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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回答,只能說:“我想見他。”
麻辣燙把手機遞給我,臉湊到我跟前說:“蘇蔓,你只是喜歡他,並不欠他一分一毫,在他面前有點兒骨氣!”
我可憐兮兮地望著她,示意她給我點兒私人空間。
她不滿地冷哼:“重色輕友!”走出病房。
“喂,我是蘇蔓。”
“什麼事?”
“聽說是你送我到醫院的,謝謝你了。”
“不客氣。”
“你……你能不能來醫院看我一下?”
電話裡沉默著,沙沙的雜音中,能聽到寂寞空曠的音樂聲。
野地裡風吹得兇,無視於人的苦痛,彷彿要把一切要全掏空。往事雖已塵封,然而那舊日煙花,恍如今夜霓虹。也許在某個時空,某一個隕落的夢,幾世暗暗留在了心中。等一次心念轉動,等一次情潮翻湧,隔世與你相逢。誰能夠無動於衷,如那世世不變的蒼穹……不想只怕是沒有用,情潮若是翻湧,誰又能夠從容,輕易放過愛的影蹤。如波濤之洶湧,似冰雪之消融,心只顧暗自蠢動,而前世已遠,來生仍未見,情若深又有誰顧得了痛……
我怔怔地聽著,幾欲落淚,不想只怕是沒有用,情潮若是翻湧,誰又能夠從容?
“這是什麼歌?”
“一首很老的歌,林憶蓮的《野風》。”
我腦海裡浮現出一幅很具體的畫面——他此時正坐在小木屋的窗前,在黑暗中吸著煙,靜靜地聽著這首歌。天地寂寞,唯一相伴的就是手中的菸蒂。也許窗戶還開著,任由寒風撲面。某些時候,人的身體需要自虐的刺激。
我忍不住問:“你在昌平?”
“嗯。”
“那不用了,我以為你在市內,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最後的兩句話,我不僅僅只是客氣地說說,而是真的覺得自己打擾了他。
我要掛電話,他突然說:“兩個小時後見。”
“不……”電話已經結束通話,“用”字才剛吐到舌尖。
麻辣燙已在樓道里來來回回地走了幾趟,看我終於結束通話電話,立即跑進來,“嘖,嘖,說什麼呢?這麼長時間。”
我凝視著她問:“你和陸勵成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麻辣燙慌亂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可以不回答嗎?”
“我可以去問他。”
麻辣燙站在我面前,迎著我的視線說:“他就是那個我說的相親認識的人,喜歡我的人。我……我當時不知道他就是你喜歡的人,我只是想著很巧,竟然和你一個公司,還想著等你從美國回來後嚇你一跳。蔓蔓,對不起!”
我的確是嚇了一跳,可不是因為他,“你……你和陸勵成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我們就是牽了下手而已,晚上告別的時候,偶爾會擁抱一下,就是偶爾,次數非常少。”麻辣燙說著話,低下了頭,“你還想知道什麼?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這些事情,我寧願親口告訴你,不想你從他口裡聽到。”
“沒什麼了。”我疲憊地閉上眼睛。
麻辣燙坐到我身邊,輕聲地說:“我父母對陸勵成很滿意,尤其是我父親,很喜歡他。所以在父母的推動下,我們的關係發展得比較快。他對我也很好,我當時在信裡告訴你,每天都收到一束花,就是他送的。如果我不是再次遇見宋翊,也許再過兩三個月,我們就會訂婚。”
“你愛他嗎?”我有些艱難地吐出這句話,自己都不知道問這個的動機是什麼。
麻辣燙苦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當時挺喜歡和他說話,他能令我笑,如果沒有宋翊,他是一個讓我不會拒絕走進婚姻的人。但是,有了宋翊,一切就不一樣了。宋翊像我心中最美的夢,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美夢成真了。”麻辣燙再次向我道歉,“對不起!”
“你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一遍遍地和我道歉?”
麻辣燙如釋重負,小心翼翼地繞過我的輸液管,抱住我,“一生一世的朋友!”
我用一隻手抱著她的背,“一生一世!”以前我們也會在爭吵後抱著彼此,說出這句話。當時說的時候,是嘻嘻哈哈的輕鬆和滿心幸福的愉悅,今日,我卻是帶著幾分悲壯,許下我的承諾。
麻辣燙拿起桌上的保溫飯盒,一口口地餵我喝湯,一邊小心翼翼地問:“你和陸勵成現在是……是什麼情形?”
我在大腦裡開始做這道複雜的邏輯推理題——陸勵成喜歡麻辣燙,陸勵成和麻辣燙交往過,