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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風荷的是一件黑色的羊絨無扣小外套,鑲著大紅的狐狸毛的邊,輕薄而柔軟,是風荷最喜歡的顏色搭配。在商場裡他一眼看中,價錢也沒還就買了下來。旁邊的王敏羨慕得連連說:“程總你真是個好老公。”
給阿柔買的是一件小小羊毛大衣和一套彩色繪畫工具。平時他跟風荷在女兒的穿衣上總有分歧——風荷總是以隨意,舒適和方便為主;而他總想把女兒打扮成公主,打扮成淑女。
他想了想,還是把阿柔的禮物藏在她房間裡比較好,等下她回來可以逗逗她。於是他拿起這些東西來到女兒房門外,推開房門,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所有的血液都往上湧。
阿柔的高架床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的玩具圖書擺設都不見了。他醒悟過來,連忙去開春燕的房間,只見春燕的房間空空蕩蕩,竟然是一間徹底的空屋,比阿柔的房間還乾淨,還徹底。
禮物嘩啦啦落了一地。他又回到臥室,把那五門的大衣櫃一扇門一扇門開啟來看,但見凡是屬於風荷的衣物全部失蹤。
至此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老婆,帶著孩子保姆,離家出走了。多日前曾經纏繞他的噩夢,如今切切實實地變成了現實,在他們和解以後!
陸風荷,我又做錯了什麼,你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他頹然地坐在床上,一腔要獻寶的喜悅變成莫名其妙的悲哀。分別前的情形一幕一幕在眼前閃現。
她說:“別喝酒。你就說你不會喝,一口也別喝,上來先要果汁。”
她給他一個甜蜜的微笑,指指臉頰:“親一下再走。”
她卻轉了轉頭,一隻胳膊繞上他的脖子,那吻就一下子落在嘴上。
之前她還叮嚀:“我也不能每時每刻跟著你。你以後機靈點,喝不了別逞能。不能喝酒又不丟人,喝醉了滿大街耍酒瘋才丟人呢。這次去北京,你可要自己當心,那些北方人你一個也喝不過,索性一口別喝,人家也不會為難你。你喝了第一口,後面就剎不住車,不喝也得喝。”
原來她早有預謀,原來她早生了離去之心,而他還傻乎乎地跟著王敏他們逛商場逛到腿痠,只求買的禮物能博得妻女一笑。
那一夜,他們不是已經談開,取得了諒解了嗎?
那一夜,他誠心誠意地向老婆懺悔:“這說明我是真心地後悔了。好了好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幹這種混賬事了。原諒我,老婆,原諒我。”
那一夜,她也向他承認她不忍離去,她說:“無為,無為,我們在一起太久,血和肉都長在了一起,砍下去很痛,真的很痛。”
那一夜,他們都願意天長地久。他對她說:“那就別砍了,讓我們還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諒解,她對他的愛。當她摩挲著他的頭髮的時候,他感受到了;當她爬起來去給他煮餛飩的時候,他感受到了;當她搖晃著他的肩膀,發著嗲要買那排屋的時候,他更是感受到了。
可是如今她卻帶著孩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地搬了出去。
他甚至都不知道,茫茫大上海,她究竟去了哪裡。她一個女人,帶著三歲幼兒和保姆,流落在外,究竟過得怎麼樣?要搬也該他程無為搬才對。
可她就這麼搬了出去,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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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分居(上)
此時一股寒流剛剛過路上海,氣溫陡降,而這所房子,因為了無人氣而顯得更加冰冷。被這冰冷包圍的程無為,感覺熊熊怒火在腹中燃燒。他抓過電話,撥了風荷的手機號,一聲兩聲三聲,接通之後,他對著話筒怒吼。
第一句:“陸風荷,你作夠了沒有???!!!”
那邊是風荷不能置信的聲音:“你認為我是在作?”
第二句:“不是作那是什麼?難道是什麼人要求你搬出去,然後跟你老公離婚跟他走?”
那邊一陣靜默,然後冷冷地反問:“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是嗎?”
她的冷靜愈發讓他感到狂怒,於是他吼出第三句:“你還想讓我怎麼樣?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我受夠了!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你根本就沒長心!”
沒等他吼完,那邊就把線掐了。
程無為沒抓沒撓的,把話筒往地上一摔,手一揮,把床頭的檯燈書籍掃落在地,氣沖沖地躺倒在床,瞪著天花板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麻木的身體感到了寒冷,鼻子漸漸塞住,呼吸困難,這才爬起來,找到空調的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