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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進寶剛下山不到半日,龐炤正在院中甩練刀法,便聽寨門外忽然嘯聲大作,丁羽在寨中學堂中坐著,聽到嘯聲急忙趕到院中,龐炤皺眉道:“有敵來犯。”丁羽點頭道:“大哥得了琉璃盞的訊息怕是走漏了。”龐炤嘆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辦法,兵來將擋罷。”將刀提住,丁羽亦命徒弟去他房中拖了他那一對新月圓斧出來,拎在手中,與龐炤一同出寨,左右站在門邊迎著。不多時,便見幾個道士模樣的人,面帶殺氣自山下奔上。
十六章徵兆
待那幾個道人奔近前來,只見四男一女,皆頭梳髮冠,身披青衣道袍,腰懸長劍,是前日在京城外見過的仙都門下幾個弟子。當時這五個道人對龐炤等並未留意,龐丁二人卻對他們印象很深,因笑道:“灑家道是誰,這不是仙都道友麼?今日上山來找灑家,可是路過了口渴,特地來討杯茶喝?”
一個道人在後面啐道:“呸!”一個蓄有長鬚的道人眯起雙眼,拱手道:“閣下便是血刀太歲龐炤龐大爺麼?”用詞雖恭敬,語調卻嚴厲。龐炤摸著絡腮鬍子道:“不才正是灑家。”那道人橫眉立眼道:“敢問我師弟何處得罪與你,你竟將他辣手殺害?”
龐炤揚眉道:“你師弟?你師弟是何人?”又一個個子矮小的道人站出來道:“啐!少來裝模作樣!你們殺死人後,還將他分屍數塊,以為這樣便無人知曉了嗎?可那屍體上的傷口卻騙不得人!除了閣下你的血刃,天下又有哪一家武器能砍出那樣的傷痕?”龐炤摸著鬍子道:“這可當真有趣了。不知你師弟姓甚名誰?與灑家可有恩怨?是在哪一天、在何處過的世?”
蓄鬚的道人道:“師弟他姓俞名不全,這月初一在京城外被人斬殺。”龐炤將手一攤道:“這月初一?灑家可沒下山,怕是你們找錯了對頭罷?”丁羽亦道:“天下武器相仿者甚多,我們與你那俞師弟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從來也沒見過他,怎生便一口咬定,你師弟是我大哥害死的?”個子矮小的道人冷笑道:“還要狡辯?那日你與我師兄弟明明住在同一個客棧,我等都在那客棧中打聽過了,要怪只怪龐大爺你身形太過高大,招人注目,那掌櫃的對龐大爺記憶格外深刻。”
龐炤哈哈大笑道:“一面之辭,這樣便說是灑家殺人?當真可笑。”丁羽冷笑道:“身形高大之住客也不止我大哥一人,何況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信口雌黃,隨便捏造一個證人出來?除非你將那掌櫃的帶來我們面前,與我等當面對質!”
眾道人大怒,身材矮小那道人啐道:“呸!我們吃飽了撐的不成,隨便捏造個理由過來冤你?”龐炤冷笑道:“那灑家也吃飽了撐的不成,偏要大老遠跑到京城殺你師弟?”那女道人忍不了了,拔出長劍道:“師哥,與他們囉嗦這麼多做甚?這幫無賴歹人,咱們刀劍上見真章!”
龐炤大笑道:“好辣的娘們,正合灑家之意!”丁羽冷笑道:“哪一個先來?不才先接一仗!”
那女道人跳出陣道:“我先!”龐炤眯眼笑道:“好個如花似玉的娘們!何必非要練武,打打殺殺多無趣?你就嫁了灑家這三弟,給他生兒育女豈不是天倫之樂?”那女道人氣的杏眼圓翻,玉牙咬碎道:“讓你瞧瞧姑奶奶的手段!看劍!”丁羽哪將她放在眼中,笑吟吟將劍架過,別看他書生模樣,卻是天生神力,新月斧掄圓了,十幾個回合便將女道人長劍砸斷。那女道人驚慌後退,丁羽也不追擊,收斧而立,龐炤道:“你們四人還待怎的?”那四個道人互望一眼,齊齊拔劍,一擁而上。
花椰在屋中聽不到寨外龐炤等人打鬥之聲,卻可聽得寨中兄弟們陣陣喧譁,多半是喝彩,卻又有幾聲驚呼,便大至猜到發生甚麼事。突聽寨外議論之聲大作,兄弟們四散而開,便知道是打完了,果然不多久便聽門外腳步聲響,龐炤與丁羽推門進來,大笑道:“一幫膿包!”花椰抬頭望去,但見龐炤左手滿是鮮血,丁羽一身黑衣雖看不傷來,但左腳一步一拐的樣子恐怕也掛了彩,站起身道:“二位爺受傷了,可要包紮?”
龐炤笑道:“不急!”坐在床沿,伸手將花椰拉過坐在自己腿上,道:“原來他們不知他們的兄弟得了那物,只是來尋仇的,到嚇了灑家一跳。”丁羽奇怪道:“連他們也不知道,那甚麼俞不全到底是如何得了這盞的?”龐炤摸著鬍子,搖了搖頭。
丁羽道:“小弟去查文獻,大哥,傷口可要早些包紮才是。”說著站起身出門去了。龐炤便對花椰道:“去將盆中的水熱來,給灑家洗洗。”花椰依言跳下床去拿盆,龐炤卻反身到床頭,輕輕搬出磚塊,將那錦盒自牆縫中拿出,又將磚塊放回原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