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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點兒苦,“又不是相親,還需要把車子、房子、工作、工資都先拿出來說一通?我不關心那些!”
我點頭,心裡一片空茫,嘴裡胡說八道,只要不冷場,“是啊!我去相親時,還有個男的問過我‘你父母一個月多少錢,有無醫療保險?’”
麻辣燙笑著搖頭,“真是太巧了!宋翊,你有沒有得罪過我家蔓蔓?”
宋翊沒有說話,不知道做了個什麼表情,麻辣燙嘴角微微一翹,微笑地睨著他說:“那還差不多!”
我一直不敢去看他,我怕一看到他,我的一切表情都會再次崩潰。我的眼睛只能一直看著麻辣燙,凝視著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千種風情,只為君開。
我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要我陪你去嗎?”
“不,不,我自己就可以了。”
我匆匆扔下麻辣燙,快步走著,等他們看不到了,猛地跑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那些擁抱、那些話語、那些笑聲都是假的嗎?我只是去了美國一個月,可感覺上如同我做了一次三十年的太空旅行,我的時間表和他們都不一樣了,等我回來,一切都已經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有我還停留在過去。
一隻手抓住我,“你打算穿著這個跑到寒風裡去?你的外套呢?”他的手強壯有力,我的身子被帶入了他的懷中。
我這才發覺自己淚流滿面,連眼前的人都看不分明,我急急地擦著眼淚,“我要去洗手間的,我只是去洗手間的……”
眼前的人漸漸分明,竟是陸勵成。而我竟然站在酒店的門口,進門的客人都看向我,被他冷冷的目光一掃,又全都回避開來。
他扶著我轉了個方向,帶著我穿過一道走廊,進入一條長廊,已經沒有客人,只有我和他。他推開一扇門,裡面有沙發、桌子、鏡子,一個白衣白褂的人立即恭敬地走上前,陸勵成給他手裡放了一張錢,“這裡不用你服務。”
侍者立即迴避。陸勵成扶著我坐到沙發上,“這是私人衛生間,一切隨意,如果想大哭,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
我默不作聲地捂住了臉,眼淚順著指縫不停地往下流。七年前,我曾以為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痛,可現在才知道,我雖然頻頻在夢中哭醒,卻沒有真正被摔痛過。我就如同一個站在懸崖底下的人,只是因為渴望著能夠爬到懸崖上,因為得不到而難過。而現在,我一點點地艱辛地爬上懸崖,終於站在了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是,沒想到就在我最歡喜的時候,卻一個轉身間就被狠狠地推下懸崖,粉身碎骨的疼痛不過如此。
我哭了很久,傷心卻沒有絲毫減少,腦袋裡昏亂地想著:為什麼?為什麼?又在剎那間驚醒——我不能這麼一直哭下去。我撲到洗手檯前,看見自己妝容殘亂,兩隻眼睛紅腫。我趕緊洗臉,又拿冷水不停地刺激眼睛,卻仍然很明顯。
陸勵成一直坐在沙發上默默地吸菸,見我拿自己的臉不當臉折騰,實在看不下去了,“你要不想人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回家,睡一覺,明天自然就好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對著鏡子練習笑容。微笑,對,就這樣微笑!沒什麼大不了,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三步之內必有蘭芝……宋翊……
胸口驟然一痛,我的眼淚又要湧出來,閉上眼睛,深深地吸氣。蘇蔓,將一切的一切都遺忘,唯一需要記住的就是:今天是你最重要的人最快樂的日子!
我挺直腰板,帶著微笑走出了洗手間。
大廳裡,燈正紅,酒正綠,人間還是奼紫嫣紅,我心已萬古荒涼。
剛到走廊盡頭,我就看到麻辣燙撲過來,一把抓住我,“你去了哪裡?你要嚇死我嗎?我以為你又暈倒在哪裡了。”
“就是去了洗手間。”
麻辣燙盯著我說:“你撒謊,這一層共有兩個洗手間,我一個個全找過了。”她的眼睛裡有恐懼和慌亂,“蘇蔓,你別在我面前演戲,老孃在人前演戲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你告訴我,宋翊是不是他?”
麻辣燙以為自己很鎮靜,其實她抓著我的手一直在輕輕發顫。
我笑著,“什麼他?哪個他?”一顆心卻在冰冷地下沉,我們兩人中至少應該有一個幸福。
“你的冰山!是不是宋翊?你去MG是不是為了他?”
我仍在努力地笑著,可微笑僵硬得就像一個面具,“你神經病!我喜歡的另有其人。”
“那你怎麼解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