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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技而已。
這幾個回合下來,顯然申用懋露拙了,他的理論水平完全跟不上範弘道的高談闊論,不免有點小小的難堪。
這個圈子本質上都是以讀書人標榜和自居,無論功名財富權勢地位相差多少,只要在讀書方面技不如人,那絕對不是有面子的事。
不過申大公子雖然不是精通經義的學者,但在父親耳濡目染之下,情商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他立刻就覺察到了,這是範秀才有意為之,算是對自己怠慢的小小反擊。
申大公子家學淵源,基本風度還是有的,拱了拱手道:“今日談論,多有受益,來日再請教!”
這意思就是扯淡完畢,是非成敗轉頭空,現在要送客了!
範弘道起身負手而立,兩眼望天這是開間廳堂,坐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天空,淡淡的說:“今日拜訪,只因聽說申相國有心病,登門來治心病而已。”
申用懋覺得範鴻道此時故弄玄虛的模樣,像是詞話小說裡的神棍,啞然失笑道:“家父哪有什麼心病,範朋友不要道聽旁說。”
範弘道冷笑道:“聽說蒲州張相公服喪快滿了,這不是心病?”
申用懋登時變了臉,微微現出幾分若隱若無的狠色,輕喝道:“這樣的心病,你也敢說能治?”
所謂蒲州張相公,自然就是前文介紹過的張四維了,在申府這顯然是個敏感人物。
當年張居正死後,首輔位置沒申時行什麼事兒,由張四維接任了。但是張四維才幹了一年,就回老家服喪,然後才有申時行當首輔的機會。
如今張四維即將喪滿回京,那麼最大的問題來了,前首輔張四維應該起復為什麼官職?現首輔申時行又該何以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