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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則舒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猶豫了會還是朝門走去。
而在臨離開前,他突然說:
“其實梁燼程跟他母親並不是沒有相像之處,你跟他相處還是小心點吧。”
(3)僅僅因為相似,而相依戀
她們骨子裡就流著一樣的血脈,又怎能沒有他母親的半點基因。我不由得覺得梁則舒的話很搞笑,這麼顯而易見的事為何還要特意強調,弄得彷彿是忠言一般鄭重。
梁則舒走了後我躺在床上休息著,在沒有任何干擾環境下,身體感覺舒服多了。
正當我迷迷糊糊的要入睡時,吵雜的叫喊聲從樓下傳來。
半睡半醒的我微微皺眉,心想又是誰家在鬧離婚了吧,然而沒想到下一秒又有人敲門。這次敲門等不及我去開門,就一腳把門踹開了。隨之闖入的是兩道灰影,我定了定神,故作鎮定的望向大門,一眼就看見梁燼程那張掛彩的臉。
“梁燼程你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緊張情緒,我赤著腳快步走去。
帥氣被毀的一乾二淨的梁燼程倔強的抿唇不說話,他的眼睛依然很明亮,不沾染半點塵土。我無奈的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落在一旁揪著他雪白的領子不肯鬆手的中年男人。
“他做什麼事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語速緩慢地問。
其實也不用詳細的詢問也知道,梁大少爺又惹事了。
“他在澡堂裡嫌棄這髒那髒,弄得我生意都做不下去了。他說他家在你這,我就把他扯過來了。你是他姐姐?”中年男人耐心的簡述了下過程,然後又怒瞪著梁燼程,頓時空氣中火藥味十足。
我嘴角抽搐的掃視著兩人,一時語塞了。
真是到哪裡都能惹出事情來……
最後是我點頭哈腰的跟人家賠禮道歉,人家才不再找梁燼程的麻煩。
剛送走了澡堂老闆,梁燼程就爆發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去代表我跟他道歉?”他站在門框邊壓抑著怒意,聲音冰冷。我沒注意到他的不悅,很自然的說:“這裡的澡堂就是公共浴池,你想要獨立單間是不可能的。這樣無理取鬧對誰有好處?你就不能理性點嗎?真是個麻煩精。”
——真是個麻煩精。
這句話剛說出去我立馬就後悔的要死,再轉眼看向他時,他已經是面色鐵青。
我們沒有再說一個字,在彷彿凝滯的空間裡久久的凝視。
然後他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又鬆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話傷到了他的自尊心,但說什麼也晚了。
“你餓麼?”
一片死寂中,我打破了僵局,關心的詢問他。
梁燼程側著臉,下午橙黃的陽光已柔和的似棉絮,他的眼底光彩熠熠,卻面無表情。我們本就沒認識多久,也不瞭解彼此,這樣的僵局是難免的。我本想就這樣算了,結果梁燼程突然轉過頭來,似嘲諷般的挑著眉,滿臉笑意的說:“你能有什麼吃的,你有什麼?”
我愣住了,背脊僵直。
陽光柔和的不成樣子,太煽情的將房間的所有渲染成暖金色。
這個家實在太窮、太清貧,於錦也已不在,它似乎喪失了存在的意義。
我沒回他的話,也是無話可說。
如你所見,梁燼程,我什麼都沒有,連唯一的母親都成了陌生人的妻子。在這喧鬧的城市,我只佔據安靜的一角,不奢望不該擁有的,也不奢望能緊擁幸福。
我就是孤獨的守著一座埋下春種的城池,卻也沒有想過要等到花開時。
(4)僅僅因為相似,而相依戀
沉寂了很久,我才好似恢復了聽覺般的聽見梁燼程幾乎不可聞的嘆氣。
“我回去了,都送你到了家,我的使命也完成了。”他揉著半溼的短髮站起身來,我怔了下,突然間理清了了思緒。之前發生的種種被抹的乾乾淨淨,如同電腦重做了系統,回過神的我,一如既往的淡然道:“使命,這個詞真好聽。”
“喂,我不是那個意思……”
梁燼程神情慌亂的解釋,然而他的話不會說完。
本就不熟識,也只有過一面之緣,一次之交。
何必說這麼多呢。
“需要我送你?”我挪了挪身子,後背的傷隱隱作痛。他瞥見我泛白的臉,連連搖頭,撿起一開始落在地上的衣服,轉身走了。在走前,他又來到了窗前。對著那本來就合不上的窗戶,他非要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