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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王卻有些驚訝:“你不知道?”花椰道:“秉王爺,奴婢過去一直隨前任主子家的小姐住在深閏閣樓之中……”常勝王點頭道:“那須怪不得你。——那‘不奉天’當時縱橫禹州直至周口一帶,是一個獨行大盜。他每每只偷富貴人家之重寶一到兩件,只是偷盜之後,若被偷人家有妙齡女子,不管嫁與未嫁,他都將之凌辱,令人齒冷。在犯案之後,他還在被盜人家大門上留字:‘我命由我不由天,故我奉己不奉天!’因而人稱‘不奉天’,談之色變。他輕功高超而且手腳極為利落,連做了四十餘件大案才落下線索,被朝廷圍繳,無處藏身,一度銷聲匿跡。後來突然被發現死在這林中,那已經是他消失將近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花椰不待他提醒,便立即問道:“被誰發現的?”常勝王聽她沒忘記提問,十分有興致,繼續道:“有天清晨,突然有個農婦到這附近的衙門報案,說是自己的孩子們頭天早上去了林中玩耍,可直到現在還未回來。衙門知縣本想不管,教那農婦自己找人去尋找就得了。可那農婦又說,不消知縣大人說,早教自家男人去找,卻也是一夜未歸。於是她又找來左鄰右舍的幫忙,入了林中,卻沒有一人回來。”
花椰挺了挺背,常勝王繼續道:“那知縣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便派了幾眾捕塊入林去搜,結果一搜之下,竟搜出七具屍體,六具新屍,一具陳屍。“
花椰道:“那具陳屍便是‘不奉天’?”常勝王不悅道:“本王還未講到那裡,你別插口。”花椰垂首道:“是,奴婢多嘴。”
常勝王撫摸她片刻,繼續道:“所有屍體皆死於短刀割喉。除過那具陳屍,所有屍體皆雙目圓睜,大張著口,保持著逃命的姿態,似死前最後一刻還在努力向人求救一般,好像被甚麼恐怖之物奪去性命。那縣令這才確信事情不尋常,一邊急命人搜尋兇手,一邊將事情上報到知府。那屍體的身份一一查明,六個都是當地的村人。唯餘一個陳屍,因為死時良久,又是外鄉客,身分著實難辯,只從他衣服上搜出一張藏寶圖,地點大約就在澠池一個山中,知府無權跨洲查兇,便將事情報給了本王。本王還未來得及處理這件事,便又出了事。那縣令又來報,兩個獵戶死於林中。”花椰不敢打斷他,只得沉默,常勝王頓了頓了,才繼續道:“同行一共三個獵戶,兩個起的早,先入了林,剩一個卻因貪睡,比那兩人去的稍遲了半個時辰。——誰知就這半個時辰的差別,就救了他的性命。那獵人走到林邊,天還一團漆黑,他剛一進林便聽到兩人尖聲大叫:‘甚麼人!你到底是甚麼人!’那人急忙尋聲而去,卻左右不見兩人蹤影,正這裡,他卻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跟隨著自己,亦步亦趨,越來越近。”
花椰輕聲道:“林中人。”常勝王大聲道:“不錯,正是林中人!——那獵戶一轉身,就見眼前一人,披頭散髮,一雙眸子泛著青色的光芒,惡狠狠、直勾勾的瞪著自己,手舉一把短刀,正向自己砍落。他尖叫一聲,閉目舉刀去架,卻沒有聽到想象中該有的兵刃相交之聲。那獵戶睜眼,卻發現那人已不見。”
花椰輕聲道:“天亮了。”常勝王道:“不錯,天色亮了!待天一亮,那獵戶眼前立即清晰起來,卻見只近在眼前,自己的兩個同伴大瞪雙眼,死於非命!”
花椰想象著當時的情景,不由的閉上眼,長嘆一聲。常勝王用力將她抱緊,繼續道:“於是這林便得了‘步狌林’的惡名,人們也都知道,絕不能在太陽下山之後還留在林中,於是漸漸便人跡罕至,成為了一個空林。”
他講完之後,吁了口氣,花椰卻不忘提醒他道:“王爺,您還未說那陳屍身上的寶藏。”常勝王是真給忘了,忙道:“本王正要說起。——那寶藏藏於澠池境內,本王親自派人去查,查出許多財務,結果在京城一核對,竟然就是那四十餘大戶人家丟失的重寶,於是便定了案,那陳屍便是那獨行怪盜‘不奉天’。”
“他卻因何死在林中?”花椰反問,常勝王搖頭:“只判斷的出,定是被他熟人所殺。”頓了片刻,又不悅道:“你該問本王,因何得此結論。”
花椰道:“奴婢在想……”聽身後常勝王悶哼一聲,急忙改口:“是,還請王爺告知,是如何得此結論。”
常勝王這才咳嗽一聲,道:“那‘不奉天’輕功高強,反應自然應當極快,可是那屍體卻連短刀也未撥出,便被人一刀捅至心臟而死,自然是死者熟悉之人才能做到。”
花椰低聲道:“王爺所言極是。”又道:“那殺他之人,可是還未抓著?”常勝王搖頭道:“蹤跡全無。——因那屍身死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