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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主任,省財政學會組織一個考察團,要到新、馬、泰三國考察他們的財政管理,你們幾個主任誰能去?要去就報個名,旅費就由我們出了。”
黃主任一本正經地:“你們財政學會出國考察,我們人大去幹什麼?又不是主管領導,出師無名嘛!”
“你們人大可是監督機關哪,對政府財政也有監督的權力,出國考察考察財政管理不是更有利於實行監督嘛?”
坐在一旁的辦公室劉主任望著高林,暗暗地罵道:“哼!真是個勢利眼,現在又看人大有用了。”
(3)楊老怪是寧種,他認準了的,不一條道跑到黑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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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怪這幾天經過治療,傷愈出院。也許是當時打手的汽槍子彈離他太遠,衝擊力小,他的左眼那顆玻璃體卻完好無損,只是眼角上落了一個美麗的傷疤。為了掩蓋傷跡,他戴了一副墨鏡,本來就有些怪里怪氣的他,就更怪上添怪了。
楊老怪出院那天正好縣文化館開資,意外地發現一個寫著“賈寶玉”的工資袋引起他的注意。他趕忙拿起來一看,朝著正在算帳的女會計驚異問這個賈寶玉是誰?女會計神秘莫測地告訴他是文化館的職工。
楊老怪一琢磨:單位一共十八個人,哪個人屁股上有疤痢腦袋上有癤子都知道,哪有叫賈寶玉的人呢!
“那就不行有佔編的嘛。”
“佔編?”楊老怪思索片刻,依然那麼叫真兒:“咱們縣文化系統的人我都認識,壓根就沒有叫賈寶玉的人……”
這時文化館的江館長快步過來,拿出一張半年前楊老怪申請買臺照相機的條子,他批了一千二百塊錢,讓楊老怪買一臺好照像機,這也是為了更好地開展業務需要。本來館裡沒錢,幸好最近縣財政多給增撥了三萬塊錢,有了這筆錢,館裡才敢添置點裝置。其實,江館長這是想堵住楊老怪的嘴。
楊老怪又窮追不捨地問他領工資的賈寶玉是誰呀?
江館長有意迴避,抽身躲開了。
楊老怪天生是寧種,他認準了的事,不一條道跑到黑那才怪呢!儘管近日來他的電話亭和他本人受到了一連溜的衝擊,但對於那個神秘的小樓他還是盯著不放。
這天晚上,楊老怪揹著他新買來的相機來到花園小區的電話亭,小區居民中的一個老女人正跟他老伴低聲嘮叨。
“喂,你知道不知道啊!樓上的那個女人快要生孩子了。媽呀!人家想得周到,孩子還沒生下來,就起了好聽的名字。”
“叫什麼名啊?”
“叫賈寶玉唄!”
“什麼,他也叫賈寶玉?” 楊老怪驚詫地一動,他自然而然地把在縣文化館領空頭餉的那個“賈寶玉”聯絡起來。
“有天晚上我去,有個男人正給她掛電話,說……什麼要給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報名……領什麼工資……”
“咋的!孩子還沒生出來就要開工資?”
還沒等楊老怪再深問,站在一旁的楊妻低低地叫了一聲:“你們看,那個男人來了!”
楊老怪抬眼望去,昏暗中,一個高個子男人行色匆匆地向那個小樓走來。可能是怕被人發現,他頭戴著禮帽低低的,眼睛上戴著墨鏡,衣領撩起老高,走到那個小樓前,急迅地推開電子門,“哧楞”一下子就鑽進樓裡。
小樓內窗簾低垂,燈影暗紅,包養賈麗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就大名鼎鼎的縣財政局長高林!
說起賈麗與高林的邂後,還真有一點悲涼的豔情故事。這賈麗原是河南伏牛山下的一個農家女孩,六歲喪母,九歲喪父,後來被姨娘扶養。長到十八歲時,已經出落成一個眉清目秀誰見誰誇的大姑娘了。不久,姨父病死,姨母找了男人。這男人對這個如花似玉的外甥女不懷好意,常常對她動手動腳的。姨娘生怕她的男人玷汙了賈麗,便含淚勸賈麗進城打工。因此,賈麗隨著一個鄉親,從河南來到東北的春城,先是在一家當保姆,因為她不懂得使用液化氣,差點燒了人家的房子,被主人炒了魷魚。就在賈麗流落街頭之時,又一個同鄉的姑娘介紹她到貴妃池洗浴城當服務員。為了生計她走進了這個女人揉搓男人、水汽伴著彩霧的迷麗世界。按著洗浴城的規定,本店的出臺小姐都是穿著低胸口粉紅色的緊身內衣,服務員穿的都是白色工作服。在這個美女如雲的群體中,依然保持清雅秀美的賈麗,就象一棵未被紅塵所染的白玉蘭,在這個裸皮露肉的煙市媚行中散發著她特有的亮麗和清新,當然也使那些不懷好意的男浴客們垂涎,有的甚至開出大介錢指名道姓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