽到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驚呼:“懷孕?!”
好吵。花椰想。她還想再多睡一下,渾身都犯懶。
但天總是不隨人意的,一隻大手撫上她的額頭,與那大手溫柔的動作不相符合的,是那驚雷一般的嗓門:“你說她已懷有身孕一月有餘?”然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答:“回王爺,正一個月零十二天。”
花椰睜眼,先看到張淡香,那怪異的神色是似是看到了豬在天上飛,而且還不是一隻,而是一群。——啊,這怎麼行,怎能張淡香坐著而自己卻躺著呢?花椰清醒了一大半,掙扎一下,勉強起身道:“奴婢……”
按在她額頭的那隻大手卻不許她起身,又用力將她按回床上,語意透著不耐煩:“誰讓你起來?給本王躺好!”
王爺?花椰轉目望去,果然是常勝王,一隻手撫著她的額頭,表情卻陰森森的,瞪著一個大夫打扮的人,道:“你可確定?”
十壹章為難
那大夫躬身道:“小人確定。”
花椰輕聲插口道:“王爺,所謂‘懷孕’的,是奴婢麼?”常勝王皺眉道:“還能有誰?”花椰不敢再問。她知道自己身分卑微,自己懷了身孕,未必是甚麼好事。
常勝王手撫下巴皺眉道:“壹個月零壹十二天前,那是甚麼日子?”張淡香猶豫片刻,不敢看常勝王的臉,低聲回答:“是‘花朝節’。”
常勝王擰緊雙眉。花朝節?他雖要過花椰三次,但那日……“不奉天”也要過她壹次。那麼這孩子,也可能是“不奉天”的?
他正躊躇,那大夫卻又補充道:“不過王爺,小人只能診出懷孕的天數。”常勝王皺眉道:“甚麼?”那大夫道:“依小人多年行醫經驗,行房過後的壹至二天之內,女人都有可能懷上身子。這丫頭腹中的孩兒,也未必就是‘花朝節’那日便懷上的。”
張淡香臉色慘然。她驀然記起,花朝節前壹個晚上,花椰似乎是在龍忘海房中過的夜。那麼說來,這孩子也有可能是那龍忘海的?
常勝王看到張淡香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甚麼。常勝王早知道花椰與龍忘海有私情,而且搞不好在王府中,她不止與他壹個男人有私情。如果在“花朝節”前壹到兩日花椰也曾與別的男人睡過覺,那麼這孩子的親父是“不奉天”、是自己、是那龍樂師還是另外甚麼人,只怕更加難辯。——就算這孩子是自己的,他堂堂王爺,要壹個婢女所生的孩子做甚麼?若生的是兒子,他便不得給孩子以名分,便不得不給花椰以名分。他握緊雙拳,不知道自己在猶豫甚麼。他應該下令將孩子打掉,無論這是誰的骨血,都不應該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常勝王回頭看向花椰,茫然而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