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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夢醒毫無心機地說:“我哥說你不錯。他讀過你高中時候寫的文章,還表揚你文筆好,有思想呢。”
張勇似乎很高興:“是嗎?看來我是比較優秀。”
夢醒捶他:“你臭美!”
他們經常跑出校園,坐公交車到湖邊去逛。風高月黑的,專門哪裡人少往哪裡鑽。夢醒猶猶豫豫:“我哥說了,讓我不要往樹多人少的地方走,危險。”
張勇說:“他那是說你一個人的時候。現在不是有我嘛!我來保護你!”
三月湖邊夜晚,冷風習習,架不住少男少女的心熱如火,居然誰也沒覺得冷,從頭到腳都是暖的。
第二學期,功課不像第一學期那麼緊,很多時候下午只有一、兩節課或者乾脆沒課,他們或者去圖書館看書,或者坐了公交車去市中心閒逛,吃小吃,或者去市場買些零星的小東西,髮帶,髮夾,頭箍等等,晚上經常不回鄭家吃飯。
不久夢醒發現,多一對爸爸媽媽不光多一份疼愛,還多一份約束。
李媽媽最先發現情況,悄悄問夢醒:“夢夢,你是不是談朋友了?”
夢醒臉一紅,本能地否認:“沒,沒有。”
李媽媽的目光如X 光:“那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吃晚飯?晚上為什麼回來這麼晚?”
夢醒找藉口:“功課忙,在圖書館做作業,順便在學校吃了。”
功課忙?剛開學功課忙什麼?難道以為你李媽媽年輕的時候沒念過書?
不管她承認不承認,不久蘇家爸媽從李媽媽嘴裡知道了女兒的“反常”。這也不能怪李媽媽多嘴,畢竟夢醒住在她家裡,萬一乾女兒遇人不淑,出個什麼意外,她的責任重大。
夢醒媽媽問女兒:“你是不是談朋友了?”
夢醒暈啊,怎麼又來一遍?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夢醒爸爸在旁邊說:“上大學了,談戀愛也很正常嘛。夢夢,那個男孩是學什麼專業的?”已經假定女兒有男朋友了,索性直奔主題。
夢醒被逼上梁山,硬著頭皮回答:“學歷史的,名叫王勇,是我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夢醒媽媽看看夢醒爸爸,意思是難道他們在高中的時候就談上了?怎麼我們沒看出來?女兒高考發揮失常跟這個有沒有關係?
夢醒看看父母的臉色,連忙解釋:“我們是上了大學偶爾碰到,才知道他也在H大。”
父母臉色稍霽。
夢醒爸爸大大咧咧地說:“談就談吧,是該談戀愛的年齡了。學歷史也不錯,就是出來工作難找,最好將來能考研究生,留在大學做老師。”考慮得夠長遠的。
夢醒媽媽欲言又止,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等夢醒爸爸走過一邊去做自己的事情,把女兒拉進臥室,關上門低聲給她上政治思想教育課,無外乎女孩子要自尊自愛,要注意不要吃虧,否則將來一失足成千古恨,後悔都來不及等等。
夢醒紅著臉聽著,不住地點頭,好容易聽她“哼哼”教導完,大赦一樣地躲進弟弟的房間看書。
女兒一離開,夢醒媽媽拿起電話就跟李媽媽壓低聲音交流“審問”結果:“老李,看來是真的,說是她高中同學,現在也在H大,念歷史。你說這事兒搞的,怎麼這麼快?也怪義成,他不是一直在跟夢夢通訊嗎?怎麼就沒捷足先登呢?!”
李媽媽在那頭說:“誰知道那個悶葫蘆肚子裡怎麼想的?我說跟他提個醒吧,我們老鄭說這樣不好,萬一其中一個沒這意思,搞不好兩個孩子以後見面尷尬,大家親戚都做不成——看來這次真的要肥水流入外人田。”
夢醒媽媽問:“你見沒見過那個男孩子?長什麼樣?”
李媽媽說:“沒有。我要是見過還用這麼問她?你要是不放心,讓夢夢帶回去給你們看看。”
夢醒媽媽說:“我也是這麼說,我們老蘇不同意。他說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成,他說夢夢現在唸書,離結婚還早呢,這麼讓女兒把他帶回來,倒好像看毛腳女婿一樣,為時太早。”
李媽媽說:“也是。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還是不要瞎操心了。”
兩個媽媽的這段對話,是多少年以後夢醒千迴百轉地回國跟鄭義成重逢後,鄭義成講古一樣講給她聽的。而鄭義成,是在夢醒跟丈夫張允鑫不和的訊息傳到國內,聽媽媽這麼跟自己嘮叨的。老人家連連感嘆,他們倆那麼便利的條件,當初怎麼就沒閃爍出電火花呢?如果他們能成為一對,哪裡還有兩個人後面各自的情路坎坷,走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