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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無為鄙視地說:“你做了什麼啊?都是人家春燕在做。我爸媽都說你懶。”
風荷大怒,做河東獅吼:“你說什麼?誰找的專家?誰陪他們去看的病?誰陪老太太樓上樓下地做檢查?誰給他們往醫院裡送湯送飯?誰跑上跑下地看結果?誰陪他們去逛公園逛商店?我憑什麼啊我?他們又不是我爸爸媽媽!程無為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殺了你~~~~~”說著拿起枕頭對著他的腦袋就壓下去。
程無為垂死掙扎,怪叫:“你,你這個女人,你謀殺親夫!”
到底男人不經餓,最後還是程無為繳械投降,爬起來穿衣服,說:“好吧好吧,我請你們去吃永和豆漿。快點啊,過時不候。”
風荷聞言大樂, 一躍而起,膩過去得寸進尺地說:“吃完飯去逛街,給我買衣服——我憋了兩個月,都快憋死了我。”
程無為說:“好好,我也要買幾件短袖襯衫。”
阿柔抗議:“我也要新衣服!”
程無為眉開眼笑地把女兒抱起來往天花板上拋:“那當然要給我們阿柔買了。”
吃飯的時候風荷說:“你爸媽這兩個月,把春燕支使得團團轉,恨不得什麼都讓人家幹,還非要人家手洗內衣,好像不這樣對不起那點工錢一樣。我偷偷給春燕塞了兩百塊錢紅包——兩個月一共四百。”
程無為說:“那等會兒再給春燕買兩件衣服好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8 翻身農奴得解放(下)
吃完飯開車去淮海路,給程無為買了三件高支棉短袖硬領襯衫,兩根絲質領帶。風荷自己買了兩條七分彈力牛仔褲,幾件彈力緊身恤衫,給阿柔買了兩條大花太陽裙,兩條薄型全棉中褲和幾件恤衫。最後給春燕買了條七分褲,一件恤衫和一雙時裝拖鞋。
最後風荷戀戀不捨地說:“我現在還沒達到減肥目標。等我完全瘦下來,就來訂做幾條真絲旗袍,前襟繡大朵牡丹花。”
程無為花言巧語:“老婆,你現在夠苗條了,再減就白骨精了。”
他們拎著大包小包,浩浩蕩蕩在去一家飯店吃飯,發現沒有預定居然沒有座位,大家都在門口排隊等座。
風荷最恨排隊,悄悄對程無為說:“換一家吧?”
這時正對著門的一個男人忽然站起來打招呼:“程總陸總,你們也吃飯?我們剛坐下,不如一起吃?”
風荷認出這人是林清源,原來是大學老師,後來依託學校三產辦了個塗料廠。程無為當年搞了個新產品,找工廠試製加工,經朋友輾轉介紹,林清源報價最低,就在他們廠做的。後來兩邊都越做越大,竟成鐵桿合作伙伴。林清源的廠脫離學校三產,成為專業民營漆廠,品種擴大至百種;風荷他們的公司變成綜合性建材公司,其中塗料漆大多在林清源的工廠加工,同時也代理銷售他們的自有品牌。
程無為看他跟一個年輕小女孩坐一隻中號圓桌,五個人倒也不會擠,就坐過去。
林清源介紹:“這是我女兒纖纖,大學一年級,今天出來陪她添點東西。纖纖,這是程叔叔和陸阿姨,是爸爸的朋友。”
風荷心下大駭,要被這麼大的女孩叫阿姨?連忙說:“哎呀,這輩份還真不好算。林總您就是我們的前輩,纖纖該叫我姐姐。可是論年齡,她又太小,給我們阿柔做姐姐還差不多。呵呵,大家還是別叫來叫去了。”
纖纖神色冷冷,如同南極冰山。
林清源要了啤酒,一杯下肚,開始跟程無為談起生意。風荷一邊照顧阿柔,一邊找話跟纖纖閒聊。
上海的夏天很又悶又熱,纖纖削了極短的短髮,紅色挑染。她長得頗像父親,面板白皙,眼角上挑,綠色的眼影,眉毛細細尖尖,在尾部上挑,讓她冷冷的神色更添凌厲之色。耳朵上兩個耳洞,上面的一個戴著銀色小耳釘,下面的一個是碩大的銀環。
怎一個酷字了得。
風荷一邊吃一邊問她大學習慣不習慣,功課重不重,宿舍條件好不好。纖纖一律回答:“就那樣吧。”
風荷熱面孔貼了冷屁股,鬱悶得不行,轉頭加入林清源和程無為的談話中。
林清源正滔滔不絕:“你們看著房地產市場還能熱幾年?早先幾年,浦東金橋那邊的房子,也不過2600到3200一平米,你看看現在漲成什麼樣子?這麼漲下去,裡面會有多少泡沫?哪一天泡沫破了,倒黴的是誰?”
“我覺得再跌也跌不到原來的底部價格。而且,” 程無為開車,所以不喝酒,只喝冰可樂,“每一次泡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