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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默琛暗自咬牙,這女人夢到了什麼?!
忍住了想要掐她臉的衝動,眸中剛剛冉冉漫起的薄怒倏地消散,如冰雪初化一般滑過一絲暖意。
不管她夢到了什麼,至少她夢裡有他,不是麼?
*
床旁的一米燈光,隨著慢慢投入窗幔的陽光變得暗淡,清脆的鳥鳴聲婉轉悅耳。
昨天睡得太早的結果就是,蘇憶薰不到六點就醒了過來。
翻了個身,睜開惺忪的眸子發了會兒呆,蘇憶薰愜意地在被窩中伸了個懶腰,唇角淺淺彎起。
昨天的夢真是太爽了!
她夢到,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尹默琛的房間,用麻袋在他頭上一套,把他暴打了一頓。
或許是因為昨天做了這麼個“美夢”,所以她精神格外的好,洗漱了一番後,到衣帽間挑了一套相對閒適,沒那麼公主範的衣服換上,隨意在腦後紮了個亮麗精神的馬尾。
腦中不禁浮現了幾天前騎馬偶然路過的薰衣草花田,這些天她都好想去一趟上次沒去成功的那裡,可由於尹默琛手臂受傷,她的體能素質練習暫停,加上這禮儀日程被安排得太滿,所以一直都沒機會去。
今天難得起得那麼早,不如去一回那裡吧。
蘇憶薰是一個想到一件十分想做的事情,要是不做便會心癢難安的人。
輕手輕腳地步出房間,走下樓,像是怕吵醒了隔壁的幾人,直到踩上通向底樓的最後一個臺階,蘇憶薰才意識到,為什麼她要像做賊一樣?
捋了捋零落於鬢的髮絲,蘇憶薰撇了撇嘴,冷傲地高昂起頭,似是不屑自己這種行為的輕哼一聲。
興許是這兩天遭受尹默琛的“壓迫”太多,造成了心理陰影吧?總覺得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他就會千方百計阻撓。
早起忙碌的僕人沒有料到蘇憶薰會起那麼早,立刻加快速度準備早餐。
“不用麻煩,麵包牛奶就行了。”蘇憶薰吩咐女僕。
也只有王宮裡會這樣吧,吃個早飯像擺宴一樣,就連平時不懂得特意節儉的她都覺得浪費了。
蘇憶薰吃過早餐,正愁著要怎麼去薰衣草花園時,碰巧看到了下樓的潘翊陽,顯然他看到早起的她也面露驚訝。
“那個……SUN。”平時看尹默琛是這麼叫他的,沒錯吧?
“蘇小姐。”潘翊陽禮貌上前。
“能不能把你的車借我下?”
問潘翊陽借了車,按照上次的印象,蘇憶薰來到了馬場區。
將車停在了馬場外,管理馬場的人看到了車牌,認得是王儲殿下保鏢團的車,所以加以沒有阻攔。
蘇憶薰徒步走上了綠意盎然的草坪,上身穿著白色真絲雪紡衫,下身一條將衣襬鬆鬆包住的淡橙色碎花短裙,與青綠色的草坪相融一體,分外和諧。
深深吸了口清新得像能吸出水來的空氣,蘇憶薰淡淡一笑,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會在一個人不經意的情況下展露由心的微笑。
鼻尖飄來的薰衣草花香越來越濃,濃得彷彿能滲入肺腑留下餘味。
雖然已經八月尾,早已過了薰衣草盛開的花季,但能抓住薰衣草花季的尾巴,那也是種幸福的事。
穎長挺拔的花序在蘇憶薰緩緩走動間搖曳生輝,瑩嫩白皙的素手在行走間輕柔撫過薰衣草花蕾,唇角漾著一絲愜意柔和的淺笑。
薰衣草,留給她太多的回憶,有美好,也有悲傷。
憶薰,憶薰,就隱喻了這些吧。
其實,蘇憶薰這個名字是在她七歲那年改的,為了紀念她因病過世的母親,也為深藏一段記憶已經模糊卻還依舊印在心底的邂逅。
薰衣草王子,呵呵,想到自己為孩童時期在薰衣草花田偶遇,卻給了她人生光亮的男孩取得這個稱呼,蘇憶薰便忍不住想要發笑。
這個俗氣的名字在她腦海中若隱若現地潛藏了多年,一想到這個稱呼,那個男孩淡淡模糊的影子便不由浮現而出,一絲暖意也沁入心田。
曾幾何時,她以為葉楚宇就是她心目中的這位“王子”。
十八歲那年,她在生日宴會上看到他被有勢的紈絝子弟戲弄嘲笑卻不予理會,半帶著不屑,以為他是自恃清高,她在私下對他冷嘲了幾句。
她說:沒想到你還挺沉得住氣,我要是你早就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他答:只有弱者才會這樣做,而我,是強者。
猛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