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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而在中央考察組面前說自己的壞話,他能不氣憤?能不惱火?別的不用說,你趙婕對得起當初你當縣委書記時我投你的絕對一票嗎?他提醒自己做出“宰相肚裡能行船”的氣度,但他已經做不到了。他似乎感到,今後自己就要在這個邊遠的城市度過清冷的餘生了,伴著暗淡的夕陽,看著自己的黃昏落日。想到此,盧維成心中湧起無法抑制的衝動!
盧維成驅車來到嫩安縣的賓館以後便找來趙婕、王寶山、徐青、關健等縣委主要領導,聽他們關於“獵場死人”的彙報。但讓盧維成沒想到的是:縣委有關的幾個頭頭兒,都爭先恐後地承擔責任。
首先是王寶山好漢做事好漢當地承認是他下的開獵的令,有錯誤當縣長的應當是第一個責任人。
關健也主動攬過說,開獵的時候,頭一槍是他打的,有責任,他承當。
趙婕更是十分冷靜:“那天打獵主要是我和外商開的槍,在我印象中並沒有往死者死亡地點打槍。可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事後我們指示縣公安局派人進行調查,雖然有種種跡象證明我們有誤傷的可能,但也存在疑點。一,死者為什麼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採藥?二,死者中彈的時間與我們打獵的時間是否吻合?從屍體上是否能判斷他死亡的具體時間?因為調查還沒有結果,我們就沒有向市委報告。”
王寶山替趙婕解釋:“其實,事後趙書記本來要向市委報告,是我不同意報告。”
關健在領導面前並不那麼畏首畏尾,他仗義執言,敢講真話:“當時我認為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向市委報告,既不能承認是誤傷,也不能說出準確的死因,跟領導說什麼呢?”
盧維成瞅了瞅一旁沉默不語的徐青:“徐青,你有什麼話說?”
徐青嚴謹地一笑:“我認為當時沒有向市委報告,主要是事情的原因還沒有調查清楚。”
盧維成並不急於對這件事下結論,話語雖溫和,但字字句句見血:“我這次來不過是瞭解一下這個事件的真實情況。因為群眾反映比較強烈,市委不能一無所知。至於死者是被誤傷還是他傷,需要進一步調查。但我認為這次打獵的事本不該發生。禁獵是政府下人令。外商來了,我們可以熱情招待,但不能不顧一切地討好外商。外商要求賭錢你也給開一個賭場嘛?外商要嫖娼,你還能給他新蓋一個妓院嘛?中國的國情畢竟與外國不同嘛!群眾怎麼說你們知道嘛?說你們吃喝遠樂搞*,明白不!”
王寶山和趙婕都被盧維成這番話給震住了,他們目光窘促,閃爍無詞。
關健卻是耿耿不服:“盧書記,我不同意這種看法:對於群眾的意見也應該有正確的分析,究竟什麼人這樣講話?他為什麼要這樣講話?我們不需要問幾個為什麼嘛?”
盧維成目光凌厲地掃了關健一眼:“不在有人說你有點狂妄,今天我是見識了。難道我說的群眾意見就是沒有正確的分析?年輕人,虛心一點為好,不要把自己置於群眾頭上。”
關健還想反駁,突然,外邊傳來一陣吵嚷聲伴著四輪車“突突突”發動機聲。
屋裡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憂了,王寶山心神不安地向窗外望去。
這時,楊柳疾走進來,她象有意讓盧維成聽見似的,朝坐在那裡的趙婕大聲地說:“趙書記,快看看吧!農村來一些上訪的,非要找你不可。”
王寶山驚詫地一動:“非要找趙書記,怎麼還找到賓館來了,找她幹什麼?” 。 想看書來
(3) 兩件事,一碼是一碼!你們以為是來告我的,我就不敢執行國家法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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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賓館門外,十幾臺四輪車橫在門口,車上車下站著幾十號要綠豆款的人。二破車站在門前的臺階上,朝著阻攔他們的常永遠和民警大聲吵嚷:“你們口口聲聲代表群眾的利益,我們群眾是來上訪的,為啥不讓進?一個賓館有啥了不起的?拿根擀麵杖你們就都成孫猴子了?進!咱們去找趙書記!”
後邊的人隨著起鬨:“走!進去!”人們呼啦啦就要往裡闖。
這時,關健幾步走上前來,把領頭的二破車擋住:“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二破車並不怯場:“我們找趙書記!”
“趙書記不在,有事跟我說!”
“你是誰?”
“我是本縣的常務副縣長,關健!”
“跟你說不好使,我們找的是趙書記!”
“怎麼說不好使?我就代表趙書記,有事跟我說吧,你們派幾代表跟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