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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唐唐!早知道中國人的車不收錢,你應該告訴他你也是中國人!”我剛準備帶著勝利的收穫鑽回軍車時,意外地聽到了那名黑人姑娘的抱怨。我扭頭看過去,發現她抱怨的物件就是那位亞裔姑娘。
“我不知道這些!再說我已經擁有綠卡,正在申請美國國籍,三年兵役後我便是美國人了。有訊息說,過了年美國總統將會發布命令,批准持綠卡的現役軍人立即申請公民身份,取消三年等待期。所以我不會比你遲申請到公民資格的,妮可·肯特!”那個女孩的英語聽起來很彆扭,應該是新移民,不過言詞很鋒利。
“中國人?你來自哪裡?”我用中文遙問那個女孩。
“高雄。”女孩兒因被隊友抱怨而心情不好,回給我一句便甩上了車門。
臺灣人!想到這裡我笑了笑也上了車,看樣子小姑娘在軍隊中待得並不愉快。種族歧視在軍隊中是很常見的事,現在因為黑人影響力的擴大,矛頭已經轉向了族群較小的亞裔和拉美裔。
美軍小分隊在交了錢車輪碾過那道麻繩後,便直奔邊境省首府艾沙瓦爾。那裡聚集著數百名國外記者和一些美國外交官員,那便是他們這次任務的使命。
我看著旁邊車上仍氣憤不平的日本兵和驚魂未定的紅十字會的協調人員,再次感受到了國家給予他的人民的支撐。美國人也許在日本、歐洲備受青睞,但到了中東和非洲等第三世界就沒有中國吃香了。幾十年的援建工作打下的深厚友誼,為中國人提供了便利的工作環境。
頭上數架B�1B“槍騎兵”和B�52“同溫層堡壘”轟炸機在一隊F�16“戰隼”的護航下轟鳴著從我們頭上掠過,引得路人紛紛引頸觀看。
“戰爭開始了!”巴基斯坦軍官驚歎道,“沒想到這麼快!”
“不!這不是轟炸隊形。看樣子只是遷移機場而已。”水鬼抬頭看了一眼,便又埋下頭繼續嚼他的菸草。
“我們巴基斯坦只給美國提供非戰鬥機場,它們是要飛到巴恩去。”巴基斯坦的軍官趕緊解釋。畢竟甘茵斯坦和巴基斯坦部落區的都是同一民族,他們都是以同胞兄弟相稱,雖然迫於美國的壓力和政治許諾提供了基地,但仍對外宣稱不會給美國開放用作直接戰鬥,不過聽說CIA和NSA倒是來了不少人。
軍車順著崎嶇的山路爬上一座山坡,眼前頓時豁然開朗:遠處左右兩座大山挺拔雄偉,一片平原從中破土而出,簇簇綠色點綴其間。我坐在車上抬頭望天,落後地區的天總是特別地藍,慵懶的陽光毫不費力地擠透清澈的天罩傾洩下來,在空氣中閃射出一片金燦燦的色彩。行駛在平坦的山路上,四周是一片不毛的荒野,天低路闊讓人顯得自己格外高大,讓人有種頂天立地的幻覺。
公路穿過一座城鎮,沿途各類商鋪生意照常,身著制服的學生三三兩兩地上下學回家,偶爾有幾隻山羊慢吞吞地穿過街道,讓人覺得一切都很平靜,彷彿逼近的戰火只是大家的錯覺。車隊靜靜地前進著,所有人都停止了喧譁,打破這片寧靜會讓人有種犯罪感。
大約一個半小時的顛簸之後,我們便到了托爾哈姆的邊哨站。居高臨下的我看不到任何邊界線,沒有想像中的鐵絲網,也沒有木柵欄,目所能及的只是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民房。巴基斯坦軍官指著前方說,前面是巴基斯坦的民房,再遠處就屬於甘茵斯坦了。
所謂的托爾哈姆邊哨站,其實就是一個小鎮,國境線幾乎是從小填內穿過。無數的難民正蜂擁而至,人數之眾不僅將整個小鎮填滿,露宿荒野的營盤也將托爾哈姆圍了個水洩不通。越是靠近小鎮,關卡越多,眾多的軍警手持棍棒驅趕著阿富汗人。
“你能想像你的鄰居明天就要被美國人攻擊嗎?”我正在為甘茵斯坦難民之多而吃驚的時候,一隻握著筆形錄音機的纖細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扭頭看了一眼駕車衝上來的女記者,年紀二十五歲上下,棕發綠眼,高挺的鼻樑和顴骨看上去像高加索人,白皙的面板看上去健康但略顯粗糙,手上帶著一隻樣式古樸的腕錶,看樣子已經年代久遠。
“表很漂亮!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對付記者是傭兵的必修功課,因為畢竟我們的身份是見不得人的。
“對,瑞士產。傑麗·麥爾斯!”對方看我沒有直接回答問題,收回錄音筆伸出另一隻手問候道。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但沒有自報家門的慾望。
兩次碰壁後,這名女記者知道我不是初出茅廬的雛鳥,便尷尬地笑笑,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