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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看著她,微微一笑,眼中盡是溫柔,“剛到。”
麻辣燙展顏而笑,如花般綻放,拉住他的手問:“外面冷嗎?”
宋翊搖搖頭,凝視著麻辣燙浮腫的眼睛,眸中滿是心疼,“累嗎?”
我閉上了眼睛,鎖上了心門,拒絕看,拒絕聽!這樣的眼神,他是真的愛她!
麻辣燙在我耳邊輕輕叫我,我緊閉著雙眼,沒有任何反應。
她壓著聲音對宋翊說:“蔓蔓說陸勵成一會兒就到,我們在這裡等他來了再走。我怕蔓蔓醒來後萬一想做什麼,身邊沒人照顧。”
“好。”
麻辣燙低聲問宋翊過會兒去哪裡吃飯,聽著像是她要宋翊作選擇,卻偏偏是她自己拿不定主意,一會兒想吃川菜,一會兒又想吃廣東菜,一會兒覺得那家太遠,一會兒又覺得這家的服務不夠好。嬌聲細語中有撒嬌的任性,那是女子在深愛自己的男子面前特有的任性,因為知道自己被寵溺,所以才放肆。
陸勵成推開房門的一瞬間,我幾乎想對他磕頭謝恩。他和宋翊寒暄幾句後,宋翊和麻辣燙離去。
“他們走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睜開雙眼,看到陸勵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唇邊的笑滿是譏嘲,“裝睡有沒有裝成內傷?需要紙巾嗎?”
我盯著他,“咱倆同病相憐,何必再相煎太急?”
他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說:“許憐霜告訴你我和她約會過?”
“是。”
他笑,斜睨著我說:“我今年三十三歲,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男人,你不會認為我只約會過許憐霜一個女人吧?”
我淡淡地嘲笑他:“約會過的也許不少,不過要談婚論嫁的應該不多吧?”
他的笑容一僵,有幾分悻悻地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第一次在言語中佔了他的上風,我也沒覺得自己快樂一點兒,疲憊地說:“非常感謝你能過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他淡淡地說:“你不是說我們同病相憐嗎?一個人黯然神傷,不如兩個人抱頭痛哭,我請你吃飯,你想去哪裡?”
我想了想,伸手拔掉手上的輸液管,他不但沒有阻止,反倒遞給我一團棉花止血。
我裹上大衣,陸勵成看到衣帽架上還有帽子、圍巾,便拿給我,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我不想戴。”他隨手扔到病床上。我卻又心疼,跑去撿起來,小心地放到包裡。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溜到樓下,他讓我在避風的角落裡躲著,他去開車。等鑽進他的車裡,我才舒了口氣。
“去哪裡吃飯?”
我報了一家川菜館的名字,等停車時,發現是一家淮陽菜系的飯館。
我瞪著他,他拍拍我的頭,笑眯眯地說:“這裡的師傅手藝一流。”把我拽進飯館。
他問都沒問我,就自作主張地點好了菜,看我一直瞪著他,便說:“這個飯館我比較熟,點的全是師傅最拿手的菜。”
這個師傅所有拿手的菜味道都很清淡,憑著我仍在感冒中的味覺,幾乎吃不出每道菜的差異。我喝酒的提議被陸勵成以要開車為由堅決地拒絕了,點了一壺菊花茶,配上冰糖,讓我一杯一杯地飲,還告訴我:“以茶代酒,一樣的。”
我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瞪著他,他根本看不見;罵他,我沒力氣,更沒勇氣。所以,我只能悶著頭扒拉米飯。
想起那天他來機場接我的異樣,我低著腦袋問:“你是不是在我下飛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陸勵成倒是很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是啊!就是因為知道你被許憐霜挖了牆腳,所以才去看看你。”
我突然就覺得飽了,把碗推到一邊,“宋翊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在醫院裡從頭到尾仔細回想了一遍,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喜歡我,全都是我一廂情願、自以為是。所以麻辣燙沒有一點兒錯,她唯一的錯誤就是對不起你,你儘管可以拿此去說她,但是少用我的事發洩你的不滿!”
我最後一句話說得疾言厲色,陸勵成卻罕見地沒有發作,反倒正色說:“好,我以後再不這麼說。”
我愣住了,他這麼好的態度?我一時不能適應,“抱歉!我剛才有些急了,別人說我不好都成,我就是不喜歡聽別人在我面前說麻辣燙不好。”
陸勵成溫和地說:“我能理解。我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別人要在我面前說他們不好,我肯定也急。手足之情,血濃於水,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