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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何雨還要問個究竟,熱情的嶽老太說,今天上午正好市郊逢集,附近不少群眾繡的鞋墊會拿到集市上賣,說不定能找到這種鞋墊的。
嶽主任雖然年過七旬,可眼不花耳不聾,走路腿腳一陣風,拉著何雨就到了集市上。這裡的街面上果然十分熱鬧,各色小商品在道路兩邊擺成長龍,不少騎腳踏車的、駕倒騎驢三輪車的,還有乘拖拉機來的農民。他們把糧食蔬菜一古腦兒攤在地上,賣衣服的則在兩根電線杆兒上扯上一根繩子,掛上各式服裝,稍微奢侈一點的則佔據一塊四五平方米的小地盤,用大塊塑膠布搭起小棚子,便是一個小型服裝店了。還有賣吃食的小販,拉來汽油桶做的鐵爐子,架起一隻炸油條的大鍋,用兩個木凳支起一張面板,再擺上幾張小桌小凳,便是一個簡易飯店了。整個集市吃的用的玩的,應有盡有,人們熙熙攘攘顯得熱鬧非凡。
轉了不大一會兒,終於來到了賣生活日用品的地方,只見依次擺放的攤位上,果然有不少花花綠綠的繡品,除了花頭巾、圍裙、肚兜,還發現了鞋墊,可這鞋墊大部分是機繡的,圖案都不同於作案人穿的那種,轉悠了半條街,還是一無所獲。嶽主任說,何姑娘這樣子找簡直是大海撈針,我明兒幫你挨家挨戶收樣品,就說有供貨商專收手工繡鞋墊。
兩人正在路邊說話,看見一個矮個子婦女揹著半袋糧食走過來,頭上圍了條藍地的花頭巾。何雨眼尖,只見頭巾的圖案花紋與鞋墊上繡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紫色八角花十分碩大,紅繡球變成了四個,頭巾的邊沿兒是用藤蔓穿起的銅錢。
何雨剛要喊對方,被嶽主任一把扯住了,撇了撇乾癟的嘴唇,暗示不要做聲。何雨會意,兩人就悄悄跟在那個女人後邊走。矮女人走得很快,轉眼就拐進了村子,遠遠地看她進了一座農家院兒,院子是用泥土垛的牆,牆頂上種著密密匝匝帶刺的仙人掌,院內露出的房脊瓦片脫落,一副破敗的模樣。
“這家姓金,”嶽主任在回居委會的路上介紹道,“一家弟兄三個都倒騰土貨,因為哥仨都長得瘦了吧嘰,人送綽號叫大老漢、二老漢和小老漢。”
隨著嶽主任一番介紹,何雨得知,大老漢、二老漢因一起文物案一個被執行死刑,另一個還正在服刑,剩下的小老漢像只沒尾巴的鷹,天南海北地在外邊飄來蕩去。“你們碰上真對手了,要抓這個地哧溜,可沒那麼容易。”
何雨進一步瞭解到,金家祖上曾是一個親王的家奴,由於勤快機敏,甚得寵愛,以後就賜了金姓,世代在白雲塔附近守墳。到小老漢的爺爺,由於家境敗落,便從八旗兵營駐紮過的裡城大院,輾轉遷到了這裡。小老漢的父親生性暴戾,常年酗酒,他的兩個哥哥從小逃學,混跡在文物道上。小老漢小時更慘,乾脆被寄養在白雲塔旁的寺廟裡,靠吃廟裡的齋飯長大。因他自幼無名,還是住持給起了個名字叫廟寄。這金廟寄自幼穎悟,跟寺內大和尚苦練了一身極好的輕功。小小年紀,還可以把大盤鼓擂得震天動地,玩出的花樣讓人眼花繚亂。當時在附近小學教圖畫課的秦伯翰,看廟寄聰明,讓他免費跟班讀書,此後才有了個學名叫金妙計。可好景不長,隨著商潮湧動,村子周圍的幾個大墓被人盜挖,妙計也開始跟著兩個哥哥混跡在文物道上。他身材瘦小機靈,有一次遭警察追捕,從四樓上跳下來竟未傷分毫,被道上人稱“地哧溜”。他幾次作案脫逃,抓獲後由於年齡小免於起訴。這些年他一直居無定所,有時間到哥哥家看看嫂子,而後便無蹤無影。幾天前,白雲塔舉行開放儀式,有人還看到他在塔前當盤鼓指揮,此後便不知了去向。
汙點 七(2)
何雨知道,單憑這些還無法確定小老漢與本案有關,但有一點,根據這隻繡花鞋墊,再加上現場分析一高一矮兩人中的矮個子,小老漢算得上是重大嫌疑。正在這時,英傑那邊來了電話,說案子有了重要線索。
原來,在這一段時間裡,英傑為破案絞盡了腦汁,甚至連歪點子都用上了。他知道什麼蟲子吃什麼木,就吩咐手下的弟兄把所有眼線都撒了出去。又經齊若雷批准,透過司法部門的勞教所放出十幾個撈土貨的,對他們一通胡蘿蔔加大棒的訓話。聲言如果能叼來壁畫重要線索的,可以按重大立功表現提前解除勞教。這幫傢伙全是文物道上的鬼精靈,手眼神通,勾掛八方,不到幾天工夫,上來了近百條線索。其中最像回事的,就是一個叫“大提包”的所提供的資訊。
原來,這“大提包”是專門洗貨的,有次一個土賊拎了一個青銅鼎來,“大提包”預先用假身份證訂了一家賓館的豪華套間,約來見面時見對方把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