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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他身邊還有一把挖好的豬牙草,佝僂身子,子彈是從背後打進去的。獵場有個規定:負責監管獵場的那個當班的看管員每天都要在周圍巡視一遍。縣領導打獵離開後,他走到那個樹毛子裡就發現了死屍。公安局接到報告就派人立即趕到現場。從死者兜裡發現一個身份證,知道了他的家庭住址,便把這個老太太接來辨認。吳老太太一看死屍就認出了他的兒子,哭著問獵場看守員誰打死了他兒子?看守員說這地方沒有外人來過,就是上午縣委趙書記領著外賓來打過獵。他這麼一說,吳老太太就認為是趙書記和外賓打死了她的兒子,於是就來這裡大哭大鬧。
趙婕十分冷靜,默默地聽著、思索著……
王寶山否認地駁道:“我怎麼搞不明白:趙書記他們打獵就一定會打死這個人嘛?這是什麼邏輯嘛!”
程局長乾澀地一笑:“這個吳老太太沒什麼文化,也可能兒子死了過於悲痛,一時衝動就來鬧事。”
徐青說出話來卻是另一番味道,不細細品還真不明白他說話的深層意思:“程局長,這事你們公安局要認真地調查,你們應該清楚:趙書記和關縣長是陪著外賓去打獵,鬧不好會造成國際影響的,這不是小事!別說這事不是趙書記和外賓造成的誤傷,退一萬步說,這就算是他們造成的事故,你們也要以大局為重,把事情壓下去。”接著他的話就象要盡力保護趙書記和外賓的聲譽那樣,語氣鄭重且不容置疑,“我的意見從現在開始,公安局要封鎖這個訊息,任何干警也不要私下傳播這一事件,要把它當成一條紀律。”
程局:“行……”
趙婕:“事情既然出來了,想封鎖?能封鎖得住嘛!現在的事情是越保密越傳得快,我看大可不必。”
徐青:“我看還是保密為好!”
趙婕沉吟片刻,表態道:“我看這事不用捂著蓋著。問題是下一步如何處理?我的意見:首先要代表縣委、政府安撫死者家屬。不管這個事件與我們有關與否,老太太畢竟是我們的縣的老百姓,兒子死了,應該盡力關照,減少她的悲傷。”
常永遠痛快地說:“放心吧,我一定把吳老太太安撫好,不會讓他生活上有什麼困難的。”
趙婕又接下去說:“對於這件事你們公安局要認真地調查。這個吳明仁在什麼時間死的?死的地點與打獵的地方有多遠?當時獵場上還有沒有其他人?都要搞清楚。假如這個事件真是我們這次打獵造成的,我完全負責任!”
王寶山乾笑搖搖頭:“我看這事現在還談不到誰負責任的問題。眼下是先把問題搞清楚。要說負責任,縣委要集體承擔責任。”
關健又朝程局長吩咐:“程局長:我看就按趙書記說的辦吧,你們公安局馬上調查!”
程局長點了點頭。
晚上趙婕神色鬱郁地走進來。趙母看了一眼女兒臉色不好看,還以為出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了,是不是跟建生吵架了?
趙婕草草地應酬了幾句,象小孩子跟母親耍嬌似的把母親推進她自己的屋裡,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臥房,悄悄地關上了門,躺在了床上,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獵場打獵過程就象過電影似的在她腦子走了一遍。開始,關健那三槍是向空中打的,金明善雖然打了十來槍,但那射程很近,人們都歷歷在目。她開始回憶自己:
一隻兔子從樹叢裡跑來,趙婕舉槍瞄準。這一槍射高了,子彈從兔子頭上飛過,射向遠處的一塊空地,可那邊沒有樹叢。她搜腸刮肚地想了又想,也沒想出哪一槍可疑。
趙婕從回憶中解脫出來,她兩眼忽閃忽閃地想了片刻,斷定這次打獵決沒有誤傷。伸手開啟手機給程局長掛電話:“喂,程局長嘛?……我是趙婕呀……我剛才回想了一下,今天剛一進獵場。我們就鳴槍示警了,在場的幾個人也揚聲大喊:有人快出來!也沒見個人影。怎麼我們打獵,那裡就死人了呢?我回憶今天除了我和金董事長以外沒有人打獵。我們前後一共打了十幾槍,絕對沒有人穿過樹叢西邊,怎麼會出這種事呢?我感到奇怪?我看是不是有可能他是昨天死的,今天才發現?還有可能是在別處打死的,扔到這裡了?……啊……對……對……我的意見你們要多個角度深入分析分析,不要忙於下結論,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趙母這時正去衛生間,忽聽女兒在打電話,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默默地聽著,當聽到獵場打獵出了人命的事,趙母的腿抖擻了,她悄悄地推開趙婕臥室的門,探進半個身子驚惶地看著女兒。
趙婕趕緊關了手機,見母親慌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