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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是那樣的敏銳,他用舌頭貪婪的酩舔她身上的香味和生命,他說愛情在人類社會是很脆弱的東西,人是動物,動物的結合完全靠一種對對方身體體味的認可。這種原始的Xing愛就是裡比多,裡比多才是維持人類愛的原動力,愛情是人類社會婚姻的產物,愛情是受人意識的左右的。陳一凡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林立的舌頭下面融化,她的Ru房和大腿都快沒有了,她的心也要掏空了,她趕緊離開了林立 ,她走進了一個到處是管道的地下室裡,地下室裡的角落有一個玻璃罐,裡面裝著一些白色的液體,她剛要開啟,忽然覺得一股異味,白色的液體隨著瓶罐的傾斜開始變化,然後就變成了一個人的胚胎,她趕緊蓋好瓶蓋,把玻璃瓶放好。她看到玻璃瓶罐裡的白色液體已經凝固成一個人體,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裸體,但像胎兒在母體子宮裡的形狀一樣捲縮成一團,她仔細看著這個胚胎樣的男人,驚恐的發現這個男人竟是林立,翻身坐起來,她看見林立正在她身邊酣睡,他捲縮的樣子就和瓶子中的胎兒一模一樣。陳一凡很驚慌地關上門離開了家,她慌慌張張跑出梧桐山莊到了街上,她不知道要上哪兒去。她叫了出租,司機問她上哪兒,她說我不知道,司機看了她一眼把車門關上自己開走了。在汽車的燈光照射下無數的塵埃在夜空中飛揚。
梧桐樹下的探戈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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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初春,天氣就那樣辣熱辣熱的,艾薩薩躺在公寓的露臺上喝冰鎮綠豆湯,邊看那邊噴水池花園邊上有一堆肥胖的女人們跳舞她們有掙錢的男人,有漂亮的房子,兒女都在國外,這一切都讓她們看上去真的很幸福,幸福得腰圓膀壯,由於營養過甚而眼睛發黃,脂肪堆積在臉上亂七八遭。單彤看著那些幸福的女人說看來女人不需要懂得太多,只要懂得買服裝和化妝品就行了,喜歡談論嚴肅話題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男人要是娶上這樣的女人那就苦難深重了。冰鎮綠豆湯總是讓艾薩薩犯困,她的胃在熱得難受時候一接觸冰冷的食物就高興得發動其他的器官休息,艾薩薩躺在尼龍躺椅上開始打盹,侄子醜兒在房間裡打著光腳丫跑來跑去,頭上頂著一條艾薩薩的內褲當帽子,腰間纏了一根的翠綠的髮帶,臉上用的艾薩薩CD口紅塗的烏七八糟,他手中拿著一把小吹風當手槍在房間裡作戰,他從這間屋跑到那間屋時會小心的經過打盹的艾薩薩身邊,然後他會用飛快的速度透過艾薩薩面前,小腳板在地板上跑動的聲音就像小老鼠跑動的聲音,艾薩薩鬆軟地癱在沙發上打鼾,她的口角流出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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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的探戈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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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想立即忘掉林立,她想離開C城,當收到從江南發來的廣告策劃書傳真給時,陳一凡決定自己去江南跑一趟,和江南那邊談談這一次的廣告策劃。江南的雨水真多,一大早起床就被洇靄靄的霧雨包裹著,出門可以不打傘,衣服不會被霧雨弄溼,只是有點潮潤。煙雨朦朧的小鎮很嫵媚,讓人在街上漫步而不想回家。窄皮巷口有一江南少婦倚門而立,無聊地望著過往的行人,她長得和一副畫中的女子一模一樣,那畫家畫中的女人都是貞節女子怨婦冤魂的模樣,好似一個個都等著並期待著自己的男人去蹂躪她們似的,有嚴重的受虐傾向。那個畫家因這副畫而一舉出名,所有的男人都說他的畫在寫實主義中滲透著中國女人生動傳神的傳統美感。陳一凡覺得他畫中的女人陰氣太重,她認為她們臉上的塵埃太厚太厚,好似墓|穴裡走了出來似的。單彤說男人們都恨不能讓女人們全都重新裹上腳,然後最好是能有個三妻四妾。艾薩薩說單彤你不是反對婚姻嗎?有三妻四妾有什麼關係啊?單彤說我希望女人也能夠有三夫四面,艾薩薩說什麼面啊?單彤說當然是面首啊,這樣才公平,那就是我主張的無婚姻狀,純粹按自然原則,強者多勞嘛。單彤的這一論點在她的專欄裡一發表就遭到所有的男人的強烈攻擊,C城的男人說單彤是沒有性器官的不男不女的異型,沒有理由來評論男人的事情。陳一凡看見那個畫家珍藏了好多的女人,他把一個個女人都珍藏在他事先修好的墓|穴中,他在用墓|穴收集女人。窄皮巷這個女子就是剛剛從墓|穴裡鑽了出來。她拉著陳一凡的手說她在等一個男人,那日他就是從這窄皮巷走了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她的手冰冷,沒有血色,沒有肉,只有骨頭,陳一凡看見她說著話一會就成了一具骷髏,她嚇出一身冷汗。窄皮巷那女子早走得沒了人影,雨絲栩栩,周圍沒有一個人,小巷盡頭有一戶人家楓葉出牆,映得石板路緋紅緋紅,在淫雨霏霏中那株楓葉那樣的絢麗,這株生命如火的楓樹消散了陳一凡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