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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情感的挫折就這樣像陰影一樣罩在何雨頭上,使她對愛情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她是想借助時間的推移幫助自己作出判斷。因此,面對英傑直白執著的追求,她總是有分寸地拖延和迴避,直到幾天前英傑的父親病重,她前去醫院探望,被老人家緊緊攥住了手,她當然明白老人的用意。
英傑的父親曾廣明是本市銅網廠的退休工人,前年患了腦血栓,由於發病時英傑出差不在家,藥品又貴,耽誤了最佳治療期,留下了偏癱後遺症。英傑苦於分身無術,就和哥嫂商議輪流護理,最近剛把父親接過來,僱了個小保姆在家伺候。
待英傑匆匆趕到家中,小保姆已伏在床邊睡著了,房間中瀰漫著一種略帶藥味的屎臭氣,父親好像在床上輕輕地蠕動。他急忙拉著了電燈,掀開被角,發現老人的下身已被屎漿糊住了。他喚醒小保姆去衛生間放好熱水,攙扶著老人過去洗淨了身子,把床單換好,窗外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進辦公室,案件不出英傑所料,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機。
十幾個竹簍裡,大部分蜘蛛沒有結網,或是遇到驚嚇,鑽入竹簍縫隙中,或是吐出幾縷稀疏的白絲,已經死去。只有樑子捉到的幾隻紫紅色的蜘蛛結出了幾張像樣的網。
“行了,咱們的偵查實驗成功了。”英傑顯得興奮不已,“大家辛苦沒有白費,咱們終於弄明白了,抓來的蜘蛛會不會吐絲,會吐絲的,究竟多長時間能結成一個網。”
偵察員們大嚼著昨夜買來的燒餅夾牛肉,跟著隊長來到了發案現場的二道門處,這裡是庫房惟一沒有硬化的一塊地面,因為底下有一口消防井,上面壓著鐵鑄的蓋子。
再次開啟消防井蓋,裡邊黑洞洞的,在勘察燈的照射下,仍是白天看到的絲絲縷縷的蛛網。英傑把腦袋探進去,讓人拽著腿,倒掛金鐘似的懸在井口。由於貼近了觀察,他發現這蛛網和昨日似乎有些異樣,比第一次見到時顯得更加密集了。旁邊打燈的何雨這時突然尖叫起來,原來,蛛網的邊緣一動不動地趴伏著一隻碩大的蜘蛛,那蜘蛛渾身紫紅,模樣凶神惡煞。英傑用鑷子將它輕輕動了一下,發現已經死了。把它夾起來觀察,蜘蛛的下腹已經乾癟。看來是絲盡而亡。
“下邊還有!”何雨眼尖,又發出了叫聲,這個連死屍都不怕的女警,對這種蟲子卻怯氣得要命。
英傑小心翼翼撥開上邊一層蛛網,果然發現下邊還有幾副蛛網,陸續又發現了三隻同類的紫紅色蜘蛛——這和樑子捉到的蜘蛛屬於同類,大概是因為變換了生活環境,全都死在了網上。
汙點 五(5)
難道蜘蛛也會缺氧窒息,也會像人一樣因水土不服衰竭而亡?或者它壓根兒就不是這兒的蜘蛛,有極大可能,它們是被人帶進來的。從蛛絲的新鮮程度判斷,大概在一週左右,新的蛛網可能是蜘蛛在做垂死前的掙扎自救,這小東西的生命力也實在是太頑強了。英傑喊何雨把井中提取的死蜘蛛和新發現的蜘蛛裝好,一併給劉教授送去再做鑑定。
這樣看來,井中的蛛網是人為的障眼法。蛛網很快被除去,英傑讓人用警繩攬了腰,慢慢下到了窨井的底部,他發現已經鏽蝕的消防栓旁邊,是一條黑乎乎的通道,通道中有一根連線的管道向外延伸。這大概是過去為防火,從地下水井引水時敷設的。他順著消防栓用手觸控,發現通道的四壁竟是凹凸不平的磚塊,便連忙讓人帶勘查燈下來,眼前頓時有了意外發現。
原來,消防管道延伸處被人用磚塊堵塞,抽開鬆動的磚塊,竟是一處洞|穴!
英傑沒有再動,他馬上打電話給在外地出差的齊若雷副局長,同時請求技術人員來支援。
半個小時以後,這處洞口被擴大,消防隊員拆去了消防栓,帶著氧氣瓶的技術員鑽進了洞內。英傑隨著他們也爬了進去,由於洞口狹窄,英傑只恨自己身材寬大,老是被周圍凸起的磚塊劃蹭,疼得直咧嘴。藉著燈光,他看到那條消防管道從身下向前延伸,由於管道長期廢棄不用,像條死蛇一樣癱在一邊。不遠的地方,還見到一個陳舊的抽水泵。
不知在黑暗中爬了多長時間,在磚隙處突然閃起影影綽綽的微光,英傑大喜,和技術員一齊爬到光亮處,朝上一看,竟然是圓形的藍天。原來這消防水泵直通著一口水井。英傑探出頭來朝下看,井裡還有些積水,正對映著天空的光亮。從井下攀緣上來,英傑才發現自己竟站在離博物館圍牆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周圍是一片青紗帳,齊刷刷的玉米棒子長勢繁茂,真像是一堵嚴密的屏障。幾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